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疏一时愣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接话,许久才支支吾吾应道:“很长一段时日没有见着师父,也没有收到他半点消息,甚是挂念,所以方才一时失礼,还望阁主不要见怪”
面对着眼前这个一副诚挚神态的既熟悉又陌生的脸,倒是想见怪,可是这又该从何算起,从谁身上算起。比起过往种种,这些又算得了什么。恍惚间,感觉一股莫名的沉重没顶而来,压得我有些喘不过气。
我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话语来回应,只好无奈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扶疏估计是感觉到我有些兴意阑珊,便假装“嗯嗯”地清咳两声道:“时间也不早了,阁主若是没有其他什么事,扶疏便先行回去,药方我等会命人送来,按照上面的要求爪服即可。”
看着他渐行渐远的颀长背影,忍不住轻言出声道:“我的名字叫灵荼”
也许是没有听到,也许是听到了,可他那颀长身影,终究是不曾停下半分,飘然地散出了视线。早知道会是如此,可心中不免还是一阵刺痛,不知道自己还在期待什么,难道还希望他能像当初在鬼蜮那般,会翩然转身,沉哑温柔地应答一句“我已知道”。
不知对着空落落的房门失神多久,忽然听得内室传来“呯”的一声响,猛然回神过来,想起房内还有一个正儿八经的伤者。
推帘一看,窗下的椅子倒在地上,旁边桌子一片凌乱。那个女子抱着手臂,咬牙挣扎着从地上起来,看见我全身立马戒备,挪至角落双眼死死地盯着我,也不说话。
料想她是想逃,却是力不从心,反倒摔了下来。我走进去,扶起倒地的椅子若无其事地坐下,等着她开口询问,可是许久都没见她有想要说话的意思,只是警惕地看着我的一举一动。
我也不着急,从桌上倒出一杯水便咕咚咕咚兀自喝起来也不说话,几杯下肚,突然觉得午后的困倦席卷而来,便闭眼假寐起来。
和一个等待度日的人比耐心,终究是没能敌得过的,在我昏沉之际,她探寻地开口问道:“你是谁我为什会在这里”
我睁开惺忪双眼,淡淡地开口道:“你救命恩人,你受伤昏迷,我便将你从泊松坡带来这里”
“原来昨晚那只乌鸦是你派来的,你为什要救我”
“因为想从你身上得到一个东西的下落”
也许我回答得过于干脆,她稍微一愣,然后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神色警惕地厉声道:“你和他们是一伙的”
我有些好笑地看着她道:“若是如此,为何救你”
听得我的回答,她紧绷的身体稍微放松下来,双眼炯炯盯着我看,似乎希望能从我神色间看出些端倪。我就那么惬意惺忪地靠在椅背上,双目直接迎接她的审视。许久她才底下头缓声道:“那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弥音剑的下落”
她猛地一抬头,满脸不可置信,随后脸上却又是变成一幅了然于胸的神色,嗤笑道:“你既然能救我至此,自然也知道昨晚之事,只怕你是找错人了,我确实不知道什么弥音剑,更遑论它的下落你若是知道,还烦请你告知那三个混蛋,助我免去诸多的灾祸。”
“其实姑娘大可不必如此急于敷衍,是否告诉我弥音剑下落,可以等你伤养好了再决定也不迟。我做人做事向来讲究自愿,你若是不愿意告知,也定不会如那帮恶人拿你性命相要挟。”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找弥音剑”
我心里估摸着和她也谈着差不多了,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转身往外走,没有理会她的问题兀自说道:“我叫灵越,姑娘可有尊姓大名没有什么意外我们应该还能相处几日,总不能一直姑娘姑娘这样称呼吧”
题外话:
更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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