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振国问魔嘴道:“你再感知感知聂姑娘是不是在四维时空。”魔嘴却说道:“异次元世界广袤无边,不输于现实世界,并不属我完全控制,因此我说的并不一定准。”郑振国没想到还这么麻烦,魔嘴说的也对,如果它完全控制着,那些异次元人也不是吃素的,还要他们干什么?魔嘴建议二人多去几个维度试试,二人点头答应,魔嘴张大嘴让二人进入五维时空,郑振国进来后,觉得五维时空和四维时空也没什么不同,一样的空荡荡黑寂寂,什么也没有。接着又进了六维时空、七维时空、八维时空,魔嘴都试着搜索。这时魔嘴突然又说四维时空里,又查到了动静。二人只好再接着进它嘴里,依次降维,回到四维时空。这番来回折腾,郑振国知道魔嘴也不能掌控全局,前路甚是凶险,半点不容大意。他手心手背都是汗,二人开始在魔嘴的陪伴下,在四维时空异次元世界中徒步前行,找寻聂佳薇的下落。
郑振国心想异次元世界是异次元人的天下,这里有真有假,必须得辨别出来。于是郑振国让魔眼出了眼眶,为了以防万一,先喂它喝饱自己的血。二人在魔眼和魔嘴的陪伴下,继续前进。二人也不知走了多远,渐渐的郑振国感到周围的温度在降低,黑幕渐渐变得光亮。魔嘴提示道:“异次元人正在操纵咱们所在的异次元世界与地球上现实中存在过的世界相桥接,二位要小心。”郑振国和天苍雪皆有些提心吊胆,不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郑振国抓住天苍雪的手,说道:“阿雪,无论接下来发生什么,咱俩都不能分开,我要靠你的魔嘴出异次元世界,而你要靠我的魔眼,辨别异次元人,但魔嘴更为关键,必要时宁肯牺牲了魔眼,也要保全它。”天苍雪知道郑振国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只得点了点头,魔嘴沉默不语,魔眼则一眨一眨的不明所以。
终于走出了黑幕,冷风呼啸着,大地一片白雪皑皑,起伏的山岭横贯东西,滔滔江水滚滚流去。松针树尖锐的枝叶挂满了冰霜,虽然头顶有着太阳,但这阳光也晒不去任何极寒。海东青嘎嘎的呼啸而过,正是这冰天雪地世界残留不多的余音。郑振国问魔嘴道:“时间,我要确切的时间。”魔嘴吱唔的说道:“我不能确定,可能是民国。”郑振国没想到自己过了这么多年,又回来了。他又接着问道:“地点,这里是哪里?”魔嘴答道:“长白山脉,松花江畔。”郑振国心想自己原来到了民国时期的东北,此时肯定还是兵荒马乱之中,万事都要小心。他中了一颗神种的种子,到一棵白桦树上,作为标记。
因为太过寒冷,郑振国衣衫单薄,哈着气暖着手,调解自己的神经,适应这严寒气候。这时魔嘴低声对天苍雪说道:“雪姐,我已经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把你身上发出的冷气散去,让这里的人不至于误解你。”天苍雪点点头,这点严寒对于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只是她又问魔嘴道:“为什么会回到过去呢?”魔嘴答道:“这里是四维时空,时间可以移动,因此回到这里,并不稀奇,只是···”天苍雪见它欲言又止,问道:“怎么了?”魔嘴说道:“我怀疑不只是斯派里星人在异次元世界中,还有别的星人。”它这么说,犹如雪上加霜,但天苍雪心想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两人踏着雪,在松林里艰难前行,天苍雪心想郑振国万不得已要牺牲魔眼,保全魔嘴,可是这里已经不受魔嘴控制,敌人又身份不明,为了不被其害,魔眼和魔嘴同样重要。
她的思虑,郑振国并不知道。二人哈着气走着,松林尽头,却突然传来凄厉的惨叫声,这叫声这般惨烈,郑振国和天苍雪听着都心悸异常。二人小心翼翼,躲在雪坡灌木后面,看看发生了什么。接下来的场景,令二人目瞪口呆,只见十几个日本兵正坐在雪地里烤火,一旁树上绑着不少中国军人俘虏,有的竟然被开膛破腹,折磨的不成人形,火堆上架着的东西,细细长长的竟然是人的肠子。一个日本兵喝着清酒,哈哈大笑,挺起刺刀来,走过去,一刀刺破了一个中国俘虏的肚皮。那军人俘虏疼的大叫,骂道:“狗日的小日本鬼子,我操你祖宗十八代。”那日本兵哈哈大笑,将清酒撒到他伤口上,那俘虏疼的晕了过去,可能已经不行了。一旁郑振国早已捂住了天苍雪的眼睛,不让她多看这等血腥画面。郑振国是从这战火纷飞的年代过来的,这种场景他没少经历,但天苍雪不同,郑振国实在不想让她见识这些。
那些日本兵喝够了酒,烤够了火,一个似乎有点军衔对其余的笑道:“时候不早的啦,中国俘虏的,全部都杀了,回去和花姑娘快活快活的。”其余日本兵皆淫邪的哈哈大笑,恨不得早点收工。他们都拔出刺刀来,把刀身抹弑干净,日本兵极其野蛮,对待俘虏很少用枪打死,都是拿刺刀虐刺而死。那些绑在树上的军人俘虏,知道大限将到,都开始破口大骂,咒这些日本兵早些下地狱。那些日本兵亮出军刀,要砍死俘虏。突然各个人头炸裂,脑浆飞溅,倒地而死。
那些俘虏除了已经被日本兵捅死的外,各个犹如重见青天,兴奋的扯着嗓子歇斯底里的大叫,不知道这些日本兵怎么死的。郑振国和天苍雪走了出来,自然是他二人救的他们,郑振国知道跟这些日本兵根本不用废话,他直接杀了他们。二人过来给俘虏松绑,无奈绑的太紧,废了不少功夫,郑振国为了不暴露身份,用手来解开绳子松绑,不让他们看到自己能使用精神力。这些人松开绑,皆瘫坐在地,喘着粗气。郑振国二人见他们浑身上下衣冠不整,头发散乱,但都是些青年,眉目依稀可辨。郑振国正要寻问其中一人,关于这里的情况。却见一人趴在地上,对他叫道:“恩人,恩人,真没想到又能见到你。”郑振国听着吃了一惊,不知是谁在叫他,那人匍匐着身子,继续朝郑振国爬来,道:“恩人你不记得了,十几年前,庐州县城,你救过我的命,咱们还在县城外面说过话。”郑振国看着他的面庞,终于想了起来,近身扶起他,说道:“张载义,你是华兴会长张载义。”那人激动的泪流满面,颤颤抖抖的说道:“恩人,真没想到你还记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