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数月,兰桥都在郁郁之中准备着嫁给万穆修。那日,她正坐在妆台之前,忽见一纸团不知从何处猝然飞进屋内,正砸在兰桥面前,兰桥很是疑惑的拿起纸团,轻轻展开,只见纸上龙飞凤舞写着一行字:请郡主移步窗前。
虽极为不解,兰桥却还是起身行至窗前,伸手打开窗子,向外张望着,却什么都不曾瞧见,正觉无聊要关上窗子之时,忽然从窗上倒挂下来一人影,生生吓了兰桥一大跳!仔细一瞧,竟是老相识呢!
“郡主怕是贵人多忘事,早已不记得在下了吧?”那人笑着问道,原来他就是兰桥心心念念着的少年郎宇文致卿。
兰桥一见是他,也掩着面笑道:“岂敢!宇文公子本领滔天,少年英雄,当真令人过目不忘!”
宇文致卿听后竟害羞得脸红至耳垂,结结巴巴道:“郡主谬赞,在下,如何担得起?”
“既知我是郡主,那还不快些从本郡主房上下来?无礼事小,若不慎摔下来了可怎么好?”
宇文致卿这才从房上下来,邪邪的道:“郡主可是在担心在下?”
兰桥俏脸一红,却不表现在面上,啐了一口,假意嗔道:“你想得倒美,本郡主是怕你在我这里受了伤,宇文大将军会举了那柄风华剑来本郡主这里讨公道,你老爹那脾气,本郡主可着实吃不消!”
宇文致卿脸上难掩的失望,但很快便意识到兰桥定是在害羞!便又笑着对兰桥说:“郡主今日看起来心情倒是不错,不如随在下出来玩玩?省得整日闷在屋子里,人会越发懒怠!”
兰桥心里虽有些忌惮,却还是难敌宇文致卿再三邀约,只好披了衣裳,独自一人悄悄随着宇文致卿从西侧角门出了郁府。
出了郁府之后,兰桥悄悄问宇文致卿:“我们,这是去哪里啊?市集?”
宇文致卿笑答:“市集有何意思?郡主且随在下来便是,在下必不会让郡主失望。”
兰桥点点头,再不多言,只管跟着宇文致卿向前走去,走了片刻,兰桥好似忽然想起些什么,忙问:“对了,你这大将军之子想来也该是文武双全才是,怎的那字迹”
宇文致卿面色微窘,颇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道:“在下自小跟随家父习武,偏偏对那些咬文嚼字之事毫无兴趣,但既生在名将之家,又不能目不识丁,便略略学了些,识得几个字便罢了,至于书法练字之事,连家父都不甚擅长,更别提在下了!”
兰桥听后微微一笑,不做他话,只顾专心赶路。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两人行至一座山脚下,兰桥一见到这般风景如画之境便激动地跑过去,很没形象的大叫道:“哇!是山哎!山!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山呐!好棒啊!”
也难怪兰桥会这般没形象,她自小便被养在深阁,哪有机会向别的小家碧玉一般时常出来采风踏青?此次是她一次见到大山景致,难免失态,宇文致卿也只是在一旁笑着看她疯。
“哥哥,这是哪家的疯丫头?怎么带来累月山来了?”只听得身后传来一声娇呵,引得兰桥回首注目。
宇文致卿看了兰桥一眼,严肃道:“阿英!休得无礼,这可是华宁郡主!”
谁知那少女竟毫无惧色,轻蔑道:“郡主又如何?这般疯野,还不如布衣女子识得礼数!”
兰桥一怔,顿觉愤愤不平,傲然道:“连尊卑高低都不懂,还胆敢教训本郡主不识礼数?你且报上名来,本郡主不斥无名之辈!”
“就凭你?”
“就凭我!”
眼见一场大战不可避免,那宇文致卿却优哉游哉的坐在一旁的树下,饶有兴致的看着两人争吵,却丝毫没有干涉的**,倒像是要看好戏的姿态坐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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