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地看着邵勇。
“董事长,您再睡一会儿吧,这才后半夜,离亮天还得等一会儿呢。”邵用看着方通达这副样子,有些心疼。
安顿好了林菲的方雨,听到动静也走进了套间来看望方通达。
“爸,不管什么事,总得先休息好了再做打算,您现在这副样子,身体早晚得垮掉。”
“对对,董事长,您还是听方大少的吧,就从他这么懂得心疼您这个做爸爸的,总得听他的话是吧。”
邵勇赶紧接过方雨的话劝解方通达。
对于“方大少”这一称呼,方雨觉得一阵恶寒,冲着邵勇一沉脸说道:“邵哥,以后只准叫我方雨,我不是什么少爷,你用这种称呼,就好像我方雨和连旭是一路人似的。”
“行行行,以后我就叫你的大名好吧,别生气了,赶紧劝劝董事长,让他再睡上一会儿。”
邵勇心里一阵气苦,这父子俩都够矫情的了,一个对敌人仁慈,一个在乎这些细枝末节。
不过邵勇只敢在心里腹诽,方通达是他的老板,方雨呢,还指望他能在自己和陆露之间多多转圜,早日重获陆露的芳心。
邵勇不知道的是,方雨对他心里想什么都一清二楚,真不敢想象,有朝一日方雨接过方通达的接力棒成了通达集团的新董事长,该是一个多么妖孽的老板啊,真正践行“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甚至连想都不要想
方雨懒得理会邵勇,他的事放在一边慢慢来,走到方通达的身后说道:“爸,让我为你按摩一下,保证您精神好。”
方通达当然不会相信方雨仅仅靠按摩就能让一个人的精神好,不过这可是儿子在为自己按摩啊,单单是这种天伦之乐,也足够看成是一剂良药了
其实方雨趁着为方通达捏拿肩膀时,以自身的气机为引,帮助方通达疏通全身的经络,甚至是强行导引方通达的任督二脉,改善全身的气血运行,如果时间允许,并且坚持一段日子,让方通达就此脱胎换骨也不是不可能。
方通达一开始仅仅是想享受一下天伦之乐,至于方雨的按摩技术怎么样,才没放在心里呢,没想到仅仅过了片刻,就觉得全身的肌肤如同蚁走,接着一股股热流如同潮水一般涨满了全身,一阵爽美的感觉直冲脑海。
这这是真的吗
方通达顾不上诧异,舒服得不由得哼哼起来,将旁边的邵勇看得一阵惊讶。
董事长不会是装出来的吧不对,他一天天心事重重哪有这闲心,这不像他,难道他真的会舒服到这种程度方大少哦方雨真的还有这种本事
多年来方通达一直处于过劳状态,要不是先天身体底子好,恐怕早就撑不住成了医生的钱袋子了,现在经过方雨这一捯饬,进入了忘我的舒爽状态,最后方雨用食指在方通达的眉心上一点,使方通达重新睡下,而且还是无梦的深度睡眠。
邵勇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他见惯了方通达的失眠,今天破天荒地沉沉地睡去,使他对方雨的感官又提高了好几个层次。
“邵哥,要不要我也替你捯饬一下,我看你也挺累的。”
方雨一拍邵勇的肩膀。
“不不,方方雨,我休息好了,我必须要保证董事长的安全,你去歇着吧。”邵勇谢绝了方雨的好意。
昨晚的事情多凶险啊,再一再二,他可不敢保证没有再三再四,就算再困再累也得瞪着俩眼守着方通达
方雨心里清楚,只要有他在,方通达绝对是安全的,不过邵勇只怕是不肯相信,也只好由他了。
第三百三十八章胡萝卜加大棒
创世更新时间:2015040909:52:16字数:2943
林菲和方通达在重新进入了睡眠后,过了三个小时,相继醒来。
深度睡眠才是调整身心的关键,因此林菲和方通达醒来后,精神状态大好,基本上从昨晚的惊吓中摆脱出来。
尤其是方通达,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长时间没睡过这么好了,睁开眼睛,离开自己的床,做了一个深呼吸,再抻一个长长的懒腰,简直就跟脱胎换骨了一般。
方通达睡得爽了,邵勇可就苦了,昨晚方通达睡下后,仅仅是靠着方通达的老板椅打了个盹儿,当然了,他是不会发现发生在方雨身上的元神离体的异象,方通达第二次睡下后,他干脆就瞪眼等着方通达醒来,熬得满眼都是红血丝。
“勇子,你难道一夜没睡”
方通达看出邵勇憔悴,有点儿过意不去,问道。
“没事,我年轻力壮的,少睡一会儿觉垮不掉的,我就担心董事长的安全。”
邵勇强颜做笑,其实他感觉到一阵虚弱,昨晚在地下停车场的恶战之后,到现在也没完全恢复体力,毕竟那伙歹徒不是普通的街痞,那真是穷凶极恶招招要人命的亡命徒,邵勇为了保护方通达也是豁出去了,到现在全身酸痛,要完全复原恐怕得两三天,就这还是在方雨大发神威的情况下,要不然,单是那名手持猎枪的歹徒只需要轻轻扣动扳机,饶是你功夫再好只怕也没了脾气。
方雨有些同情地看着邵勇,自己和父亲的这种命,不去招惹是非,是非倒来招惹自己,还连累身边的人们。
“勇子,你替我把张大姐的事情办好,毕竟她也挺可怜的。”
身心状态这一好起来,方通达再次表现出一名老板的果决。
“好的董事长,只是”
“你不用担心我的安全,毕竟公司里有那么多保安呢,你去吧,我相信你一定能把这件事办好。”
方通达打发邵勇赶紧去办这件事。
现在差不多快到上班时间了,邵勇打电话给董事长办公室助理,为方通达还有方雨、林菲准备早餐,他自己转身出了方通达的办公室。
“爸,我陪邵哥一起去吧,今天我没有课。”方雨自告奋勇。
“嗯好吧,也算是对你的锻炼。”方通达意味深长地看了看方雨,这种眼神,就连在一旁的林菲也看明白了。
也难怪,方雨泄露了不少他的过人之处,单说昨晚在地下停车场,那名持枪歹徒莫名其妙地倒戈枪击同伴,这种事情想想都觉得诡异莫名,而且很显然,跟方雨有关。
就连林菲也突然觉得方雨好陌生,难道他真的拥有一身特殊的本领
方雨当然看懂了父亲和林菲的眼神,生怕他们追问,忙说道:“林菲我先送你回学校,你不是忙着期末复习吗,反正我没问题,我回头跟邵哥联系,我陪着他把事情办好。”
就这样方雨领着林菲离开了通达集团总部,打的回到南州大学,最后方雨送林菲到她所在院系的自习室,然后打电话联系邵勇。
张大姐跳楼身亡,而且身上还绑着未引爆的炸弹,这种事情你想让警方不介入,那是不可能的,唯一的选择就是尽量淡化这件事。
邵勇被方通达委托全权处理这件事,邵勇懂得方通达的意思,丝毫没有透露这件事和连莲以及她背后的家族有关,只是轻描淡写,说张大姐的儿子因为患了再生障碍性贫血,没有足够的钱治疗,早在几年前张大姐离了婚,带着儿子相依为命,如今儿子得了绝症,使张大姐产生了厌世的情绪,这才发生了这种悲剧。
反正死无对证,警方采纳了邵勇的证言,没再深入调查。
警方这边打发完毕,接下来才是善后工作。
张大姐的儿子早就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就算资金充足,有能够配型成功的骨髓捐献者,也挽不回张大姐儿子的生命,就在张大姐死后的第三天,他也在医院停止了呼吸。
当方雨跟随邵勇来到医院看望张大姐的儿子时,医生已经宣告他死亡。
可惜,方雨心里一阵惋惜,到底是晚了一步,最好趁着张大姐的儿子呼吸停止的刹那,趁着意识离体,便可施术将一缕残魂留住。
方雨之所以有这个打算,是因为张羽真的元神懂得一种术法,这种术法可以帮助方通达从根本上了却这场恩怨。
既然失去了这次机会,那么只好等下一个机会出现了,而且还得是那种比较善良的人,恶人吗,就像在地下停车场遇到的那些,肯定是不行了。
善后工作就这样完事了,过了一段时间后,张大姐的前夫闯进公司,要求公司赔偿,张大姐作为公司的员工,正是因为公司的冷血,才导致张大姐走上了绝路,因此公司必须赔偿精神损失。
对于这种人的无理要求,方通达直接委托给公司的法律顾问来处理,张大姐的前夫自从跟张大姐离婚后已经再婚并有了孩子,和张大姐母子之间没有任何来往,甚至在张大姐的儿子生病期间,更是不闻不问,现在却跳出来要求赔偿,于情于法,都无法得到支持。
但这种人不怕理亏,他的处事法宝就是一个字:闹。
天天到通达集团总部大厦门前静坐,甚至还纠集一些狐朋狗友,打横幅制造混乱和舆论。
方通达不胜其扰,本打算破财免灾,在善后之前已经开出了一张百万元的支票,准备用来资助张大姐为儿子治病,但随着母子俩双双故去,这钱就花不出去了,干脆就给张大姐这位前夫算了。
邵勇却在这件事上表现出了胜过老板的智慧。
像张大姐前夫这种人,就是无赖,无理也要搅上三分理,一旦把钱给了他,他会认为公司自认理亏,这一次得手,那么下一次自然在情理之中,怎么也得讹公司三次,方才能偃旗息鼓。
如果被这种无赖得手,那么公司这么多员工,很难保证不发生这样或那样的事,家属过来闹,公司究竟会有多少钱财用来打理此类的事情呢
对**律的人,自然要**律,对于胡搅蛮缠的人,自然就有胡搅蛮缠的办法。
邵勇说服了方通达之后,他便动用了一些不足道哉的手段,硬是使张大姐的那位前夫不得不灰溜溜地消失了。
这些事情是方雨后来听邵勇讲的,这种事情对于方通达来说,只能算是小麻烦,方雨最担心的还是连莲以及她背后的家族。
张羽真的元神出游幻化成方雨的样子,警告连莲,这种事情方雨在这一个月内又做了一次,让连莲确信,这不是梦幻,而是真真实实地发生着。
“只要你能让我儿子醒来,别说让我放弃恨你们家的人,就算给你们家人做牛做马,我也愿意。”
面对张羽真的元神幻化而成的“方雨”,连莲显然是稍镇静了一些,而且还语气坚定地说道。
“我会的,不过你需要等,而且我的家人不能出事,要是出事的话,你的愿望永远不能实现。”
“方雨”自然是给连莲希望的同时,也要警告她一番,用胡萝卜加大棒的办法来保护方通达以及其他的亲友。
在另外一处看起来比较古雅的场合,一个人正襟危坐看着另外一个人。这个人赫然是以国家特殊部门的名义收编方雨的马处长,那位以高调中二的姿态追求方雨的马骏他爹。另外一个人,以马处长的角度,看不到他的面容,因为他靠着的那张大椅背对着马处长,仅仅能看到他从椅子靠背顶端露出来的头顶。
屋里飘忽着一股馨香,那是一种道教人士打坐时专用的香,使人非常容易就进入了凝思的状态。
靠着椅子的人不发一声,马处长则不敢吭一声,单从椅子靠背露出的那片头顶来看,这个人的年纪恐怕不小了,虽然没完全光秃,但不多的白发均匀地分布在头顶,根本掩盖不住反光的头顶,而且还能够隐约地看到成片的老年斑。
门铃的响动声音回荡在房间内,打破了这种诡异的沉默。
“小马,开门去。”
那位还是没露面的老者发出干涩的声音,令人联想到那种干枯了的老树。
“是。”
马处长毕恭毕敬地离开座位,穿过古色古香的厅堂来到门前,打开门锁,将来访者放进来。
“,往里请。”
进来的还是一位老者,不过很显然他的精神矍铄,甚至超过了年轻人。
如果方雨有机会看到这个场面的话,一定会惊讶地张大了嘴巴,马处长怎么会和他扯上了瓜葛
没错,方雨除了惊讶,就只能是惊讶了。
因为被马处长称呼为大师的老者,赫然是李玉江,张玉河的师兄。
第三百三十九章密谈
创世更新时间:2015041014:44:28字数:2505
身材瘦小的李玉江,在马处长和那位神秘老者面前,显得非常不起眼,然而令马处长连大气都不敢出的神秘老者知道李玉江进来了,赶紧将身下的椅子转了过来,双手支撑着两侧椅子的把手,强行让自己站起身来。
马处长见状赶紧绕过老者身前的桌子,搀扶着老者朝李玉江走近。
对于老者的毕恭毕敬,李玉江似乎心安理得,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别来无恙啊。”老者勉强提起双臂朝着李玉江做了一个抱腕的手势。
“对付着活,付老,你还是很康健嘛。”
李玉江仍是一副不冷不热不咸不淡的样子。
“这要是对付着活,那我们我们岂不是苟延残喘了吗”
姓付的老者,开了一句玩笑,由马处长搀扶着回到了他的座位上。
在大红木仿古桌子前,早就备好了一副红木仿古圈椅,显得古朴大气,李玉江仿佛知道这是为他准备的座位一般,也不用谁来让,他自己大喇喇地坐下,因为椅子宽大,李玉江身材瘦小,俩下形成了强烈的反差,给人以一种非常滑稽的感觉。
但没人因此发笑,细心的人一定会感觉到,自打这李玉江进屋,屋内便萦绕着一股气场,令人为之整肃。
仔细看去,其实付姓老者甚至还不如李玉江的年纪大,但付姓老者的眼角和嘴角都已经下垂,整条脊柱也有些力不从心地弯曲了,使人生出付姓老者将头垂下去的错觉,再加上不满老人斑的皮肤,这副老态龙钟的样子,真令人担心下一时刻他就会死去。
“小马,感激给泡一壶极品大红袍。”
付姓老者命令马处长道。
“是。”
马处长毕恭毕敬的走出这个房间,到另外一处房间准备茶叶和茶具去了。
“,您看我这副样子,还有没有办法了”
付姓老者比较务实,没再寒暄其余的废话,径直向李玉江问道。
瘦小的李玉江,仍保持着那种压迫人的气场,稍一沉吟片刻,便开口道:“眼下的确有一个机缘,不过这个事情恐怕不好办。”
“哦”付姓老者本来几乎要下垂到颧骨的眼睑立即提了起来,露出亮灼灼的眼球来,“说说看”
李玉江看了付姓老者片刻,本来在二十年前他的阳寿便接近了尾声,亏得王金策运用了一些术法,为付姓老者又拖延了这二十多年的阳寿,如今看他的样子只怕支撑不了多长时间了,他想继续活下去,自己呢,也需要一些资源来支持,两下各取其需,也是现在两位老者能够坐在一处商议的原因。
付姓老者见李玉江不急于回答自己,也没加以催促,而是问道:“不知道令师还康健否”
“他老人家一直在闭关,对我这个弟子也是避而不见啊。”
李玉江心里冷笑,王金策这个老不死的,他的大限眼看着也近了,不知道他一直是忙着什么,对任何人都避而不见,也不知道他到底安着什么心。
付姓老者的年纪实际上要比李玉江小近二十岁,对付姓老者来说,既然见不到王金策,李玉江也是一根不错的救民稻草,至少从他嘴里说出“眼下确有一个机缘”,就算是不好办,对于他这个华夏世俗权力高层来说,那还算什么问题
对于生老病死,世俗的人们都无法逃过这一轮回,就算是玄天道师徒这类的修真者,也只是将这一轮回推延了一些而已。
但付姓老者也想推延这种轮回,留恋生命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身为华夏世俗全权力高层人物,一生经历了太多的沉浮,一步步走到如今呼风唤雨的地步,他的身后牵扯到了太多的盘根错节的各种关系,他的生命关系到了太多人的政治生命,因此不要说已经被延续了二十多年的生命,哪怕继续被延续两年,不仅是对于他,对于他背后的各方面的利益都有着莫大的关系。
李玉江觉得这一回和付姓老者的合作是明智之举;张玉河瞒着师父还有自己这个做师兄的,暗自行动,最终李玉河不知去向,八成是凶多吉少,因为方雨还好好地活着。
张玉河这一消失,让李玉江更加不敢看轻了方雨,身为修真士,他非常清楚,凭着方雨这个年纪,就算是天赋异秉,也绝不可能拥有超过张玉河的实力,可事实是张玉河消失得无影无踪,这就说明这个年纪才二十出头的方雨,肯定是遇到了一场特别的机缘,使他成了一个非常强大的存在,如果能够得到他,或许能够通过夺舍的办法,让自己重新获得一世的修炼机会,就算不能夺舍,也可以运用一些特别的术法,吞噬他的修为,壮大自己,甚至超过王金策也说不定,但前提是要能够打败这个方雨,然而师父王金策显然很不可靠,明明大限将到却仍避世不出,显然是心怀叵测,那么说到底只有靠自己,但单枪匹马的显然又不行,那么利用世俗的力量显然是一个比较明智的办法。
要想使他人乖乖地跟自己合作,用利益引诱自然是少不了的。
李玉江装作沉思的样子,待到马处长沏好茶端上来时,他用眼神暗示了一下付姓老者。
“小马啊,我跟有要紧事商谈,你先回避一下,等过一会儿我叫你。”
“,您喝茶,付老,我先出去了。”
在付姓老者面前,马处长的表现纯粹就是一个小辈,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
支走了马处长,付姓老者这才向李玉江说道:“,这回可以说了吧。”
“嗯。”
李玉江呷了一口极品大红袍,将盖碗放在桌子上,用指甲敲击着身下红木圈椅的把手,如此这般地对付姓老者说了一番话。
可能李玉江说的很多东西都触动了付姓老者的神经,从表情上看,他有些胆战心惊,毕竟这些东西他几乎是闻所未闻,简直就是怪力乱神。
可是二十多年前已经是癌症晚期的他,如同奇迹一般存活至今,这一事实容不得他怀疑李玉江的话。
“这”
李玉江看出付姓老者正在为难,微微一笑道:“付老弟,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我知道你现在背负的可不止是你自己的性命,还有你的家族你这些年来发展的人脉,他们都希望你存世的时间更长一些,帮助他们站稳在华夏的根基,是也不是”
付姓老者显然被李玉江的话打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