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叔叔你觉得对不起小雅，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贩卖军火……”
牧子舟不敢往下说了。
贩卖军火什么的听着就很闻风丧胆。
季森语气平和，让人听着似乎充满了悔不当初，可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自己的话中隐藏着着的锋利的刃。
“外界新闻上说的很对，我是把公司资金链里的一些钱挪用了出来，可是这个窟窿却越补越大，我是没有办法才用这个来钱快的法子。”
季森一步一步循序渐进。
果然，牧子舟眉头重重地拧了起来。
季森继续说道：“这些话你不要告诉小雅。”
牧子舟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我是想补偿一家人。”
“什么人？”
“那是我最好的兄弟的妻子和女儿，当初我的兄弟因为一时糊涂进了监狱，却在监狱中畏罪自杀，他跟我说过他最对不起的就是他的妻女，所以这些年我一直给他的妻女汇款，资助他们的生活费和学费。”
“是我对不起我的这个兄弟，我帮他维持了他创立起来的公司，帮他资助他的妻女，当他的妻女向我狮子大开口的时候我也没有半点怨言，我挪用公司资金链里的钱就是为了给她们母女。”
牧子舟皱眉，“是天创的第一任董事吗？”
季森点头。
牧子舟情绪有些激动，“叔叔你连续给他们汇了二十多年的钱，他们却一点感激也没有反而冲你继续大开口？叔叔你根本没有对不起他们啊！”
“可是她们的丈夫，他们的父亲是我的兄弟。”
季森这话说的特真诚。
“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他们，只是怪我自己一时糊涂，也走上了和我兄弟一样的道路。”
“叔叔，你心也太善了吧，是他们害你走到今天这个地步的，如果不是他们，你根本就不会去挪用资金，也根本就不会为了补充资金的缺口而去犯罪了。”
牧子舟对季森的话深信不疑。
季森演技了得，“你别这么说，这是我自己作茧自缚。”
牧子舟手劲儿大的差点把听筒对捏碎。
如果不是那对母女贪得无厌的话季森根本就不会去挪用资金里面的钱。
如果资金链里面没有缺口的话，他也不会去贩卖军火。
如果季森不贩卖军火的话就不会进监狱。
如果他不进监狱的话季雅知不会伤心。
所以这一切都是那对母女的错。
是他们让季家家破人亡。
牧子舟眼睛里像是冒出火来，咬牙问道：“叔叔，那对母女叫什么名字？”
“你要干什么？”
“……我就是问问。”
季森看着牧子舟，沉默许久之后才深深叹出了一口气，“他的妻子和我的兄弟是一个姓，她的女儿跟她妈妈一个姓，都姓温，他的妻子叫温仪，女儿叫温逾。”
温逾？温逾……
牧子舟猛地一愣。
突然想起了在高中的时候遇到的李沐风和温逾。
季森看着他有些出神的表情，苦口婆心的劝说道：“子舟，你千万别一个冲动做出什么事情来，我没有跟警察说这些事情，跟你说是因为相信你，我不想去破坏她们母女的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