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00624
好冷谁把他家腌咸菜的缸子放我边上了没见着本姑娘在睡觉吗好难闻的味道,太没道德了
“吱吱”
额头上好痒,讨厌呐,臭猫儿,离我远点,要不然我抢你小熊饼干了呀
“吱”
一阵烦躁,我迫不得已睁开了眼,眼前漆黑一片,朦胧中对上两颗圆滚滚亮晶晶的黑豆子,骨碌骨碌乱转着,尖尖的鼻子扑着热气。
嗯什么情况好像是被两个穿着镶黄旗盔甲的人弄晕了,那这是个什么东西
“啊,耗子啊”一声响彻肺腑的尖叫激荡了安宁又邋遢的牢房,给这片入夜的天空注入一种当魂消魄的恐惧,月亮被我吓得以迅雷之势钻入了云层,星星在泼墨的夜空中,频繁地闪呀闪。
“叫什么叫什么大半夜的闹鬼啦”一个很嚣张的声音蹿了进来,草垛旁的小老鼠,眨巴着一对满含惊恐的黑豆睛,本已哆嗦成一团的小身子,这一惊吓更是直接钻进柴草里,连叫声一块隐没。
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对着来人就是一通狂轰滥炸,不知是哪位大仙说过,在黑暗的恐惧中见到同类是件很幸福的事。
“你瞎啦聋啦这里有耗子呀别告诉我你们不懂耗子为何物,就是老鼠啊,快把它弄出去”
那个人晃晃悠悠醉醺醺,盯着我看了老半天,当我以为他被我骂傻了时,他便开口了,带着冲天的酒臭:“你你不是满人你怎么会说我们的话”
我一下子愣住了,我刚刚说的是汉语通常情况下我的语言出口是不经过大脑的,不管是满语、汉语,还是蒙语,只要面对的是什么人,我就会自然而然的转换,舌头都不带打结的,但是今天,我居然开口说了久违的汉语,我蒙了
我攀住铁栏杆望着他,仔细地望着,一身明朝的军服,脏兮兮,束起的头发,乱兮兮,诶,没有光洁的脑门,没有脱腰的大辫子,可以肯定的是,他是汉人,明朝的兵
天啊,我这是在哪呀我还没跟多铎说拜拜呢。不,我不要跟他拜拜,我要守着他呀。
“这是哪呀”我脱口问出最想问的话,但愿离战场不是太远,让我还有机会逃开。
他打了个酒嗝,差点熏死我:“这是山海关,你再鬼叫,小心老子揍你”
妈呀,山海关,离战场是不远,可是我想逃出去,又是跑到敌对方去,那恐怕还不及恐龙迁到二十一世纪居住的可能性大呢。
我也不管那酒气冲天的恶臭,牢房里的霉味也钩不起我的嗅觉,一屁股坐在柴草垛上,心里悲哀的很,怪不得今天早上眼皮跳得厉害,原来真的要出事了,看来上天早就预示过我,只怪我不安分地走出营帐,我现在知道什么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感觉屁股底下有动静,我很自然地扭了扭,压了压。
“吱吱”可怜的小老鼠吭哧吭哧探出个脑袋,委屈又含怨地瞪着我。
“啊”尖叫再一次冲破牢笼,直上云霄。不过这一次引来的不是一个晃悠悠醉醺醺的牢头,而是,一帮晃悠悠醉醺醺的牢头。
“呦,这就是今天史都司抓回来的那个女人”
“长得不错,穿着也不错,看来非富即贵了,唉,说不定是哪个鞑子王爷的福晋、丫头、小妾,或是”
“清狗杀了我们那么多人,今天咱就玩玩他们的福晋,尝尝鲜,看看他们的女人和咱们的有什么不同”
什么什么呀他们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牢房的门,铁栅栏的小门很不情愿地被甩开,几个人醉醺醺的晃进来,鱼贯而入,真是“有条不紊”呐
眼看着他们越走越近,最前面的已然蹲在我眼前,我可以清晰的看见他咧开一嘴黄黄的牙,和往外滋长的鼻毛,唔好恶心
我惊恐地瞪大眼,屏住呼吸,他的呼吸好臭,熏死我了
“嘿嘿,怕了吧,今天晚上,大爷就让你连怕都不知道了”天,他耳朵里居然也在滋着毛。
他一阵怪笑,直笑得我鸡皮疙瘩噼里啪啦乱掉,忙捂住鼻子,含糊不清地叫嚷:“臭死了,滚开,离我远点”
那人一愣:“你不是满人”
我也不管他,一阵乱踢腾,直搞得柴草满天飞,老鼠遍地跑,嘴里不停地叫着:“废话,我说的是汉语,能是满人吗”我燕苍雪本来就是汉族人,纯纯正正的,天山雪莲也不是满族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