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姒还在东想西想,陈濯那边已经转入了福尔摩濯阶段,开始询问陈润有关李涯等人闹事并有关隋娘子的街坊传言细节。
如姒听了两个问题,注意力便被吸引过去,听得津津有味。谁说古代的法证探案系统不发达?
还是说这个不见史书的大盛朝也是穿越人士建立的?
仔细想想又不对,如今朝廷社会的架构,并没什么现代社会的民主气息,只不过有些职能部门发展的还不错就是了。
陈濯仔细问了一回,便让陈润先回去了。
这时一同说了半天的话,如姒也旁敲侧击地插了几句对陈润近况的探问,自然是混在吉祥布庄与隋掌柜的生意往来问题之中。
待陈润走了,陈濯打量了采菀两眼,便又带了点玩味的笑意望向如姒:“没有急事要急着走了?”
如姒讪讪一笑:“这个,好像也不是很急。”
这家伙在跟陈润说话的时候居然也听着屋里的动静?
“濯哥哥!”柳澄音活泼娇俏的声音在外头响起来,估计也是等了很久。
如姒的笑容瞬间就没那么自然了,不由脱口而出:“陈捕头,我告辞了,您的音妹妹等着您呢。”
陈濯又看了如姒一眼,便忍不住笑了:“既然不那么急,便再等等,我送你出去。”
陈家院子虽然小,也有一株枝叶舒展,花香正盛的桂树。从房里一出来便见满树细碎芬芳的桂花下,柳澄音美少女正亭亭玉立。
只可惜见到如姒与陈濯先后出门,美少女的灿烂笑容里也是带了一丝僵硬,不过声音里还是满满的活泼与元气:“濯哥哥,你什么时候去我家啊?我爹听了你近来办的那些案子,说想见你呢!”
如姒忍不住又看了一眼陈濯,刑部副总捕头家的美少女,专业对口的青云之路啊,少奋斗二十年啊思密达。
人往高处走,这并不是不对。
只是一想到倘若陈濯对自己每一样的好处都有燕家的缘故,如姒的心情便实在明亮不起来。
直到朝露将新送过来的账本和燕微嫁妆拿到跟前,如姒终于重新打起精神来。
居然这么多!
虽然早就知道燕微的嫁妆是很不小的一笔钱,但实打实地看见银子和东西,还是让如姒瞬间兴奋了一把!
总价一万两?
按照采菀的说法,外头小门小户的平民一年收入和开销也就是十两不到,那这一万两省着用的话,岂不是够一千年!
咳咳,好像自己生活并没那么省,而且也不需要那么长。
当然这一万两并没有那么快完全收回,只是总账已经根据燕家的存底和邱妈妈等人的供述先整理出来了一个清单,朝露正在一笔一笔地跟进回收的进度。
如姒感觉自己也算是“见钱眼开”的真人版了,什么伤春悲秋,愁绪愁思,统统一边去!
如今有钱了,还是先筹划怎么迈向大盛马云路,人生新高峰吧!
如姒正在这边重振精神,算计着大展宏图之时,随着濮家内部的风头转换,月露居也开始有客人频频上门。
首先来的是如姝,燕字宫绦自然是摘了去,衣服头饰也朴素了许多。不知道是被池氏没收拿去还钱凑嫁妆,还是自己明白了要低调,总之看起来是转向了田园小清新风格。
“大姐姐,我来看看你。”如姝笑的天真灿烂,手里还拿了些新鲜的秋梨。
如姒非常没品的决定炫个富,特地穿上刚刚做好的锦缎月华裙,带上金钗玉梳芙蓉绦子,手腕上两对金丝嵌珠镯子叮叮当当。倒也不至于将自己打扮成移动圣诞树,但跟从前的寒酸清素相比,自然是华丽夺目了许多。
如姝的艳羡之色自然是掩盖不住的,如姒只笑笑:“有心了。听说太太病了,你不去伺候病榻,倒来我这边说话?”
如姝笑得又甜又自然:“如今季节更替,母亲有些咳嗽,没有太严重。二姐姐在跟前伺候,还总嫌我烦,我只好过来求大姐姐垂怜了。”
这样小就能见风使舵、根红顶白到这个地步,如姒也算大开眼界。若是放在职场上,或许如姝能比池氏还更强一些。
这是天生的马屁公关人才啊!
只不过这样的公关人才远看是觉得真牛,近距离接触实在是叫人恶心,如姒想起此时的如妍还是傲气依旧,侍奉母亲池氏身边,倒觉得那样反而有骨气些:“你是太太的亲闺女,床前尽孝才是本分。我还是不留你吃茶了,免得耽误你尽孝,对你名声倒不好。”
如姝见如姒这样快就逐客,倒也不意外,只是起身之时还是补了一句:“哎,从前的事情其实我也劝过母亲的,只是母亲说我不懂事,也不听我的。不过幸好如今姐姐好了,我心里也高兴。”
见如姝无耻到这个地步,如姒倒不知能说什么了,果然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恩。同乐,同乐。”如姒懒得多说,端茶送客,便自己进去了。
原以为这也就是极限了,谁知两天之后,如姒又收到了更加意想不到的礼物和请帖,竟是来自那最熟悉的陌生人们——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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