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不知情,有些诚惶诚恐地看着张洋问道:“老师,你这是为什么,我可什么错误都没犯啊”
“谁说你犯错误了,我今天高兴,要你陪我玩玩儿。”张洋这时气喘匀了,回头看了一眼方雨道,此时天已经完全黑透,即使有照明,彼此之间也难以看清楚对方的表情,要不然张洋肯定会发现方雨想憋住笑的表情。
“可是老师,听说你学过武术,一个人能打多少个,我可是啥也不会,我怕你误伤我。”方雨装出可怜的语气说道。
“想要不被我误伤,我先教你,等你练会了一些东西,就能跟我打了,也不怕我误伤你了。”张洋斩钉截铁地说道。
虽然张洋提出教授方雨武术的借口非常勉强,可是方雨仍装出欢喜的样子,“真的吗老师,男生都一个武侠梦,不知道老师要教我什么武艺呢”
“你别做梦了,还武侠,你小说看多了吧,我其实也不懂什么武术,就是上大学的时候学过一些散打,然后参加过几场比赛,就是这样,反正没有什么神功,也别想一夜练成武林高手,就简单的几下,天天坚持下去,万一遇到什么意外的情况,还能应付几下。”张洋拍拍方雨的肩膀,似乎是在点醒一个少年对武术的幻想。
“老师,只要你教我的东西能打人,我肯定跟你学。”方雨不住搓着手掌,看着张洋。
“来吧,跟我去寝室。”张洋转身就走。
方雨急忙跟在张洋身后,活像个拍马屁的跟班。
进了张洋的单身寝室,张洋开始传授方雨第一课,就是如何跟陌生人保持距离以及警觉。
其实这一课方雨不用学,只要他想,任何靠近方雨数米范围的人,无论是敌是友,方雨一律清楚。
不过为了配合张洋,方雨还是用心听着,然后师生二人再模拟演示一下。
演示了几遍,令张洋惊讶的是,无论他怎么设伏,方雨似乎有第六感官,总是能事先瓦解。
“好了,这一课你算是毕业了。”张洋看到学生次老师强,有些无奈地一拍方雨的肩膀。
“趁着时间充裕,我们接着来。”张洋看看手表,拉着继续学习自卫术。
接下来的内容是直拳,无论武术还是格斗,这是最基础的。
张洋耐心地位方雨讲解直拳的要领,并一遍遍亲自示范。
当方雨做的时候,张洋再次被方雨超天才一般的表现给下了一跳。
当然了,方雨第一次学习规范的直拳,不可能做的像张洋那样接近完美,可是每当方雨将拳头抛射出去时,总会带着破空之声。
一开始张洋认为自己听错了,没在意,可是要求方雨继续按照他传授的要领练习时,并不完美的动作,夹杂着拳头破空之声,使张洋怀疑自己是在做梦。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张洋喃喃地重复着这句话,自己试着打了几次直拳,试图打出破空之声,可是即便手臂高速运动,将关节拽离得酸痛不已,也无法使自己的拳头发出破空之声。
“这太没天理了”
连续遭受两次打击的张洋颓然坐在自己的床铺上,狠狠一锤身下的被褥。
“老师您怎么了”方雨一看到张洋的样子,知道他心里不平。
“要是我能有你这种天赋,我就能横扫一切拳王,可是怎么偏偏是你有这么厉害的天赋你可要知道,就凭你能够一拳发出破空之声,是多少武术大师一辈子梦寐以求的。”
张洋一副怨天尤人的样子,方雨坐在张洋身边安慰他,“老师,反正我根本不打算在武术界发展,威胁不到任何人的。”
“我不是说你能威胁到谁,我是说我要是有你这个天赋,我现在就有机会发财,可是你看我,都在快三十了,就靠那么一点儿工资,也不知道混到啥时候才能买起房娶媳妇,还在住单身宿舍。”
听了张洋的话,方雨颇为同情地看着张洋,有心成全他。
师生之间没有了老师和学生之间的隔膜,方雨通过洞悉张洋的意识,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地下拳赛这个行当,没有规则限制,血腥残忍。
当初曾经有类似猎头的人找到张洋,问他是否有意参加这类比赛。
那时张洋拿过几次小型散打比赛冠军,有那么一点儿狂气。
地下拳赛不讲规则,就跟小流氓一样撕打,怎么跟自己学的正规武术比
瞧不起是瞧不起,可是猎头开出来的报酬令他动心,当时还是学生,手里没钱。
就这样张洋初涉地下拳赛,一开始赢了几次,慢慢的就有了骄傲的情绪,终于在一次奖金略高的比赛中遭到对方一记边腿爆头,一下不省人事。
等张洋醒来,因为脑震荡,脑海里全是嗡嗡声。
猎头带着遗憾的表情问张洋,能否继续参加地下拳赛
张洋想了想,摇摇头,这一输,知道了自己的斤两,的确,地下拳赛不讲规则,打起来很难看,可是这里也有高手,自己也是运气好,没遇到,否则必然会永远倒下。
那段参加地下拳赛的岁月,张洋瞒着所有的亲友,不过话又说回来,张洋的身手,是经过无规则实战的检验的。
现在张洋看到方雨拥有着如此惊人的天赋,那段黑色的岁月在脑海里翻腾起来,如果他拥有这种天赋,就凭着带出破空之声的拳速,一定会横扫地下拳赛,虽然为了隐蔽无法成名,但财源却能滚滚而来,混他几年,赚够了钱,后半生衣食无忧,免得像现在这样,依靠微薄的工资,不知到哪个猴年马月才能买上房子,再娶上媳妇
当然了,张洋只是想想而已,不会跟方雨说。
“老师,快过吃饭点儿了,我请你吃饭吧,然后我上晚自习去。”
“你走吧,不用请我,记着天天早晨早起半个小时跑跑步,想学武,没个好身体怎么行。”
“知道了老师。”
方雨刚要转身离去,张洋叫住他。
“我还有话呢你最近是不是认识一个女的,叫靳一霏”
“对啊,怎么了老师”
“你离他远点,当心惹祸上身”
第一百二十四章黑手露头
创世更新时间:2014100219:15:00字数:2133
张洋告诉方雨别跟靳一霏走得太近,方雨没问为什么。
从靳一霏和方雨有了接触的一开始,张洋就知道,在校外兰州牛肉拉面那一次,要不是张洋及时出现,方雨说不定真的就出了事情。
对靳一霏,张洋知道得比方雨还多。
“她是咱们学校老师靳慧儿的堂妹,我这样说,也不是为了说这个女的什么,而是为了你好,她的父母早早就离了婚,她没人管束,接触的人就杂了一些,懂得吸烟喝酒,交异性朋友,还骑个摩托到处逛,你说谁正常生活的女孩子像她这样我也不是说她不好,方雨,你接触过她,看她是不是很漂亮,比她姐靳慧儿都漂亮,就是因为这个,让咱们市道上的一个老大看中了,也不知道她愿不愿意跟那个老大,反正她被那个人盯住,谁要是贴上去,谁就是找死,你明白吗”
对于张洋的警告,方雨只是微微一笑。
自己本无意跟靳一霏发生点儿什么,更别说找死。
我不找死,死来找我。
方雨总结自己这段日子以来的经历。
“哎我说,我怎么觉得你对我的话好像不当回事呢”张洋看出方雨不以为然,有些恼火,不知好歹的东西。
“老师,不是我不在乎,我跟靳一霏之间什么事都没有。”
“别跟我说,你跟靳一霏说,如果真的出了麻烦,跟看上靳一霏的那个人说,看他们是不是信你。我劝你还是信我的,不要跟靳一霏有任何瓜葛,要不然,你就算是顶上我十个,十条命还是不够丢的”
方雨当然不认为张洋胡说八道,可是还是疑惑地看着张洋,“老师,咱们这里那些社会人儿这么邪乎吗”
“哎哟我操,你不信啊,不信就算我白说,到时候出了事,连哭都找不到调了”张洋瞪了方雨一眼。
方雨差点说,我当然会保护好我自己,否则我出了事情,你的酬金就会泡汤了,买房子娶媳妇的事情恐怕会继续搁置下去。
“我知道了,我听你的,离靳一霏远远的”方雨冲张洋招招手,转身推门出了寝室。
“别忘了明天早起跑步”张洋在方雨出门的同时,抛出这句话。
吃过晚饭,在上晚自习前,方雨在校园内逡巡了一阵,来到门卫室,看到李进生在里头坐着,稳了稳心神,迈步进屋。
李进生正在喝茶,眼神不离大门,因为学校附近出现了命案,这种非常时期,自然要加强戒备,一旦发现貌似不是学生的人,一定要阻止其随意进出校园。
方雨一进来,李进生听到脚步声,放下茶杯回头一看是方雨,本来阴沉的面色一下亮堂起来,“哟,孩子,今儿怎么这么闲啊,怎么样这几天学习吃力不。”
李进生非常热情地给方雨拉了一把椅子,并递上一根烟,可是递到一半,停住了,有些尴尬地收回手,“你看我啊,真是老了,怎么能给一个还在上学的孩子递烟呢”
“李叔,您的意思我领了。”方雨拍了一下李进生的肩膀,“现在方便跟我谈一些话吗”
“嗯”李进生一愣,因为方雨的表情有些凝重,根本不像是没事来坐坐,倒像是拉开架子准备密谈。
“孩子,有什么事要跟叔说啊,难道有学生欺负你,还是钱不够花”
李进生当然想不到方雨要跟自己说什么,更想不到,此时的方雨已经拥有了今非昔比的能量。
“都不是,我说了,您可别害怕。”
“你这孩子,这话说得怪瘆的,说吧,叔这把年纪,经历的事比你多,不怕。”
“呵”方雨的嘴角边扬起一丝诡异的微笑,“学校附近的命案”
方雨故意停顿了一下,存心是想考验李进生的心理承受能力。
“命案咋啦”李进生即使再想不到,此时也感觉到了什么,面色有些发白。
“跟我有关。”
“咳咳”
方雨这四个字一出口,李进生被一口烟呛住,咳嗽了足有一分钟。
好容易止住了咳嗽,李进生擦了擦被烟呛出来的眼泪,定定地看着方雨,说道:“孩子,你过来,离我近一些,小点声把你刚刚那句话再说一遍。”
“李叔,我说的是真的,学校附近死的那三个人,其实是为了抢我,相互斗殴死的。”方雨当然不会告诉李进生那些跟谁都解释不清的事情,只能尽量将事情合理化。
李进生就像是被烫了一下,猛地站起来,麻利地将门卫室的门关好。
“孩子,你没事吧。”李进生将方雨上下检查了好几遍,确认是毫发无损,方才瘫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抹去额头上的汗珠。
“李叔,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方雨站起来,原地转了三圈,让李进生再次好好看看,自己好好的。
“那我听警察说,死的那三个人都携带管制刀具,致命的东西,你你是怎么脱身的”李进生几乎像是做梦似的盯着方雨,生怕方雨突然消失。
“就”方雨方才觉得,自己还是不能完全合理解释自己脱身的过程,想了想说道:“李叔,我遇到袭击的时,一共是四个人,他们当中有人说,我值一百万,话说人为财死,这四个人要是一齐把我干掉,这一百外他们四个平分,可如果这功劳是一个人的话,一百万可就都归自己了,我想,也许是这个原因,他们才自相残杀,死掉了三个。”
“剩下的一个呢”李进生虽然震惊,可是脑子并不乱。
“剩下的”方雨不想把靳一霏说出去,“剩下的那个因为我用砖头吓唬他,不能得手,就跑了。”
其实方雨也知道自己对李进生的解释是漏洞百出的,试想四个人为了一笔钱作案,即使有人想独吞这笔钱,那也得等得手之后内讧才是,怎么可能在作案现场还没等作案就自相残杀,可是事情的结果就是这样,不管你怎么怀疑,也推翻不了这个结果。
李进生呷了一口茶,低沉地问方雨,“你没听错,他们当中有人说你值一百万”
“没听错啊,我值一百万,我就算是再笨,也明白有人出一百万要我死。”
当。
随着这一声响,李进生将手中的茶杯往桌子上一顿,一脸怒容道:“连家人真是丧心病狂”
第一百二十五章不辞而别
创世更新时间:2014100312:31:45字数:2666
“连家人”方雨猛然站起身来,用复杂的目光看向李进生。
“哦”李进生并不知道方雨已经知道了他的底细,毕竟只是奉着方通达的嘱托前来守护方雨,认为还没到向方雨和盘托出的时候,因此含糊道:“连家我说连家了吗”
“呵呵”方雨笑了,此次来,就是为了摊牌的,自然不用藏着盖着。
“李叔,你也不用瞒着我,也不用装糊涂,所有的事,我知道得差不多了。”方雨拍拍李进生的肩膀,让他坐下,方雨自己也坐下。
“什么事情,什么知道差不多”李进生自然不会因为方雨一句话,就将实情全部吐露。
方雨又笑了,拿起窗台上的保温瓶,往李进生的茶杯里续满了水,再将茶杯塞入李进生的手里,说道:“李叔叔,我知道你是为什么来这里作门卫的,还知道关于我爸爸的事情,最吓人的,我还知道为什么有人想出钱买我的命。”
经方雨这样一说,李进生险些松手将茶杯扔了,方雨赶紧伸手托住李进生手中的茶杯。
“李叔,您怎么了”方雨还保持着为李进生托住他手中的茶杯蹲下的姿势,抬头看着李进生。
李进生意识到自己失态,赶紧将茶杯放在桌子上,拉起方雨让他重新坐好。
还没等方雨继续说话,李进生自言自语地抱怨道:“大哥可真是,不是说好了吗,先不告诉孩子,我还什么都不知道呢,还打算瞒下去呢”
“李叔,其实我爸他也不知道我知道了。”
方雨这话说得有点绕,不过李进生听明白了,疑惑了这么一下,方才恍然大悟地说:“那就是你妈告诉你的”
“可我妈并不知道有人想杀我这件事,她要是知道了,还不得急死”方雨带着笑,似乎这些事都是街头巷谈,跟他无关,不过想起中午时母亲出现在李进生面前、李进生怕被认出不得不后背冲着母亲的情景,笑容再次呈现在脸上。
“李叔,看到我妈回来,你躲什么啊”
“这”李进生愣了这么一下,方才说道,“你妈只要跟我一照面,肯定会认出我来,还肯定会问这是怎么回事,你说我怎么办前些天我跟你爸通电话,说你妈要回来,把我愁得不轻,她这一回来,肯定会来学校看你,你说我该怎么躲过去呢,谢天谢地,今天蒙混过去了。”
方雨点点头,表示理解李进生,的确,自己的母亲一旦认出李进生,肯定会追问事情的来龙去脉,这就要涉及到了李进生此来的目的,李进生说还是不说呢,一旦被母亲知道了自己身处险境,肯定会急得惊慌失措,可又帮不上忙,反而会打乱了父亲、李进生还有自己的部署。
“李叔,我们现在就说定,对于有人想要我命的事,我们一起瞒着我妈,好吧,这件事相信我们能处理好。”
“嗯,好,这话我同意,不能让你妈知道。”李进生赶紧点头。
“李叔,您跟我爸爸是什么关系,还有,您和我妈之间还认识”
对于方雨的发问,李进生顿了一下,再朝外看看,说道:“孩子,你看我在班上,晚自习的时间也快到了,我们是不是另找时间详谈”
听了李进生的话,方雨也顿了一下,点头道:“好吧。”
“孩子,事虽说挺麻烦,不过千万别耽误学习啊,可千万别因为突然多出来个有钱的爸爸,就不想努力了”李进生在方雨即将走出门卫室时,不停嘱咐,絮絮叨叨说个不停。
“您放心吧”方雨一摆手,出了门卫室朝教学楼走去。
方雨下晚自习后,陪着林菲一直到校门口,看着林菲上了自家的轿车,方才转身朝门卫室而去;刚才林菲和方雨谈起张琳,毕竟女生的消息总是灵通的,张琳一直在家卧床,不知道哪天才能回来。
“你应该抽时间去看看她,不管怎么样,至少还是同学。”林菲这样跟方雨说。
“好的我会的。”方雨一想起张琳,心里也是一阵不忍,要不是因为自己,就不会遇到这些事情。
方雨送走了林菲,还不得不绕过众多的学生家长才来到门卫室。
因为学校附近出了命案,而且还是三条人命,闹得人心惶惶,接子女回家的家长就要比原来多出许多,校门前显得非常拥挤。
门卫室的门开着,方雨进了门卫室,刚要喊声“李叔”,另外一个陌生的声音却响起,“你找谁”
方雨一愣,看着这个门卫问道:“那位李叔呢”
这个要比李进生年纪大一些的门卫,就像是要账似的看着方雨,没好气地说:“你说李进生啊,这算怎么回事嘛,突然就跟校长说不干了,校长说得等学校在找到合适的人来再有,这李进生说不行,他有急事,连这个月的工资都没结,撂了电话就走了,你说我在家喝酒喝得好好的,二半夜的就给叫来上班,这李进生,你说他走就走吧,还来个突然袭击,学校连个准备都没有,找不到合适的人,我就得连轴转上班,你说我都这年纪了”接替李进生的这个门卫越说越是气哼哼的,也不理会方雨,不知道是冲谁抱怨。
其实方雨知道学校领导答应了这个门卫,月底开工资,添一些加班费。
方雨退出门卫室,心中疑惑,怎么自己刚跟李进生摊牌,他就走了呢,向他摊牌,无非是为了组成统一战线,要不然他隐瞒真实身份是为了什么呢
其实方雨已经知道了李进生的大致情况,方雨问李进生和方通达什么关系,和张睿芳又是什么关系,尽管李进生以时间不够为由,没跟方雨说,可是任何人在方雨面前都别想藏住秘密。
李进生是方通达同母异父的弟弟。
当年方通达的父亲也就是方雨的亲爷爷,因病去世得早,方通达的母亲为了度日,带着方通达第二次结婚,生下李进生。
方通达的继父为人懒散,还极度酗酒,婚后的日子不见任何起色,这酒鬼却不认为自己有错,反而认为妻子不旺夫,还带个拖油瓶,每次喝酒辄醉,醉则打骂妻子和继子,方雨的奶奶带着方通达心惊胆战地过了几年,到李进生出生,长到几岁,仍是如此,酒鬼因为酗酒,不思进取,这日子过的一天不如一天,酒鬼便本加厉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