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汐瑶的手下意识地握紧,她盯着那个跪在殿前的人,心中百般滋味难以言表。当年的种种过往,万千情意,原来都抵不过时间的摧残。明明都过去这么久了,可心里依旧放不下对他的情意,彻哥哥,你当真把对我的情断的一干二净了么?
不过,皇上说的话也当真有些过了,如此直接的说让宸王收了唐木,摆明是不愿给唐木半分情面啊。可也不知今天宸王是怎么了,明知已经惹怒了皇上,还是请求道:“儿臣与唐木有情,恳请父皇成全。”
皇上听后揉着自己的头,刚要再次训斥,坐在一旁的皇后连忙打圆场:“彻儿,莫要再说了,省的惹你父皇不快。皇上,既然彻儿是真的喜欢那姑娘,咱们也不好棒打鸳鸯不是?不如这样,您就再赐一个婚,让唐木当彻儿的侧妃好了。”皇上听后眉头一挑,说:“皇后说的在理,就按皇后的吩咐办吧。宸王你好自为之。”
看皇上的怒气渐渐消了,在座的皇亲大臣也都松了一口气,对于今天的事儿,大家也选择埋在心里,毕竟这是皇家的事儿。顾语凝收到皇后的眼神示意,也起身说道:“皇姑父,语凝最近和瑶儿一起练习着合奏,如今小有所成,也想让皇姑父听听,不知皇姑父肯不肯赏脸呢?”
皇上摇着头笑道:“你这妮子,那便听听吧。”
收到顾语凝求助般的眼神,李汐瑶和陈盈盈对视一眼无奈的笑了下,起身说道:“臣女献丑了。”
李汐瑶执笛而立,顾语凝抚琴而坐,二人对视,乐起,是《长相思》,在所有人都沉浸在曲子中时,欧阳烈却发现,宸王一直在看着瑶儿频频走神,随后,又顾自的转动着手中扳指,不知在想些什么。看到此景,欧阳烈隐隐一下,看来,他是时候问问彻到底是怎么想的了。
一曲结束,众人皆鼓掌叫好,刚回京城没多久的李汐瑶再次出尽风头,欧阳烈突然问道:“熙郡主和顾小姐这曲子甚妙,不知是何人所教呢?改明儿烈也要去叨扰大师一番。”顾语凝笑嘻嘻的说:“哪位大师所教我倒不知,不过这曲子是熙郡主教与我的。”
欧阳烈一听更是好奇了,问:“那么熙郡主可够告知这曲子的来历呢?我记得熙郡主最擅长的并非笛,而是古筝啊。”听出了欧阳烈话中的追问,李汐瑶也不恼,只是冲着他笑了一下,说:“此曲是故人所教,两年前与他相识于江湖,当时我是抚琴的,如今改吹笛,不过是因为分隔太久,纪念故人罢了。”听到此语,欧阳烈不再追问,却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李汐瑶。
终于,又欣赏了一会子歌舞,寿宴彻底结束,靖王以醉酒缘故被皇上留下来宿在宫中,靖王妃也随着住下。李汐瑶和兄长李墨寒乘轿离开。这一天,总算过去了,一根紧绷的神经也可以放松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