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振国正要问丧钟话,聂世臣却说道:“这是我们鬼主杖上之物,乃我们鬼王星的圣物,除了鬼主外,他牙齿锋利无比,见谁咬谁,我们也概莫能外,所以才把它关在上了锁的铁笼子里。”他说完这句话,徐福橘等人也是心中发毛,对丧钟颇为忌惮。郑振国明白过来,丧钟却见了一桌的菜,大叫道:“怎么,你们都在吃好东西,却让我饿肚子,快叫人拿东西来喂我。”郑振国听了大奇,这骷髅头能吃饭,既没有舌头,又没有腮的,怎么品出味来,况且就算它吃了,咽下去的东西又装在哪里?
聂世臣听了,对带着铁手套的鬼仆使眼色,那鬼仆无奈之下,战战兢兢的拿着鸡腿等物,带着铁手套去喂丧钟。鸡腿伸进丧钟嘴里,丧钟用牙齿咬着,吞进嘴里,结果全从颏孔中漏了下来。郑振国看着它这般吃法好笑,丧钟却呸呸几口,吐出鸡骨头来,骂道:“真他妈难吃,喂我个丸子。”那鬼仆只好捡了个丸子喂它,谁料丧钟一下子,咬在他伸进来的铁手套上,铁手套被咬掉一截,幸亏那鬼仆手短,否则他的手指头就没了。那鬼仆不敢再喂丧钟,丧钟也‘吃饱了’。郑振国没想到它的牙齿竟然锋利至斯,连铁都能咬烂。
郑振国看着它的邋遢样不耐烦了,问他道:“你知道不死星上的人是怎么死光的吗?我父亲又是谁害死的?”丧钟说道:“当然知道,但是我就是不告诉你。”郑振国听着愣了,问它道:“怎么了?我哪里得罪你了?”丧钟嘴一张一合的说道:“你看不起我。”郑振国奇了,心想自己跟它只说了几句话,怎么会看不起它,问道:“你怎知我看不起你?”丧钟道:“你嘲笑我不如一个书本,岂不是看不起我。”郑振国没想到它揪着这不放,于是哼了一声道:“你乖乖的跟我说,不然的话,我把你扔进茅坑里,喂苍蝇。”丧钟也哼了一声道:“我吃软不吃硬,你威胁我,我就是不说。”郑振国没想到会摊到这回事,又想你连铁都吃,还什么吃软不吃硬。郑振国用精神力教训丧钟,但似乎丧钟不受它精神力控制,郑振国不知为何如此。
聂世臣对郑振国说道:“怎么样,女婿,你已经问过‘末日录’了,它不愿意跟你说,我也没办法。”郑振国却对他说道:“你是不是在耍我,拿着这鬼东西来敷衍我。”聂世臣却正色道:“末日之事,只可言传不可笔录,况且玄虚缥缈,人鬼不知,也不可能书尽,自然必须经过丧钟这三缄其口的圣物的口中说出,这岂是儿戏,我又怎么会耍你。”郑振国听他说完,哑口无言了,自认识聂世臣以来,只觉得他这句话说得有道理。这时丧钟却又开口说道:“此时时机不对,待鬼主驾临地球之时,你再来找我,我必跟你如实说来。”郑振国没想到它居然这般转了口气,郑振国回头扫视了一下在座的诸人,心想莫非丧钟是顾虑着这里人多,不便开口明言。郑振国不知怎么的,见到了这个骷髅头,总觉得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种感觉他从来也没有过。
既然丧钟如此说了,郑振国只好作罢,聂世臣让鬼仆带丧钟下去。众人又开始用饭,郑振国自见了那骷髅头后,满腹疑窦心绪不宁,在坐的包括聂佳薇在内自然都不知道。这时突然有鬼仆叫道:“血罗星星主血霓罗,带着她的小公子,前来拜庄。”众人一听,包括郑振国在内,都是吃了一惊。尤其是松仁科,收起自己的玩世不恭,急忙出去迎接。包括聂世臣等人都站起身来,起身相迎。一星的星主驾到,岂可等同于儿戏。但郑振国只是感到惊讶,他自己跟血霓罗非亲非故,也没有用到她的地方,不知她来这里所为何事,大刺刺的只他一人坐在那里夹菜吃饭。
这时血霓罗在松仁科的陪伴下走过来了,郑振国回头看了看她,这女子果然美艳,一身红色霓衣,眉心有个朱印,虽然是女子,但眼神中却透出英气,不愧是一星之主,不失巾帼本色。她旁边跟着的一个小孩,郑振国自然认识,就是那个叫血小板的了,他见了郑振国笑嘻嘻的。
松仁科引着血霓罗来到饭桌前,跟她一一介绍诸人,诸人都是脸有喜色,感到受宠若惊,就连傅长空二人也不例外。郑振国却不理她,在那里吃饭。聂世臣自然不敢再坐首席,让给血霓罗来坐,血霓罗却说不敢喧宾夺主,聂世臣遂不敢推辞,仍坐了首席,血霓罗在右手第一个席位坐下了。松仁科不敢与自己的星主并列用餐,背着双手站在血霓罗身后,血小板则在血霓罗旁边坐下。
郑振国却还在那里大咧咧的爱理不理,血小板却指着郑振国说道:“妈,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曾经的一亿堕天军的大使长,今日的郑振国了。”郑振国听着心中一惊,没想到连血小板也知道此事,可是自打自己跟着父王,就没见过什么堕天军,这些人又不像跟自己开玩笑,莫说那一亿堕天军,自己连半个鬼影都没见过,他们现在到底在哪里,自己也不知道。血霓罗似乎不在乎郑振国刚才的不敬,笑道:“‘灭星八亿,统御万年。’今日得见令宇宙之人闻风丧胆郑振国,我实在不虚此行。”郑振国不知她口中的‘灭星’‘统御’指的是什么,但见她这般称赞自己,顿感歉疚,起身赔礼道:“星主大人大量,不似有些人小肚鸡肠鸡毛蒜皮,刚才略有不敬,还望海涵,我干一杯,算作赔礼。”说完饮了桌上倒好的一杯酒。谁料血霓罗却笑道:“正所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高人自有不同于凡类的行为,你若刚才似其他人一样,没有些身段脾气,又怎么能做堕天军的使长。”郑振国听她说完胸臆顿开,对她大声好感,说道:“我若称你星主,你就见怪了,虽然我真实年纪不可计数,但你看起来比我大,我叫你一声‘姐姐’,你说行吗?”众人没想到郑振国也有如此跟人套近乎的时候,不知他这样攀亲套故,以血霓罗地位之尊会不会答应。谁料血霓罗举起桌上的一杯酒说道:“爽快,正是男儿大丈夫的本色,我认你这个弟弟了。”松仁科在背后听着暗暗心惊,郑振国跟血罗星有着深仇大恨,况且根本就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不知血霓罗在作何打算,但星主既然这样言,他身为下属的,自然不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