,嫁妆安平侯府定是要出的。
说到最后,朝瑰公主忍不住笑了,“眼下,我倒成了从安平侯府抢女孩儿,不让他们阖府团聚的恶人了”
木婉薇气得身子直抖,胸口直痛。
安平侯府什么时候儿将木婉欣当成手里的宝那样去过了无非是没饿着没冻着自柳氏过逝回到安平侯爷,她就是整个府中被欺负耻笑的对像。这些年来,谁看过她一眼了,谁为她说过一句公道句了
怒气冲冲的说了几句后,木婉薇将芍药叫到身边,记她去熬济养身静心的汤药来,若不然,她非被气死不可。
木婉欣一直坐在旁边静静的听着,未等朝瑰公主将下面的话说完,便起身走出了屋子。
待到两盏茶的功夫后又回来了,对火气不减分毫的朝瑰公主和木婉薇道,“母亲,姐姐,别气了,我已是命人将那些东西扔出去了。”
亲眼看着着丢出朝瑰公主府的,而且让奴才言明了,是她,朱婉欣,命人将那些嫁妆丢出去的。
朝瑰公主一愣,忙出声道,“欣儿,这对你的名声可是不好”
到底是养了木婉欣十几年,现在又这般低声下气,又全然不承认将木婉欣逐出木家的事。此时将事做绝,反正显得木婉欣薄情,不念多年来的养育之恩。
若不是顾忌着木婉欣要入太子府,名声是顶重要的,朝瑰公主也不会任木二老爷将东西抬进来。
木婉欣弯腰将小黑猫捉到怀里,坐到木婉薇身边后沉默了许久后,缓缓道了一句,“我就是不喜欢。”
一句不喜欢,顶回朝瑰公主未出口的千言万语。她长叹一声,不再说了,木婉欣还是个孩子,做事全凭自己喜恶,讲不通道理。
木婉欣命人将安平侯府送来的嫁妆扔出去后没几日,便到了她入太子府的日子。因身份不低,所以排场也不低,都快要赶上朱佶迎娶侧妃了。
可到底不是,所以朱佶并没有前来接亲,而是由江顼这个姐夫和柳景瀚这个表哥送过去的。
到了太子府,入的是侧门,未拜天地高堂,花桥直接抬到了新房。
直到入了夜,一直宴客的太子朱佶才回到后宅。
然后,没去木婉欣的院子,而是去了太子妃的房里。宫灯一熄,就寝了
次日,朱佶的举动便传到了朝瑰公主府中。朝瑰公主听后眉头微微一皱,没有说话。太子这个意思,是要冷落木婉欣了。
木婉薇却笑了,如此,甚好,甚好
、第283章有孕
木婉欣入了太子府后,木婉薇本想再去镇国公府小居几日。可还没等箱笼收拾齐妥,江顼便阴沉着一张脸来接她回安庆王府了。
安庆王爷正在病中,本在安庆王妃的安排下,对外面的事是显少知道的。可却不知道是谁,竟是将安庆王妃同贤嫔之间交往过密,眼下安庆王府隐隐被归上三皇子一党的事告诉了安庆王爷。
安庆王爷爆怒,将安庆王妃叫到前大骂了一顿,气得晕厥了过去。
眼下还没醒过来,江顼就是为此事来接木婉薇回府。
木婉薇听江顼略略的说完后,心中是又恼又怒。最后身心疲惫的卧在江顼的怀里,长长一叹,“这日子,怎么就没了消停的时候儿”
回到安庆王府后,木婉薇让合子带着奶娘回兰苑安顿启哥儿,自己则是同江顼往主院赶。
主院里,江枫,司徒静和江彬脸色不善的站在抄手回廊上。见江顼和木婉薇过来,纷纷唤了声大哥大嫂嫂。
江顼停下略问了几句安庆王爷现在的情形,得知安庆王妃已经醒了后,脸上露出一丝笑意,然后带着心中同样一松的木婉薇进了屋儿。
屋里,安庆王爷刚砸了一碗汤药,正指着守着侧的丫鬟婆子们让她们都滚出去。
虽在病中,虽是刚醒,那怒吼声却中气十足,震得木婉薇双耳发溃,心底发麻。
江顼让丫鬟们收拾了碎瓷后出去,撂起袍摆坐到了榻边上。木婉薇则转身去了小厨房,再去端一碗汤药。
守着火炉熬药的是一个粗婆子,嘴颇碎,在木婉薇拿了药碗出门儿时,小声叨咕了句,“王妃端进去的都砸了,世子妃端进去的能就喝这都砸了六七碗了”
木婉薇微起柳眉,如没听到一般上了抄手回廊。
这会儿,一直在暗地里观察着主院的青梅跟上来了,她落后于木婉薇半步,轻动嘴唇小声道了句,“都骂了,从王妃到二爷再到三爷,连着二奶奶和小二奶奶和整个司徒府上,王妃,将事都推到了宫中的贤嫔身上,王妃被骂得直哭,被小二奶奶扶着回房了”
木婉薇心中得了数,对青梅点点头后,将烫得指尖发麻的药碗从右手捣到左手,进了屋儿。
这会,江顼正坐在榻边上,带着浅浅笑意在同一脸怒气的安庆王爷说些什么。
安庆王爷虽不吼着说话了,话里的怒气却不减半分,“她们,将我当成了聋子瞎子傻子竟是背着我,做下了这样的事靠拢三皇子,是多愚蠢的事皇上多年来悉心培育太子殿下,又岂是几个阴谋诡计就能让他放弃的那可是二十几年的心血”
“父亲消气”木婉薇上前,将药碗递给伸手来接的江顼后,对安庆王爷道,“这事儿,定是您会错意了。贤嫔原是贵妃之尊,要给三叔叔说门亲事儿,母亲怎好拒绝。二姑姑进三皇子府,也是贤嫔亲点的”
安庆王爷冷哼一声,言道木婉薇也当他是傻子。不过到底是儿媳,语气没那么生硬。
江顼则舀了勺汤药送到安庆王爷的面前,安庆王爷一抬手本想打翻,正最终到底是止住了。
江顼笑了,把药碗递给了木婉薇,扬了扬眉。
木婉薇接了药碗走上前,和声和声的劝道,“父亲,您就是想斥责母亲,也得将身子养好不是。不然,哪有那份儿力气再说,这诺大个王府,没了您看撑着方向可是不成,说不上什么时候儿就被别人算计进去了。母亲虽见过些世面,可到底是妇道人家,又哪懂得朝堂上的事”
说着,舀了勺汤药送到安庆王爷的面前。
安庆王爷沉思了会,没再拒绝,就着木婉薇的手喝了口药汤后,让江顼将他扶起来自己喝,接过药碗后一口喝尽。
躺下后气呼呼的嘟囔了句,“我这把老骨头,还没到入土的时候儿”
以前他只当安庆王妃同自己一样真心实意待江顼好,所以病后才对王府大撒了手,后来知道安庆王妃有心夺江顼的世子之位时,他又想自己早早入土,赶快给江顼腾地儿让位置。
如今知道安庆王妃竟是同贤嫔到一起,他便是连死都死不踏实了。
他是跟着皇帝一路走过来的,皇帝登基为帝后是如何处置以前同自己对立的乱党,他比谁都清楚。
安庆王妃此时的做法,是在给江枫江彬招杀身之祸
待到那时,只怕江顼心胸大度,不计前嫌的为他们说话,只怕下场也好不到哪去。
安庆王爷喝了汤药后,又主动喝了一碗精粥,然后喘着粗气歇下了。
回到兰苑后,江顼大肆赞扬了木婉薇一番。言称她的话说的好,只一句,安庆王爷便肯用药了。
木婉薇先是笑了,后是长长一叹。
现在这算什么事儿,江顼这个养子变着法儿的想让安庆王爷安享晚年,安庆王妃却带着一群儿女变着法儿往死气
江顼也是长长一叹,不过,他叹的却不是安庆王府里的事。
过两日,他要同花时荣离开京都一段时间,少则十天半月,多则月余。
将木婉薇拉到身侧,他笑了,“这段日子要劳累娘子了,既要教导幼儿,又要侍奉高堂至于宫里,我没回来前就暂且不要过去了”
皇后的那番警示,木婉薇已经原原本本的告诉他了。说不担心是假的,可他却有绝对的把握现在皇后没有动他的心。
如若不然,木婉薇和启哥儿哪里还有出宫的机会
如今,只要将三皇子一党彻底扳倒,让朱佶的太子之位牢之又牢,自己的危机才会迎刃而解。
木婉薇点头再点头,不再说话了。
她自成亲来,还从来没有离开过江顼这么长时间。在镇国公府产子时,江顼再忙,最多隔个七八日也会去看看。
一想到可能要分开一个月之久的时间,心里不免有些烦躁。抬起头,她亲在了江顼的脖侧,小猫一般嘤咛道,“早些回来”
江顼喉节一动,低头亲住了木婉薇的樱唇。待体中的燥热升起后,看了眼窗外还大亮的天色,对木婉薇笑问道,“累不累算了,我吃完一起歇吧”
江顼离府那日,是清晨走的。
木婉薇睡梦中无意识的将玉臂一横,半边榻已是空了。她挑开略沉的眼皮,看着空空的榻愣了好一会儿神儿。
抬头见天色已经大亮,她唤合子和樱桃进来侍候她起身。洗漱时,语气中满是遗憾的问合子和樱桃怎么没叫她起来送送江顼。
樱桃看着眉眼带着媚色的木婉薇嘻嘻笑了,“姑爷不让叫,说姑娘累”
木婉薇脸一红,掐了樱桃腋下一把。
江顼说要把离开后的帐和她算一算,这一算,就没了节制,她连自己什么时候睡的都不记得了。
用了些清粥后,木婉薇开始每日必做的行程。
先到主院给安庆王妃请安,略聊了几句闲语后,再亲手将汤药端到安庆王爷的房里。
看着安庆王爷将药用净,再吃下些清粥小菜后,陪着安庆王爷聊会儿天。
快到晌午了,回兰苑用中饭,抱着儿子玩闹会儿后一起睡个午觉。待到用完晚饭,再去主院一次给安庆王妃请次安,这一天便算过去了。
不忙不乱,虽有些无聊,却井井有条的很。
就这样过了六七日,安静了一个月有余的二房突然热闹了起来。
司徒姗有了身孕,已经三月有余。
安庆王妃对此很是重视,将江枫叫到自己的屋里耳提面命,让他不许再做糊涂事
江枫也当真听话,虽没将司徒姗捧在手心里当个宝,却也百般迁就了。比如给司徒姗身边丫鬟开脸这种事儿,他就没做过。
小二奶奶司徒姗满心欢喜之时,身为主母的正牌二奶奶司徒静的日子难捱了。
白日里她要在脸上虽挂着亲切和善的笑,不能在安庆王妃或是江枫面前露出一点怨怼或是不高兴的表情。可入了夜,却不止一个小丫鬟从她房外听到过哭声
木婉薇听二房的事一次,就暗暗的叹气一次。都姓司徒,何必相互难为,司徒姗有了就有了,天天一副柔弱模样的跑司徒静面前孕吐去,又算是几个意思
不过也好,二房内斗,木婉薇的日子更加清闲。可这清闲的日子,也没清闲到哪儿去。
江顼走了不到半个月的时间,木婉薇怏怏的躺在上起不来了。小脸煞白,身上没有一处不难受的,吃什么吐什么不说,心跳似乎也加快了。
木婉薇病了,身为好婆母的安庆王妃自然是要请郎中好好来给诊治一番。
郎中搭完脉后笑了,言称这病不能治,要养,养上八个月,安庆王府会添桩喜事。
木婉薇又怀孕了,还没到两个月,正是身子犯懒闹小病的时候儿
、第284章昏睡
得知自己有了身孕后,木婉薇的神经猛的一下崩了起来。
她甚至来不及感慨自己这么快就再为人母,便心惊胆颤的想,在江顼不在的这段时间里,要如何护住自己。
最稳妥的,就是寻个稳当的医婆来。
进宫去同皇太后要,倒是有一半的机率能成,可那样做未免太过显眼,会更遭皇后猜忌。
转了两日心思后,木婉薇将主意打到了朝瑰公主的身上。
朝瑰公主是自己名义上的母亲,由她出面在宫中寻个医婆,安排来照料自己的身子,安庆王妃也说不出什么来。
在榻上躺了五六日,等自己的身子稍稍好一点,木婉薇便乘了马车去了朝瑰公主府。
木婉薇这次有孕反应大,才将满两个月,已是吐得稀里哗啦。哪像怀启哥儿时,傻傻的不知道自己有了身子,还疯疯癫癫的同木婉欣玩踢毽子。
马车行的虽慢,木婉薇却依旧吐了一路。待到马车在朝瑰公主府门前停下时,一张小脸已是变得蜡黄。
木婉薇这副模样,可把正在花厅里聊天的镇国公夫人和朝瑰公主惊到了。两人齐齐起身,将上了抄手回廊又扶着廊柱吐了一阵子的木婉薇扶到了屋儿里。
镇国公夫人以为木婉薇是中了暑热,刚想责备她这般热的天气就不要往出跑了,便听芍药半忧半喜的道了句她家姑娘这是在害喜。
镇国公夫人心中一喜,再后又是一怒,抬起手想要拍木婉薇一巴掌,又生生忍下了,连声道,“你这孩子,带着身子,就更不能顶着烈日往出跑了。有何事,你派人传个话不就好了何必亲自来”
木婉薇原本也是想着派人传个话来着,可实在是想出来透透气了。
在王府里,安庆王妃天天去看她,还带着在主院里熬好的养身羹汤。
她虽然找了各种借口不当着安庆王妃的面儿喝,可天天这样,难免累心。
还有司徒姗,往兰苑里走的次数也是频繁。她身上那股浓浓的香粉味,木婉薇闻一次吐一次。
司徒静也没闲着,只是来的没司徒姗那般勤罢了。这人不用做什么说什么,只往木婉薇的眼前一站,已是极具催吐效果了。
若不是安庆王妃百般不同意她回娘家住些日子,木婉薇在得知自己有了身子那日就跑回镇国公府了。
用清水漱了口,又含了两颗随身带着的酸梅后,木婉薇吸着口水问镇国公夫人和朝瑰公主在聊些什么。
朝瑰公主平日里是个闲人,镇国公夫人可不是。蓝城公主眼瞅着就要临盆,柳景瀚又在准备大聘的事儿,她忙得根本没有闲暇的时间。
镇国公夫人一听,从袖摆里拿出一张纸递给木婉薇了。
这张纸上写的,是送亲使派快马回来回京都送回的关于蓝诺公主和亲的消息。
蓝诺公主的鸾驾在三月中旬的时候到达北元同狄国的边境,休息了两日后,由狄国的十三皇子亲自迎进了狄国境内。
一行成亲队伍在狄国境内又使了二十日左右,到达到了狄国的帝都。入住行宫后,定于四月末大婚。
送亲使派人往回送信时,是蓝诺公主安全入住狄国行宫的时候。
木婉薇看罢后,伸出手指细算了下。大婚已经在一个半月前举行完毕,此时柳纤灵已经是狄国的十三皇子妃了。
这封信,是这封书信本是送亲使呈给皇帝过目的,因不是什么机密要事,接收这封信的官员便将这信抄录了一份儿,送到了镇国公的府上。
镇国公夫人拿到信后,将上面的字反复看了无数遍,想从上面的只言片语中看出柳纤灵成亲后日子过得如何,十三皇子是个何样的人品,对柳纤灵好不好
可,这种面公的官文上面又怎会记录那些微小细节
于是镇国公夫人便想到了朝瑰公主。
朝瑰公主是皇室嫡长公主,同皇太后,皇后的关系都很不错。若她进得宫去,许是能打听出个一二。
朝瑰公主满口答应了下来,在木婉薇进来前,两人的话题刚好聊到木婉欣的身上。
木婉薇听得神思一震,连声问木婉欣那里可是传出什么消息了。
太子府里的规矩大,下人不能随便出入,除了木婉欣嫁过去的次日有个嬷嬷回来说了几句话后,便再没什么消息了。
朝瑰公主脸上的表情说不清是喜是忧,只将两日前嬷嬷回来说的话对木婉薇又说了遍。
木婉欣的日子,现在过的算是半好半坏。
好的是,太子妃很是贤淑,对木婉欣这个新妹妹也很是看顾。
木婉欣入了府后,将木婉薇对她说过的话执行到底,每日除了晨昏定省给太子妃请安后便再不出院门。
太子妃好性子,得了闲会亲自去木婉欣的院子里寻她说话解闷,也不嫌木婉欣的规矩礼仪不周全。
有什么新鲜好玩的东西或是好吃住,一准儿留了好的先给木婉欣送去。
对于侍寝,太子妃也有安排。按了祖制,按着月圆月缺的日子往下排。
每月的十四十五十六三日是太子妃的定日子,因没有侧妃,十三十七便是木婉欣的。余下去的,再排给几名太子婕妤。
坏的是,木婉欣入太子府这段日子来,朱佶出来进去,同没有木婉欣这个人一般。
十三的时候,朱佶到木婉欣的院子里去,下了两盘棋后走了,并未留宿。
十七的时候,太子妃事先百般的劝,朱佶终是留下了
只是,两人竟是分榻而眠。
嬷嬷寻了借口回朝瑰公主府一趟,所说便是这事儿。
到底是入了太子府成了太子嫔,要是一点恩也没有,这往后的日子可要怎么过
如今太子府内的妃嫔少,太子妃尚且能看到朝瑰公主府和镇国公府的面上对木婉欣照料一二。
待到来日妃嫔多了,或是朱佶真的登基为帝了,那时木婉欣又要如何自处
木婉薇听后心中含糊了,难道以前是她想错了,朱佶当真对木婉欣一丝一毫的感觉也没有
有爱无和无爱无,可完全是两个意思。
前者,木婉欣受不到真委屈。后者,木婉欣便是受天大的委屈,也只能将眼泪往肚子里咽
木婉薇的心里烦躁起来,一想到木婉欣会一个人无助的哭,她的心就如被划了千百刀一样。
见木婉薇的眉心拧成一个疙瘩,朝瑰公主连忙让她没再想了,“你现在带着身子,还是顾着自己要紧些。如今有太子妃护着,欣儿暂时还受不到委屈。等得了机会,我这个当姑姑的好好和太子说说到底是取回去了,也不能彻底冷着不是”
哪管给个孩子呢,也能让木婉欣以后的日子好过一些。
木婉薇的心乱了,她现在分不清是让木婉欣有好还是无好。有,可能会被别人妒嫉,无,将来的日子是一定不好过了
镇国公夫人则轻声问了句,“薇儿,你来,是有事吧。”
镇国公夫人不提,木婉薇几乎都忘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了。看着天色也不早了,便将自己想要一个医婆的话说了。
不是大事,朝瑰公主满口答应下来。言称出宫同皇后打听蓝诺公主的事时,一起把这事办了。
木婉薇犹豫了半天,还是对朝瑰公主道,“母亲,要不,还是同皇太后说这事儿吧。”
皇后派来的人,可是要比安庆王妃还让她心惊。
朝瑰公主挑挑眉,看了木婉薇好一会儿。到底是没问为什么,全按着木婉薇的性子来了。
木婉薇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