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黄杰目光,青禾却是脸色一红,便掀了褶裙将湿迹遮盖,才将手中头插子示意道:“手段却在此中”
此时苏廿娘也有了反应,就见她脸色突然潮红,人却摇摇欲坠,可黄杰却是声色不动,只是来看青禾道:“你要如何”
青禾将头插子戴回发髻,却是从腰上香囊中拿出个木玲珑来,这木玲珑乃是一个雕花镂空的木球,内里中空用来放置香丸。只见青禾先将木玲珑在自己鼻前嗅了嗅,便起身将木玲珑放在苏廿娘的鼻前与她闻嗅,这才好整以暇的对黄杰道:“郎君方才说得不错,高太尉救了予一命,予报答太尉两命也算有义了。却不知道,今次太尉让予伴了娘子来黄州,本意却是让予就此终老残生的。”
黄杰神色还是未动,但身子却是有了反应,这青禾用得迷香倒是十分厉害,竟是让他全身酸软之余,竟是起了阳。
青禾瞧他面色,却是故意将手中的木玲珑摆了摆,抓握在手中继续道:“予十六岁艺成,便被太尉赠给了庆州观察使,虽被那厮坏了清白,却为太尉刺探出那厮与西夏人私贩铁器马匹的实证。”
“前岁,太尉又命予入尚书右仆射张商英府中行间,险死还生。”青禾口中淡淡说着,手中却是使力,让失了气力的苏廿娘靠在椅背。她虽是口气淡漠,可黄杰还是想起了有关张商英的事情。这崇宁初年时,张商英便弹劾蔡京,说他虽贵为辅相,却只知处处迎和君王。到了大观四年,商英代理蔡京为相,大事改革弊端,劝官家节俭,勿大兴土木,令官家很是不悦。政和元年八月,张商英受蔡京谗言罢黜,被贬到了河南。
如今青禾自言受了高俅之命入张府行间,也就是说实际上张商英是被高俅蔡京联合搬倒的。
说话间,黄杰身上的药效更烈,起阳之态已然无法遮掩,身上直裰的下摆已然着,却是将手中的木玲珑在手中抛了抛,随手便往窗外投去,道:“不过,郎君如今中毒已深,便有解药也是无效,非得与女子交合欢好才可得解。若郎君与予行了这夫妻之实,郎君再来答应,予自然是信了。”
黄杰脸色也是涨红,却是叹气道:“好算计就不怕俺即便是与你欢好,过后却是背信,如何”
青禾仔细看了黄杰脸色,便也大着胆子靠上前来,坐上大腿一手抚了黄杰面庞,柔声道:“若真如此,也不过是奴奴瞎眼罢了,奴奴的贱命本如草芥,春荣秋逝而已。再说,若得了郎君的种子,孕育了麟儿,郎君却是舍得害了奴奴”
“若真如此,自然不舍”黄杰说着,鼻翼一动慢慢就气喘如牛,便来抱青禾,只是他的双手揽上腰肢后,却是突然用了个锁技,一把也是掐在了青禾颈脖的位上。青禾虽然是技艺高强的女间,但武艺显然不如黄杰,措手不及之下根本动弹不得,几个呼吸便被掐晕了过去。
随后黄杰硬撑着起身将青禾放在椅上,便起身扑出门外,去寻那木玲珑。木玲珑倒也没被丢远,就在窗外地上,可黄杰拿起来闻嗅之后却发现无甚用处,倒也信了她的话,便从怀中摸出了一枚小巧的铜哨,用力吹了起来。
这铜哨小巧,吹出的声音也是不大,可不过眨眼的时间,就瞧见院北屋脊上跃下个人影来,一瞧正是孙七娘子。瞧见黄杰蹲在地上吹哨,孙七娘子使了腾挪功夫,又上了屋顶戒备,很快叶大龙、黄石头他们也从院门出跑了过来,个个都手持兵器,一脸的紧张。
黄杰大口喘了喘气,便道:“七娘莫慌,不是外敌。还请入房照看廿娘,并将那青禾制了,俺中了她的毒,毒物在她的头插子中。”
说完,黄杰忙弓着身子跌跌撞撞就往后院跑去,更交代人去唤周燕奴来。
恍恍惚惚中,黄杰的记忆便就此停顿,等他再次清醒时,就发现自己躺在周燕奴房中床榻上,可身旁却是躺着三人。待伸手一探,其中一人是周燕奴不错,另外两人借着烛火一瞧,却是万春奴房里的冷枝儿和绿萼。
黄杰一愣摇头,忙起身下地,瞧着外间有人候着,便问:“什么时辰了”
就听周燕奴房里的丫头答道:“已经是二更了,万姨娘交代,少爷若是三更前能起身,还请去花厅议事,万家老爷和姚舅爷一早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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