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到了,她就在前面。你看到了吧?和一个小孩在在一块的那个?”
宋昀谦顺着老人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是艾展颜。虽然换了衣服,但是一看她的背影,宋昀谦就认出了。
宋昀谦看到老人直接在大树底下的一块大石头上坐着了,疑惑道:“奶奶,你不和我一起过去吗?”
老人摆摆手,“不去了,人老了,走不动了。要不是看你小伙子心里着急,我就把你晾在家里了。”
宋昀谦走到艾展颜身边的时候,正看到她给一块墓碑旁的土地除草。
艾水苏对这种事情极感兴趣,她兴奋地喊道:“妈妈,你好了吗?我要给外婆倒酒喽。”
“你等会啊,妈妈把这里的草拔掉就好。”
原本弯着腰的艾展颜感觉到前方出现阴影后,好奇地抬起头。
“昀谦……你怎么来了?”
宋昀谦看到艾展颜之后,开心极了:“展颜,我可算是找到你了。跟我回去吧,我这次来这里,是代表秦墨来带你回去的。”
艾展颜低头继续工作,“我是不会和你回去的,你死心吧。”
宋昀谦看到艾展颜无所谓的样子,怒了,“秦墨快死了,你不打算回去看他一眼吗?如果你这么固执,有可能看不到最后一面了。”
“你别骗我。”艾展颜没有停止自己手里的工作,“秦墨这人壮的跟头牛似的,怎么可能会出事。就算你要骗我回去,也不用编这样的理由吧。”
“展颜,我没说谎。你和他在一起那么久,难道不知道他有头疼的毛病吗?他今天回国后听到你离开的消息,慌了神。后来,去公司之后又被革去总裁的职位。所以,在记者发布会上,他旧疾复发,昏倒了。如果你不信我,可以打电话问刘露。是她告诉我你的地址的,不然我怎么可能在你回来之后立马招来。如果,你再不信,我给你看今天的新闻。你们两的照片,估计也没有他的昏倒来得劲爆。”
艾水苏拉住她的手,“妈妈,你就打电话问问吧。我担心爸爸。”
艾展颜慌了:“艾水苏,你说什么?”
艾水苏还是把与秦墨的约定告诉她:“我早就知道,大叔是我爸爸。我们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已经相认了。只是,我们怕你被吓到,所以一直没敢告诉你。妈妈,我已经没爸爸这么多年了,我不想才见到他,就又要失去他。”
艾展颜咬咬牙,扔下手里的除草工具,向宋昀谦伸手:“给我电话,我没带手机。”
宋昀谦看到艾展颜有了变化,很开心:“给。”
艾展颜是在给刘露打电话,她信刘露。她肯定不会骗自己。
刘露似乎有些着急,说话也很快:“喂,哪位?”
“是我,展颜。你现在在哪里,这么吵?”
“展颜,你可算给我打电话了。我和你说,秦墨住院了,现在昏迷不醒。医生说,如果撑不过今晚,可能永远也醒不来了。”
“所以,你把我的去处告诉别人了?”
“嗯,对不起。小艾,我不是故意的。当时,医生说恐怕只有你才能让秦墨有生存的斗志,所以我就说了。我怕你要是什么都不知道,以后可能会后悔。你快回来吧,没有谁对你们的关系有不满意的,即便是秦墨的妻子,也是希望你回来陪着秦墨的。不和你说了,现在秦墨的妻子情绪不稳定,我正在照顾她呢。”
“好,我知道了。麻烦你了,我可能晚点就回去。”
宋昀谦见艾展颜不信自己,心里着急,好在她信任自己的朋友。
宋昀谦无奈的问:“展颜,这下你信我了吧?”
艾展颜皱眉,“秦墨现在什么情况?”
“我没去医院,不过云琪是他的主治医生。他说现在秦墨没醒,不知道具体情况怎样。只是,如果今天还没醒来,危险会很大。所以,他才让我找你回去。秦墨现在最希望的事情,恐怕就是你和孩子平安地出现在他面前,陪着他。”
艾展颜看了眼担心的艾水苏,说道:“我现在就和你回去,不过我得回去和我外婆说一声。我才回来就又马上离开,怕她担心。”
“好的,只要你愿意回去,怎样都行。外婆现在就在那边的榕树下坐着,她觉得太累了,就不和我一起上来了。”
看艾展颜带着孩子回来时满脸愁云,外婆就知道结果是什么了。她笑着拉起艾展颜的手:“孩子,想回去就回去吧。想回来看我,什么时候不行。”
“外婆,我……”
“我等着你下次回来给我答案,我知道你心里也不好受。乖啊,回去之后和你们老板好好谈谈,别一赌气就往家里跑,这样别人会担心的。回去吧,你的行李我还没来得及收拾呢,正好,省的又得打包。”
回到家里,宋昀谦帮忙提着行李,他们就这样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
艾水苏上车前对站在村口送他们的老人摆摆手,“太姥姥,水苏回去之后会经常和你打电话的。等妈妈和爸爸的事情处理完了,我们就回来接你。到时候,我们一家人一起住。对吧,妈妈?”
在车里,艾展颜还是打开了手机。果然,刘露、秦墨、赵云琪……他们都给她打过电话。这一次,她真的怕了。如果不是自己私自离开,秦墨是不是还好好的。只是,秦墨看到她之后,又会是什么表情,是激动还是记恨。
从发布会现场曝光的视频看,秦墨真的很痛苦,即便隔着屏幕,艾展颜也能感觉到他的痛。他那么坚强的人,如果不是疼到极致,也不至于昏倒吧。在一起的这一个多月,她也没见秦墨吃药,也没见他说自己哪里不舒服。所以,她以为这些年秦墨已经控制住病情了。
虽然很累,但是一路上艾展颜都没睡觉。不是不想睡,而是她不敢睡。也许是觉得亏欠了秦墨吧。
从离开x市的时候,她心里就觉得不安。如果不是让哥哥配合,调虎离山,她怎么可能离开。如果,秦墨早一步到医院就好了。那样,自己就没法离开了,至少可以陪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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