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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妃当宠》 第96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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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烛火暗暗,整间屋子只余下了一盏烛火笼着灯罩立在八仙桌上,已是深夜时分,府中烛火俱寂。

    光线昏暗处,西边墙边的小榻上,覃晴一身藕色的寝衣抱着膝蜷缩在榻上。

    屋中的丫鬟早已歇下去了,连着陪夜的丫鬟也一道叫她赶了出去,夜凉如水,从洗漱完毕到将人都支开,覃晴蜷缩着身子,指尖微凉,轻轻摩挲着手中墨玉令上的纹路,微弱的烛火映在她清亮的眸子中。

    言朔。

    言朔……

    覃晴蜷紧了身子,握紧了手中的墨玉令,听着隐隐的打更声从外边传进来,双眉揪起,将头埋进了膝盖间。

    屋中寂寂,微凉的夜风从耳边一阵而过,拂起了几缕发丝,有轻微的声响在门边响起。

    “阿晴。”

    仿若是一道雷电划过心中,覃晴的身子轻轻一颤,猛地抬起头来看向门边的位置,一动不动。

    言朔的唇边勾着浅柔的弧度,反手关上了房门一步一步走至榻边,侧身在榻边坐下。

    “夜深了,还在等我?”

    覃晴看着身前清俊浅笑的面容,忽然猛地扑了上去双臂勾住了言朔的脖子,将自己塞进言朔的怀里。

    “我以为……你不会来了。”覃晴将脸抵在言朔的胸膛,闷声道。

    从得知准确的那一刻起到现在,从早上到晚上,她一直都在等着,等着言朔接她出去,等着言朔来找她。

    “对不起。”言朔伸手揽在覃晴的腰上背上,眉宇间凝起一层不忍与心疼,“朝中的事情太多,也有太多双眼睛盯着我……阿晴,对不起。”

    “没有。”覃晴在言朔的怀中摇着头,脑袋从言朔的胸膛上爬到了言朔的肩窝上,更紧地抱住了言朔的身子,“我只要你来。”

    “呵。”言朔轻轻一笑,仍由覃晴将半个身子都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低声在她的耳边道:“我倒从来不知道,原来我的阿晴是这般黏人的。”

    “黏得我……”言朔垂下头在覃晴的耳边低低一笑,抱紧了怀中娇软的身躯,“黏得我都要迈不动道了。”

    覃晴却是不曾脸红,依旧紧紧抱着言朔,道:“我若真是黏你,必定随你去边关。”

    言朔笑道:“那可不行,我可舍不得你去边关吹风。”

    覃晴一下从言朔的脖颈里头抬起头来,看着言朔道:“那难道你就舍得离开我吗?”

    烛火微薄,可仍是映出了覃晴眼眶之中的点点莹润,言朔的眸光微黯,指尖轻捏过覃晴的脸颊,“更是舍不得。”

    言朔的嗓音低沉,缓缓闭上眼在覃晴的红唇上落下一吻,然后又是一吻,再向上,落在了覃晴的眼角上。

    如若可以,他想打造一座可以移动的金屋,将覃晴藏在里面,然后随身携带。

    烛火微微跳跃,灯花轻轻地爆了一声,落在覃晴和言朔面上的微光晃动。

    言朔的额头轻轻抵着覃晴的额头,这一瞬静谧无言,谁都不想动弹。

    “我有东西要给王爷。”覃晴睁开了眼眸,道。

    “嗯?”言朔亦睁开了眼睛,疑惑地看着覃晴。

    覃晴从言朔的怀里头爬到榻上,伸手从大引枕下头摸出一个带着穗子的东西捏在手里,然后转过身摊出手空来,道:“上次王爷□□儿捡的那个荷包呢?”

    “什么?”言朔懵然道。

    “给我。”覃晴道。

    “不给你。”

    “给我。”覃晴伸手就去探言朔的腰间,手指伸进他的腰封里头摸了一圈,又要伸手往胸口探。

    言朔一把抓住覃晴的小手,答道:“东西在府里呢,不能给你。”

    在府里。覃晴的神色微顿,然后咬住了嘴唇垂下眸。

    她还以为……

    “好了,”言朔看着覃晴面上毫不掩饰的失落,从怀中摸出一青莲色的荷包在覃晴面前摊开,“在这儿呢。”

    覃晴瞧着,眼睛倏地一亮,伸手就要去拿。

    “可是不能给你。”言朔早猜到覃晴的念头似的,缩手就又藏了回去,“这是第一个,再丑也得收着。”

    原来你心中也嫌弃它丑!覃晴对着言朔的脸上立即便没了好脸色。

    言朔将荷包藏好,调侃道:“我也是实话实说,是有点丑是吧。”

    “那你就还给我!”覃晴扑上去,伸手就要往言朔的空口钻。

    言朔一手一个擒住覃晴的双手手腕,捏住了其中一只拉到身前,笑道:“可是我知道,今儿个就能得一个好的了,是不是?”

    “不是,不给你!”覃晴犟嘴反驳,可手掌却是在言朔的轻掰下顺从展开了,一只天青色蜀锦缎面绣并蒂双莲的荷包来。

    “原本想做香囊的……”覃晴的看着手中的荷包眸光微垂,只是她着实是蠢,荷包都只能做那种样式最简单的,虽说都差不多,可再做一个样式最简单的香囊出来,只能将她的蠢暴露得更深一些,是以只好做了荷包,只不过是封了口的。

    “这里头是我从鼎云寺求来的平安符,边关凶险,王爷要小心,切莫……”切莫受了伤。

    言朔伸手接过,将荷包在手中前后左右翻看而过,“手艺果然有长进。”

    又凑到鼻尖闻了闻,一股淡淡的馨香萦绕,那荷包上的结子和穗子是浸过香料的。

    “谢谢你,阿晴。”

    从小失去母妃,与勾心斗角权谋中长大,他身边的谋士有很多,属下同盟也有很多,成日都是阴谋与杀戮,戍边一事所有人最关心的都是他能借此机会获得多少利益,得到什么样的权势,却从来不曾有人真真切切地挂念着他的安危,担忧着他是否会受伤。

    言朔捏着手中的荷包,倏然伸手将覃晴抱起,往拔步床走去。

    “你做什么?”

    床铺只见总是让人觉得莫名暧昧,在贵妃榻上搂搂抱抱也就罢了,倏然间往床上去,覃晴的心中倏地就有些紧张。

    言朔俯身将覃晴放进床里头的位置,道:“做什么?还能做什么,夜深了,自然是陪你睡觉了。”

    什……什么叫陪你睡觉?

    覃晴的面上倏地就飞起了一抹红,往床里头挪着身子,却是不想正好空出了更大的一片区域,叫言朔一翻身就躺了上来,伸手拉过了被子将俩人盖了个严实,再一伸手,便将暗暗躲远了的覃晴一把捞了回来。

    “睡吧。”

    覃晴叫言朔抱着,紧绷着身子丝毫不敢动弹,她是知道言朔的,每回一到床铺之间就仿佛吃了什么不该吃的补药一般,上一世她躺在言朔身边的时候就不敢随意动弹,一则本来就怕死了他,二则,就怕碰着了他弄得几个时辰几个时辰的不得安宁。

    手臂上触及的娇躯僵硬,言朔阖着眸子却也能猜到覃晴的面上是何种表情,道:“放心,我什么都不会做,我就要走了,就是想抱着你睡一觉。”

    覃晴闻言,眸光微颤,言朔虽然从来不克制,对她又亲又抱,情到深处甚至还会扯她的衣服,可是每每总能在一发不可收拾之前悬崖勒马,从不真越雷池一步。

    倒是发乎情止于礼,言朔虽然已经够不太上了,可……

    覃晴缓缓放软了身子闭上眼睛,唇角一点点扬起,是她小人之心了。

    日头升起,又是新的一天,昨夜半夜三更还不睡的后果便是日上三竿还难起。

    覃晴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情便是伸手往旁边摸去,却是空荡荡一片。

    他走了。

    覃晴蜷起了身子,摸向昨夜言朔躺过的地方。

    离愁最是黯然,何况归期尤未可知。

    混蛋言朔,走了都不叫她一声,再给她看一眼也好啊。

    “姑娘。”外头的丫鬟听到床铺里的动静,便上来勾起了床上的纱帐,准备伺候洗漱。

    覃晴坐起身来,看向端着水盆的浅秋,道:“他什么时候走的?”

    浅秋道:“回姑娘的话,王爷卯时回府,卯时三刻出的城,这会儿应已有了几个时辰了。”

    覃晴的神色黯淡,“叫人备车,用完膳我去二姐姐那儿。”

    “是。”

    …………

    言朔走了,却没有带走沈厉,可沈厉到底是言朔的得力干将,言朔又有恩于沈厉,沈厉岂会弃言朔于不顾而龟缩京城?定是要跟随的。

    但覃韵又身怀六甲,是以言朔容沈厉在覃韵在生产之后再做决定,若是沈厉执着,便来;若是沈厉难舍娇妻幼子,便留在京中,为言朔经营京中势力。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便至初冬,覃韵十月怀胎一朝临盆为沈厉诞下一女,取名沈婉,孩子满月之前,沈厉便往边关去了信,待覃韵一出了月子,只过了没几日便启程赴了边关而去,却是不想,在沈厉走后没两个月,覃韵竟再次被诊出了身孕,是沈厉在赴边关之前留下的。

    覃晴大喜,成日便往覃韵处去,甚至几月几月地直接住在沈府,一来帮着照顾覃韵方出世的女儿,二来,则陪着再次怀有身孕的覃韵。

    一月一月,冬去春来,瞧着婉姐儿长大,再瞧着覃韵的肚子一天一天大起来,再次临盆为沈厉生下了一个儿子,再等孩子满月越长越大,这般过的时间到也还算快,转眼,便是到了覃晴自己及笄的日子。

    红绸铺地,宾客盈门,锣鼓喧天,中门大开。

    丙戌年冬月初五是个好日子,宁国公府门前身着喜庆红衣,敲锣打鼓的迎亲队伍前后站满了府门前的那一条街,新郎官一身喜服从府里头出来,在亲爹严肃的目光盯梢下叫两个身强力壮一看就会武的小厮左右护送着上了高头大马,出发往英武伯府迎亲而去。

    府中宾客陆续上门,各房的夫人不论昨儿个还是如何面容,瞧着摆在上首的老太君,均是笑脸迎人。便连在床榻上歇了好些日子的老太爷也奇迹般地好转了。

    既是二房的喜事,覃晴这一回自也是逃不掉的,一早上便盛装打扮了,强提着精神头去在一众往后边而来的女眷里头周旋,也不知笑僵了多少次的脸,终于将覃子懿的迎亲队伍盼了回来,才算是歇了歇,从真心里涌出一些高兴来。

    只是瞧着覃子懿拜堂时那一脸沉重的模样,以及时刻尾随他的那两个小厮,那是覃沛专门拨的府中护院里的好手,专门预防覃子懿有任何逃跑行动,覃晴下意识就觉着今儿这新婚之夜绝不会太平,不过,有门神守着,再怎样不太平也不会出了那院子去就是了。

    拜堂入洞房,接着便是开席,覃晴也同一众要看热闹的亲近女眷往新房里去看过陶惠然,只是叫陶惠然的贴身丫鬟武英一句新娘身体不适就给拦在了门口,

    瞧着那长得人高马大绝非寻常的侍婢,众女眷果断选择了识趣儿地转身走了,覃晴也不多留,想着今儿陶惠然进门的心情估计与当年她进裕王府时大同小异,都是打心底里不愿的亲事,怎么还有兴趣见人呢?

    况且,这回成亲着呢更好碰到老太爷病倒的事情,也是算给老太爷冲喜了。

    “姑娘,您也还没用膳呢,咱回席上吗?”从蒹葭院里头出来,浅春问道。

    “我都顶一日了,可是再不回去了。”

    这会儿女眷的席上自有三房的夫人们周旋,况还有老太君坐镇,她这会儿在不在也没什么两样,不如早些回去歇着,也是清净。

    覃晴扶了扶发髻上的沉甸甸的玉珠金步摇,道:“今日三哥哥喜事,想必小厨房的人手都往大厨房帮忙去了,你去厨房瞧瞧,随意弄一些吃食过来就是。”

    “是。”浅春忙领了命便去。

    冬日傍晚的冷风瑟瑟冰凉,已是上灯的时候,宁国公府的后宅中为得覃子懿的亲事一路假山树梢上的挂满的大红灯笼明亮,二房的院子处更甚,简直是晃了人眼了,覃晴一路缓缓过去,直到了后边自己的绣楼处方好了一些。

    夜色冷清,院中只灯笼的光亮明亮,浅夏见着不由皱了皱眉,道:“今日人都往前头凑热闹沾喜气去了,这屋子里头的炭怕也是没人顾得及烧,怕是要冻着姑娘了。”

    覃晴淡淡道:“无妨,今日大喜之日也是该叫她们歇歇,炭重新再烧就是。”

    “姑娘好性,可也不能纵了她们,都这样的时辰了,也该都回来了。”到

    覃晴仍由言朔捂着手,想到覃子懿和陶惠然的事也是无奈,道:“这可是还没完呢,谁知道今后还要闹成个什么模样,只怕连今晚都不太平呢。”

    言朔看着覃晴小脸上的忧愁,宽慰道:“清官难断家务事,你只帮了他们不叫人无辜害了去就是,旁的你也是帮不上手的。”

    “可这同在一个屋檐下,总不能还同之前一样冷眼瞧着他们鸡飞狗跳吧。”想到上一世陶惠然进门后同覃子懿发生过的事情,想必若非温氏与老太君那长辈地身份死死压了陶惠然一头,整个宁国公府论拳头的软硬,哪里有陶惠然的对手呢?

    “缘分之事且看他们自己造化就是,你若担心他们,还不如想想你自己。”

    上一世宁国公府上刑场处决的时候,陶惠然可是跟了一路的,又是陶惠然冒着砍头的风险偷偷给覃子懿收的尸,言朔心中知晓这些,可他如今佳人在前,哪里是用来想这些事情的?

    “想我自己,想我自己做什么?”覃晴抬眼看向言朔,眼中有些迷茫,却是倏然间双脚离了地。

    “王爷,你……”覃晴低呼了一声,忙勾住言朔的脖子。

    言朔横抱着覃晴,清俊的面容上的眉毛扬起,道:“阿晴,你觉着本王来找你

    屋中的烛火明亮,炭亦是烧得极暖,丝毫没有空了一日的冰冷,覃晴的身子方从厚厚的帘子后头进门,抬头间只见屋中一人身材颀长,一袭银白色的皇子蟒袍衬得仿佛整个人如月光辉。

    “啊……唔……”身后不知缘由的浅夏跟着覃晴后边进去,乍一瞧见了屋中之人不由倒抽一口冷气,惊呼声尚未出口,便叫察觉情况的浅秋一把捂住嘴巴,拖出了房门。

    烛火轻轻颤动跳跃,覃晴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人,一时喉中竟说不出一个字来,“你……”

    “本王的阿晴今日打扮地真漂亮。”言朔负手立在屋中,看着覃晴的唇角轻轻扬起。

    覃晴叫言朔看的脸上不由的霎时便升起红云来,羞赧地微垂了眸光,道:“王爷可真是大胆,竟敢擅闯女儿家的闺房。”

    言朔轻笑了一声,上前两步走到覃晴的身前,道:“这晚上天寒地冻的,总不能同你一道在外头吹风,本王倒是受得,只怕阿晴你受不得,只有寻一处暖和又安全的地方才好。”

    这话说的,还真是明里暗里都叫人觉出幽会的味儿来!不过,现如今他们这样不就是幽会么?

    幽会。想到这个,覃晴的面上不由更红了几分。

    府中宾客陆续上门,各房的夫人不论昨儿个还是如何面容,瞧着摆在上首的老太君,均是笑脸迎人。便连在床榻上歇了好些日子的老太爷也奇迹般地好转了。

    既是二房的喜事,覃晴这一回自也是逃不掉的,一早上便盛装打扮了,强提着精神头去在一众往后边而来的女眷里头周旋,也不知笑僵了多少次的脸,终于将覃子懿的迎亲队伍盼了回来,才算是歇了歇,从真心里涌出一些高兴来。

    只是瞧着覃子懿拜堂时那一脸沉重的模样,以及时刻尾随他的那两个小厮,那是覃沛专门拨的府中护院里的好手,专门预防覃子懿有任何逃跑行动,覃晴下意识就觉着今儿这新婚之夜绝不会太平,不过,有门神守着,再怎样不太平也不会出了那院子去就是了。

    拜堂入洞房,接着便是开席,覃晴也同一众要看热闹的亲近女眷往新房里去看过陶惠然,只是叫陶惠然的贴身丫鬟武英一句新娘身体不适就给拦在了门口,

    瞧着那长得人高马大绝非寻常的侍婢,众女眷果断选择了识趣儿地转身走了,覃晴也不多留,想着今儿陶惠然进门的心情估计与当年她进裕王府时大同小异,都是打心底里不愿的亲事,怎么还有兴趣见人呢?

    况且,这回成亲着呢更好碰到老太爷病倒的事情,也是算给老太爷冲喜了。

    “姑娘,您也还没用膳呢,咱回席上吗?”从蒹葭院里头出来,浅春问道。

    “我都顶一日了,可是再不回去了。”

    这会儿女眷的席上自有三房的夫人们周旋,况还有老太君坐镇,她这会儿在不在也没什么两样,不如早些回去歇着,也是清净。

    覃晴扶了扶发髻上的沉甸甸的玉珠金步摇,道:“今日三哥哥喜事,想必小厨房的人手都往

    上了高头大马,出发往英武伯府迎亲而去。

    府中宾客陆续上门,各房的夫人不论昨儿个还是如何面容,瞧着摆在上首的老太君,均是笑脸迎人。便连在床榻上歇了好些日子的老太爷也奇迹般地好转了。

    既是二房的喜事,覃晴这一回自也是逃不掉的,一早上便盛装打扮了,强提着精神头去在一众往后边而来的女眷里头周旋,也不知笑僵了多少次的脸,终于将覃子懿的迎亲队伍盼了回来,才算是歇了歇,从真心“姑娘,您也还没用膳呢,咱回席上吗?”从蒹葭院里头出来,浅春问道。

    “我都顶一日了,可是再不回去了。”

    “姑娘,您也还没用膳呢,咱回席上吗?”里涌出一些高兴来。

    只是瞧着覃子懿拜堂时那一脸沉重的模样,以及时刻尾随他的那两个小厮,那是覃沛专门拨的府中护院里的好手,专门预防覃子懿有任何逃跑行动,覃晴下意识就觉着今儿这新婚之夜绝不会太平,不过,有门神守着,再怎样不太平也不会出了那院子去就是了。

    拜堂入洞房,接着便是开席,覃晴也同一众要看热闹的亲近女眷往新房里去看过陶惠然,只是叫陶惠然的贴身丫鬟武英一句新娘身体不适就给拦在了门口,

    瞧着那长得人高马大绝非寻常的侍婢,众女眷果断选择了识趣儿地转身走了,覃晴也不多留,想着今儿的陶惠然进门的心情估计与当年她进裕王府时大同小异,都是打心底里不愿的亲事,怎么还有兴趣。况且,这回成亲着呢更好碰到老太爷病倒的事情,也是算给老太爷冲喜了。

    “姑娘,您也还没用膳呢,咱回席上吗?”从蒹葭院里头出来,浅春问道。

    “我都顶一日了,可是再不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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