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过去,仿佛平静的水面上一只不曾吹过一丝风,却也挡不住时不时会有鱼儿跳出水面,激起小小的水花儿来。
数月之后,就是小月卿得周岁宴了,当初万锋的周岁之时,万穆修和刘苏雅都人在城外,众人也没心思庆祝,而如今万事顺遂,月卿又极得皇帝宠爱,且她的周岁生辰又恰逢皇太后薛氏的千秋,自然是要办得喜庆热闹些才好。
“卿儿的生辰与薛太后的千秋节既是同一天,那边只得苦了卿儿了,毕竟无论如何不能比太后隆重。”万穆修任由月卿不大点的小手握着自己的手指,偏头一脸宠爱与愧疚的看着月卿。
“王爷所言极是,便依王爷说的吧。”兰桥一脸淡漠地看着万穆修,声调冰冷地说。万穆修对于兰桥的排斥亦是不以为意,自从戈儿的事情过去了之后,她便一直是这副爱答不理的模样。
“但是皇祖母仁德,愿与我们卿儿同座,同过生辰,所以你定要打扮好卿儿。”万穆修转头,也恢复了一脸冷漠之情。
“臣妾自当如此,不必王爷挂心。”兰桥低头应道。
…
“妹妹,你怎的又惹王爷不快了,王爷从你那里一回来,脸都是黑的了。”刘苏雅有些担忧又有些责怪。
“姐姐就不必多管此事了,毕竟王爷也并未多说什么不是么?”兰桥偏头,声音有些淡漠。刘苏雅听得兰桥的语气,自知兰桥现在心情不好,自己也不该触这个霉头,索性就不再多说,只是提醒了句,“兰儿,卿儿这次生辰与太后同座,此后必定名声大噪,你可要小心那些心怀不轨之人。”
兰桥神色倒也柔和了些,她知道刘苏雅到底还是关心自己的,“多谢姐姐忠告了,我不会再输给那人第二次了。”话罢,眼神中有一种坚定迸射而出。刘苏雅见此,知道兰桥早有防备,也就安下了心。兰桥此时与刘苏雅芥蒂已淡,也是关心起了刘苏雅。
“姐姐你生辰之日上可曾想好表演什么舞蹈了?”刘苏雅闻言神色黯淡了许多,
“诶,我最拿手的剑舞在堂堂生辰之日上定是不好表演的。”
“是了,生辰之日,自是不能舞刀弄枪的。”兰桥也有些担忧了。
“我倒是自幼学过一曲霓裳舞,只是这服装着实不好选,太淡了不行,太艳了也不行。”刘苏雅紧皱眉头,也是颇为头痛。
兰桥也在思考,突地眼中一亮,“姐姐,绛紫色可好,既不过于艳丽,也不过于平淡,方为上上之选。”
刘苏雅也是笑了,“还是兰儿聪明,这困扰了我几日的问题,你竟这么快就解决了。”
到了生辰当日,果真热闹非凡,说是月卿和薛太后共度生辰嘛,倒不如说根本就是薛太后自个儿的千秋节,因为来庆贺的人中,没有一个人想起还有月卿这么一号人物,一个个都跟薛太后说这些俗不可耐的吉祥话儿,那薛太后显然也很是不耐,却也不得不强撑着笑脸儿对着,毕竟来的都是客嘛!
兰桥今日依旧身着一袭娇艳的红衣,样式却不似当初那般活泼,颇有些皇家命妇的气度来。她今日也给小月卿裹了一件鲜红似火的襁褓,看上去就明丽非凡,衬的小月儿本就白皙细嫩的小脸儿越发白嫩,也越发讨喜了。
刘苏雅今日为着之后的献舞,特地穿了一件绛紫色的宽袖宫装,身披深紫色的披帛,看上去沉稳又大方,颇有身为王妃的正式感,也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无法忽视她身为挚王正室的高贵身份。
相比之下,傅秋吟不愧为烟柳巷出身的女子,身着青蓝色的薄衫,隐约可见其肌肤锁骨,看上去极为轻佻随便,在场的名媛夫人们一个个都向她投去不屑的目光,而傅秋吟自己仍不自觉,还反以为荣的摆出几个更为轻佻的姿势,让不远处的万穆修都不禁皱起了眉头。
很快,宴会的主要人物们也就都来齐了,这时,薛太后终于不耐烦了,却还是笑吟吟的对所有的来客大声说道:“诸位,今日并非只是哀家的千秋盛宴,同时也是哀家的小曾孙女福瑶的周岁,今日便以这孩子为主便好,不用太过在意我这个老太婆的。”
大家顿时哄堂大笑,不过笑归笑,谁敢真的把关注点都放在一个刚满周岁的孩子身上而冷落怠慢了当朝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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