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振国不知道照射自己的光,和进入天苍雪体内的分身,是做什么的?两人暂时无事,都放松了警惕,就算有事,郑振国一时也不知如何解决。这番初战郑振国给了异次元人一个下马威,但两人皆没有喜悦,继续踏雪上路。既然傅长空说聂佳薇将要嫁给武藤章义,两人便一边走一边打听,得知婚礼不日将在关东军大本营的大连举行。约莫第二天下午两点,郑振国二人到达大连。大连人流攒动,进进出出的各色人,也预示着大连即将有事情要发生。城门口日本宪兵严密盘查,郑振国自然也有办法过去。
进得城来,郑振国二人知道武藤章义是日本关东军司令,是东三省最大的官,他要办婚礼,却也没见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盖因一来虽然日本人表面上拿‘中日亲善’为幌子,但中国的老百姓深受日本人荼毒,并不真心庆祝这鬼子头头,二来离婚礼举行还有些日子,虽然日本大本营对武藤章义颇为青睐,他的婚礼自然受到重视,但武藤章义执掌关东军以来,一直假仁假义的提倡节俭,所以军方还没有开始布置。
郑振国和天苍雪二人上了一酒楼用饭,二人坐在席位上,菜很快上来了,郑振国许久没吃到好菜了,遂和天苍雪狼吞虎咽般的用饭。旁边桌子上,坐着几个老百姓正在小声嘀咕,说的正是婚礼的事,郑振国二人假装吃饭,却在用心倾听。只听其中一个百姓探头探脑的低声说道:“武藤章义居然要娶一个中国媳妇过门,真是荒天下之大缪,日本鬼子一向对中国妇女蔑视,东京大本营怎么会赞同呢?”另一个百姓瞅着四周,确定周围没有宪兵后,说道:“那可得说说武藤章义这个人了,还有他的手段,否则换做旁人,日本军部不会同意的,还让他跟中国女人办婚礼,早让他切腹去了。”其余几个人皆低声说道:“老哥快讲。”那人凑过头去低声说道:“武藤章义号称‘满洲的守护神’,不说别的,就我知道的,他曾率领数万关东军占领东三省,又在关外击败了二十个中国师,光这些‘累累战功’,就足以让东京大本营刮目相看。”
那些百姓听着点点头,郑振国二人也在默默听,其中一个老百姓又说道:“真不知是哪个不要脸的中国女人,看上了这老匹夫,舔身侍奉这半朽的枯瘪货,听说这女人还是罕见的绝色,这天杀的日本人忒有运气,作恶多端却什么福都享到了。”其余一人嘘了一声说道:“你小声点,这里可是关东军的心脏,被日本人听到了,小心你死都不知怎么死的。”谁料那人被他一吓唬,到来劲了,他受日本人的腌臜气已经很久了,嚷嚷着说道:“怎么了,我就说怎么了,狗日的小日本鬼子,他们能杀人,我们就不能说几句吗,这些小鬼子,能听懂中国话吗?”那些百姓也受日本人气已久,他这样嚷嚷到发泄了一番,虽然日本人听不懂,但若碰到特务,几人也要遭殃。刚才骂日本人的百姓似乎清醒了一些,当下不再多言,又听那刚才知道些武藤章义底细的百姓长叹一声,说道:“大家都是血性汉子,但说话行事都要小心,免得被小人听到了,多惹事端。日本人来咱们中国杀人放火,一来是为土地,二来是为女人,听说那武藤章义已经有了正室,这次娶妻算是添房,不知是怎么回事?”
这时有个换菜的小二,听到他们的对话,换过菜后对他们说道:“诸位只知道表面,却不知道内在原因,那武藤章义虽然年过五旬,却仍然膝下无子,他受的爵位没有子嗣继承,一个日本神道祠官跟他说,是因为他在中国杀伐太重,以致天照大神没有庇佑他,只有他纳了一个中国女子为妾,才能弥补阳衰,生下子嗣来。”众人听他说完,皆是一脸的漠然,没料到这武藤章义还很迷信。其实在中日战场上,日本士兵也并非各个都视死如归,冲锋陷阵时,背后经常挂着招魂幡,手中拿着求生避凶的符文,一样的贪生怕死苟延残喘。
那小二又说道:“听说武藤章义两天后,将在青竹斋堂举行婚前礼,邀请诸多名流巨阀,到时候,肯定会很热闹吧,不过咱们这样的,恐怕八辈子也摊不上。”一个百姓斥道:“什么‘名流巨阀’,‘汉奸’‘走狗’‘卖国贼’‘侩子手’还差不多,老子宁愿在地里肯干馍馍,也不会参加这小鬼子的什么婚前礼。”
众人越说越肆无忌惮,越说越不堪入耳,似乎在发泄一般,幸好周围没有日本宪兵和特务,否则这些人的舌头,都肯定不会在自己嘴里了。说的没有新骂词了,便都散了。郑振国二人已经从他们口中得知了情况,知道了消息,准备两天后去那青竹斋堂,看看能不能见到聂佳薇,把她从虎穴狼窝中带走。
两人在大连市的旅馆暂住,等了两天,本来这两天内郑振国也打算见见聂佳薇,看看能不能带她出来。但不知怎么的眼睛隐隐作痛,他不知道是不是石一峰眼睛射出的光照所致,不光他,连魔眼的眼睛也有些异常,因此便没去。但武藤章义和聂佳薇的婚前礼就要离近,郑振国说什么也不能错过这个机会,就算闹了什么婚前礼,郑振国觉得自己也丝毫不惧。
终于到了婚前礼的举办,日伪特务在大连街头挂彩贴幅,大讲共存共荣,让中国的百姓庆祝。但除了汉奸走狗,没有一个百姓脸有喜色。不过青竹斋堂内,却已经人满为患,一向巴结不到日本人的商贾政客都赶来庆祝,关东军上上下下大大小小的在职军官都来了,甚至东三省外省的日本军部要员也大有人在。一时无他,青竹斋堂内的日本人,都神采飞扬,得意万分。
郑振国二人走在前去青竹斋堂的路上,天苍雪看着郑振国的面庞说道:“振国,你的眼睛怎么红肿起来了。”郑振国也感到有些疼痛,试图调整眼部神经,但没有一点用。郑振国对天苍雪说道:“阿雪,不光是我,连魔眼的眼睛也有些肿,这定是石一峰弄的,不过就算眼睛看不见了,我靠精神力和神种也不怕什么,我倒是担心你,那傅长空临走时的分身,必然有诈,你可要小心提防。”天苍雪点点头,心想到了这个地步,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听天由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