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以为楚青阳要做的只有这些,那么我只能说,你这些年过得还不错。”
透过淡淡的烟雾,楚慈看不清他是用什么表情说这句话的,但是不管如何,她突然间却冷静了下来。
其实很多事都是有理可循,尽管这个理并不存在。
就好像他的洁癖,他的偏执,他那近乎扭曲的掌控欲。
他对她所说的所做的这些,其实都只不过是在重复曾经而已,只不过那时候她不懂,以为那就是爱。
“我还活着,当然过得不错。”楚慈站在离他两米的地方,四目相对,却都看不清彼此的表情。
她对那些在底层生存的日子并不觉得幸苦,即使只是一份在路边摊洗碗的工作也总是莫名其妙的丢了。
他摇了摇头,就好像在看自家一个不听话的孩子。
“楚慈,你有没有怀疑过,也许从你妈疯了开始,都是楚青阳安排好的。”
她指尖一颤,嗓音有些发抖,“你在开玩笑。”
“你知道我从不开玩笑。”他笑道,“你难道都没有想过吗?三年前你带你妈离开楚家的时候,那么容易就进了医院?”
“两年前你找到楚青阳的时候,只是示弱跪下,他就能不计前嫌的安置你妈?”
席慕白看着她,漆黑的双眸像是看不见底的漩涡,惑人沉沦。
“毕竟,当初你离开的时候,可是让他没有了一个孩子。”
楚慈的双眼一瞬间睁大,瞳孔紧缩。
“宝刀未老,老来得子,楚慈,对楚青阳来说,那个孩子本身存在的意义已经超过了孩子的命,更何况……”
席慕白似笑非笑的挑起了唇角,“如果没有意外,那个女人就会成为楚氏真正的夫人。”
“你……你怎么会知道?”楚慈觉得喉咙很痛,只是说这么一句话,都让她有些难以忍耐。
“只要是关于你的,我什么都知道。”席慕白眼神顷刻间柔了下来,衬得那张脸温情脉脉。
楚慈动了动抖个不停的手指,却发现不受控制。
她舔了舔唇瓣,忽然间觉得疲惫又恐慌。
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她有什么是能瞒得过他的?
这几年的煎熬,在这一瞬间显得那么可笑。
脆弱和悲凉不经意间流露出来,楚慈毫不知觉。
如果是平时,席慕白早就上前,把她拥进怀里,可是现在他却只是远远的看着,并且有些迫不及待。
迫不及待等待着她撑到极点的那一刻,然后没有退路的朝他走来。
“要不要赌一把?”
“赌你和楚青阳之间,到底谁会赢?”
楚慈这一刻觉得浑身的力气都消失了,她眼神无波的看着他,“我不需要赢。”
她早就知道楚青阳是什么样的人,所以才会觉得林静茹可悲又可怜,所以她从来没想过会赢。
她想的,是玉石俱焚。
席慕白这一次笑出了声,他很久都没有这样笑过了。
他的楚慈,还是能轻易的影响到他。
“你觉得你和你妈有那个份量能让楚青阳搭上一切?”
“楚慈,你会输到后悔。”
到时候,你会需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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