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永淳微叹说,“夫妻这么多年,终是我亏欠你。”
他的态度,说明了一切。何舒云清楚的知道,他提离婚,绝对不会是开玩笑的,可她难道就此认命了吗?何舒云潸然泪下,“你怎么对我,我有埋怨过你吗?永淳,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你为什么偏偏要在这个时候提离婚?你就不能给我和心蕾一个完整的家吗?”
“舒云,”他又说,“这样的婚姻维持下去,你觉得有意义吗?”
“怎么没有意义?”何舒云说,“至少我们一家三口在一起啊,”她试图挽回,“你想想,都这个年纪了离婚,你让人怎么看我们?你让心蕾以后怎么办?”
“心蕾跟你……”谷永淳稍稍沉默,之后说,“不过,她还是我的‘女’儿。”
“你怎么能对我们母‘女’这么绝情?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的,你告诉我,我可以改!心蕾不好的,我们可以慢慢教导啊,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就算没有爱情,也有亲情啊……”何舒云开始哭了。
谷永淳微微皱了皱眉,听着身后的嘤嘤哭泣,目光望向灰暗的天际,“明天我会让人把离婚协议给你。”
“你怎么能够这样?”何舒云垂泪。却质疑道:“我陪了你二十多年,我们还有一个‘女’儿,现在没有任何征兆的,你就要跟我离婚……”她卯足了底气,“谷永淳,离婚的事,我不会答应的。”她若不答应。以他现在的身份,总不能去法院起诉吧。她就要拖着他,绝对不会让他和那个‘女’人在一起。
谷永淳终于回头,目光淡淡的落在她身上,没了之前的淡漠,倒多了一丝警告:“舒云,好聚好散。别到时闹得大家都不好看。”
“你都这么绝情的抛弃我,抛弃心蕾了,我还在乎脸面吗?”何舒云说。
谷永淳无声的叹息,说,“再怎么说,心蕾……也是我‘女’儿,舒云。我真的不想闹得太难看,影响到她,毕竟,她还年轻,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何舒云冷冷的说,“你太过分了,这么多年。你何曾关心过她,现在倒义正言辞的为了她着想而‘逼’我离婚!”
等了好一会儿,谷永淳才微叹,终是说,“她是谁的孩子,我想……你应该最清楚。”
何舒云大惊,心虚。脸‘色’有恙,却犟口争辩:“谷永淳,我没想到,你为了和我离婚,竟然说出这种话来了……”
“有些事,真闹开了,对大家都不好。”谷永淳看着她,脸‘色’没有一丝‘波’澜,“我们现在离婚,心蕾名义上仍旧是我谷家的‘女’儿,你分得的财产,能保证你们母‘女’一生衣食无忧……”
何舒云恼羞成怒,可到底是心虚,此刻,不敢再争辩,隐忍着所有的怒火,压抑了许久,才说,“离婚不是我们两个人的事,还关系两个家族……你给我一些时间,让我好好考虑。”
凌晨六点时,嬷嬷已经火化,顺利安葬,回到大院时,已近七点了,何舒云整夜没睡,叫住了正‘欲’上楼的谷心蕾。
谷心蕾打着哈欠回头。颇有些不耐烦:“妈,什么事?”
何舒云站在楼梯下,脸‘色’苍白,“你爸说,要跟我离婚。”
谷心蕾的睡意瞬间全无,“妈……”
何舒云眼底微红,“心蕾。以后我就只有你了。”
“我……可以跟爸吗?”谷心蕾焦急的问,跟着何舒云,就意味着要失去谷家的光环。
何舒云摇摇头,低声说:“他说,让你跟我。”
“妈!”谷心蕾失声哭了出来,……她该怎么办?
何舒云将她搂在怀里。
“是不是因为那个‘女’人?”谷心蕾陡然间抬头。
何舒云抹泪,“你爸现在铁了心要跟她在一起。抛弃我们母‘女’。”
谷心蕾了然,恨意陡生,“爸怎么能这样?妈,如果她没了,爸是不是就不会跟你离婚?”
何舒云看着她,而后点点头。
“妈,你放心。”谷心蕾咬了咬‘唇’,扬了扬下颌,眼底,一抹与她年纪不符的‘阴’狠:“我绝不会让她得逞的……谁想要抢走属于我们的东西,我会让她生不如死。”
“心蕾,你可别做傻事。”何舒云说。
“妈,我们都被人‘逼’上‘门’来了,你难道还要坐以待毙吗?”谷心蕾摇摇她。
何舒云低头抹泪。
“妈,给我钱!”谷心蕾说,“你有多少给我多少。”
“你要干什么?”何舒云问。
“你别管,只管给我就好。”谷心蕾咬咬牙,“你放心,属于我们的,谁也抢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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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一路前行。偶有颠簸,让宋轻歌头昏眼‘花’,‘迷’‘迷’糊糊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车终于停了,车后盖打开,天已经亮了,迎面而来的是冰冷的空气。她有点瑟缩。倦了倦身子。
“哇靠!”高瘦的男人站在车后,俯视着她,眼底,满是惊‘艳’,“没想到长得这么漂亮!”他哈哈大笑,“咱哥儿几个‘艳’福不浅啊!”
宋轻歌听得胆战心惊,头微微垂头,任由头发遮住了她的脸。
“吹牛吧!”有个男人闻讯过来,不屑的说:“不就是个‘女’人嘛,关了灯都一样!”
那高瘦男人伸手过来,用力的搬正宋轻歌的脸,拨开她脸上的头发,得意洋洋的说,“看看……”
刚刚还不屑的男人啧啧了几声。叨着根烟,目光带着惊‘艳’打量着她,嘿嘿一笑,然后一把捞起宋轻歌,扛在肩上就走。
“海根,”高瘦男人跟上去,不悦的说:“你给我站住!”
海根呸的吐了口唾沫,“滚开。”
高瘦男人拦住了他,不服气的说,“凭什么每次你都先上,”他指了指海根肩上的宋轻歌,“如果不是我,这‘女’人早跑了……”
“你他x的敢跟我争?”海根‘精’瘦的脸上满是狠劲,
就在两人剑拔弩张的时候。另外两个男人过来了,其中一个吼一声,“吵什么吵?都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
“山哥。”刚刚还对恃的两个人立刻乖乖的偃旗息鼓。
“这个‘女’人老子有用,你们谁也别碰,”山哥眼神有狠劲,“谁要敢不听我的,小心我打断他的狗‘腿’!”
两个男人唯唯喏喏的。虽心有不平,但却不敢再啰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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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轻歌被关在一间屋子里,她听着外面偶尔传来几个男人的说话声,还有烧火噼里啪啦的燃烧声,心里倒没那么慌了。
她打量着周围,这里破败陈旧,看样子,是一间废弃已久的屋子,寒风从墙角吹进来,让她一阵瑟缩。怎么办?想到早上那个海根‘色’‘迷’‘迷’的双眼时,她就觉得危机四伏,胆战心惊。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个高瘦的男人走进来,扔给她一块面包。
“等等!”宋轻歌叫住了他。
高瘦男人回头。
“我要见左莫。”她扬声说。
高瘦男人愣了一下,嘿嘿一笑,颇有意味打量着她,反问:“左莫是谁?”
这下,倒换宋轻歌略略惊讶了,那个叫山哥的,不是左莫身边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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