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厅长还在楼下指挥,等了一大会子,还是没有逮捕的消息。他心想这医院也就这么大,怎么抓捕两个犯人还这么不顺利。此时他已经让警力封锁了这家医院的进出要道,不怕郑振国长了翅膀飞出去。聂世臣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不便跟那厅长明说。这时有个警员匆匆地跑了过来,额头都是汗珠,那厅长把香烟一扔,问他道:“怎么,知道犯人在哪里了吗?”那警员摇摇头,说道:“不是···”那厅长气的抓起他的领子,问他道:“那你过来干什么?”那警员指着东南角一栋楼上,支支吾吾的说道:“那边···那边有个医生嚷嚷着要跳楼。”
那厅长吃了一惊,心想怎么警方都在这里,还有人要跳楼。虽然捉拿犯人是本次行动的重点,但是保护公民的安全更是义不容辞。那厅长吩咐过去几个人,对那跳楼的听听是什么原因,好好劝劝,把他拉下来。那几个警察刚走,那厅长以为这事已经了了,又点了颗香烟正要抽,这时又有个警员,匆匆的跑了过来,指着另一栋楼,对那厅长说道:“头,那边有个护士,叫着不想活了,要跳楼自尽,围着好多人呢?”
那厅长更是愣住了,只一个要跳楼的还好说,怎么一下子冒出来两个。他实在没搞明白,再叫几个警力去看看。那几个警察刚走,那厅长刚喘了一口气,但接下来的情况,令那厅长目瞪口呆了。一家医院七八栋楼,居然有十几处医生护士嚷嚷着要跳楼,警方明显的劝阻的人不够,只好抽调各处的警力。那厅长实在没搞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心想今天难道是首尔的‘跳楼节’,但跳楼也不能当节日过呀,还是医院就在这里,跳了楼马上就能医治,这些人才跳的,亦或是这些人都是在精神科,精神一起都出了什么问题。聂世臣在一旁看在眼里,自然知道这是郑振国的手段,知道他是怕干扰不到位,拿这些跳楼的事吸引警方的注意力,拖延时间,以此做双保险。
聂世臣想要提醒那厅长,正要开口时,又过来一个警员,对那厅长报道:“长官,这家医院的院长也嚷嚷着要跳楼。”那厅长现在也已经觉得事有蹊跷,都快天明了,他是带人来抓犯人的,却几乎全部的警力都去阻止跳楼了,传出去岂不让人笑掉大牙,韩国警方的面子往哪搁。他这次也不派人去了,况且他也几乎没人手了,他要亲自去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厅长和聂世臣等人,在那个警员的带领下,开始上楼。路上聂世臣对那厅长说道:“长官,你大可不必理睬这等小事,只管去抓人,这些要跳楼的人不会闹出什么动静的。”那厅长却说道:“小事?要跳楼怎么还是什么小事,现在警方都在这里,万一闹出人命来,就会说我办事不利,我这警察厅厅长还要不要做了。”聂世臣一听,心想要是真的出了人命,郑振国才有把柄在自己手上,毕竟警方怀疑的被害的人都不是他杀的,但是要不是真的跳楼,那么郑振国的计策果然够毒辣,自己都甘拜下风。但他提醒那厅长道:“可是一天晚上一处地方,这么多要跳楼的,长官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吗?”那厅长灭了香烟,不耐烦的说道:“所以才去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等到了楼顶,尽是围观的人群,那院长披头散发,扯着自己的衣服,涕泪横流,旁边有警员拉着他,他哭天嚎地的大哭道:“我妻子都不要我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你们都别拦我,让我死了算了,让我死了算了。”说完作势要往楼边冲,警察死命的拉住他,并好言劝慰,才阻止了他的势头。围观的人群中却有人嘀咕道:“听说这院长包养了七八个小三,前些日子还跟自己妻子到法院闹离婚呢?”“就是,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忠贞起来了,真是搞不懂?”
那厅长听着眉头紧皱,聂世臣听在耳朵里,看在眼里,要戳穿那院长的假面具,对他的手下使眼色,要他们拉开阻拦那院长跳楼的警察,看这院长没有阻拦,会不会真的跳。他料定郑振国只是吓唬吓唬人,分散警方的注意力,不敢真的闹出人命。韩国警方不明所以,自然不敢这样试,只要在那厅长面前戳开郑振国的鬼把戏,警方自然不会再管这些闹剧,而是收回警力再次全力缉拿郑振国归案。
鬼王星的手下上前,那群警察不知他们要做什么,都被他们拉开。虽然保护那院长安全重要,但他们怎有鬼王星人力气大,想再过去也是不能。那厅长虽然不知聂世臣是什么意思,但这么多人要跳楼的事,早已经引起了他的怀疑,因此他并不阻止,而是放任聂世臣的人这样做,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是不是聂世臣刚才说的那样。果然那院长没人拦住了,也是大嚎大叫,做出各种夸张的动作,却始终并未从楼上跳下去。
聂世臣得意的对那厅长说道:“长官,怎么样,你看出这鬼把戏了么,这些人扬言着要跳楼,却根本不会跳,这是在分散警方的注意力,拖延时间,长官切勿上当啊。”那厅长拍着脑门,恍然大悟,要下楼去重新分派警力。正当要走时,却有个警员匆匆地上楼来,对那厅长说道:“头,不好了,那边真的有人跳楼了,拦都拦不住,还跳下了三个,不是一个地方的,都摔得脑浆迸裂,血肉模糊,真是惨不忍睹啊。”那厅长包括聂世臣在内,都吃了一惊。那厅长又反应过来,急的呵斥其他警员道:“还愣着干什么,赶快拦住那院长,别再闹出人命来。”众警员和那厅长迅速返回楼上,怕那院长真的和那三人一样会自戕。
聂世臣则愣在那里,没想到郑振国真是豁出去了,敢真的牺牲平民。他和其他手下下了楼来,这时有他的一个手下,神色紧张的到他身边,低声说道:“鬼总,刚才不知怎么的,咱们派出去的三个人,都莫名其妙的从楼上跳了下去,不知是什么原因,真是匪夷所思。”聂世臣听了,大怒道:“怎么,死的是咱们的人,不是医院的人。”那手下不知他怎么这般雷霆大怒,吓得不敢再说。聂世臣则心想好你个郑振国,果然厉害,连我都栽到你手上了。他想返回楼上跟那厅长解释清楚,但又想一时半会也说不清,再过些时间,郑振国则早走了,于是对其他人吩咐道:“郑振国的女人中了阿舍的毒,相信在手术室,你们给我挨个找,找到后弄死他。”那阿舍正是被郑振国杀死的聂世臣的儿子,聂世臣丧了亲子,恨恨的说出这话来。众手下得令,但各个垂头丧气,不情愿的办事去。聂世臣之所以现在才这么吩咐,一来他以为韩国警方这么多警力,肯定能很快手到擒来,二来不想透露其他信息给警方,所以才耽搁了。他现在才知道郑振国这么难对付,命鬼王星手下出动,自己则回车里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