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君子羽就已经重新出现在众人面前。她身穿淡蓝色衣裙,外套一件洁白的轻纱,即使她现在依然裹着胸,但还是把优美的身段淋漓尽致的体现了出来。原本随意用一根白色缎带绑住的长发因被风吹的缘故竟然有些松了下来,几缕发丝调皮的飞在前面。露出颈部皮肤白如雪,如天仙下凡般,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眉如翠羽,齿如含贝,腰若束素。此刻她比原本弹琴时更要引人注目,惊美万分,给人可望不可即的感觉。
这本该就是君子羽的原貌啊,倾国倾城又倾心。
君子羽瞧他们拿着吃惊得目光,也难得理会,直径座在了原来的位置。
慕云眠看着坐下来的君子羽,面带微笑,毫不避讳的赞扬道:“很美。”
君子羽愣了愣,然后笑着回答:“谢谢。”
君子羽和慕云眠坐在一起,这个倾国倾城,一个俊逸若仙,怎么看都觉得两人为天作之合,无比般配的一对。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可见此话不假,可终究,她只是个男人……狆义在心中感叹道。
君子羽看着他们的模样,然后故意把转笔的动作的弧度做大,低吼道:“勾离,你给我小心了。”
勾离被君子羽的声音叫回神,换上笑容,气势毫不逊色于君子羽:“哟,随时恭候!”
永乐偷偷的瞄了眼,发现慕云眠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就有些放心了。
君子羽和他们又玩了一会,看见他们乐在其中的样子,笑了一下,起身拉起昏昏欲睡的无忧,说:“你们先玩吧,我陪无忧去放河灯。”
君子羽和无忧两人各拿着一盏河灯,走河边,问着无忧:“无忧可是无聊了?”
无忧耷拉着小脑袋,发出闷闷的声音:“嗯,无忧都快睡着了,爹爹你们玩的无忧都不懂。”
“没办法,谁叫他们都那么傲娇呢,”君子羽蹲下身子,看着无忧,说,“其实爹爹也不喜欢。”
这样的游戏既无聊又幼稚,但她从前却还是不得不玩,因为为了钱权势。
无忧一听君子羽这样说,立马抬起头看着她:“爹爹还是喜欢和无忧一起对吗?”
君子羽笑了笑,揉了揉无忧的脑袋:“是啊,还是无忧最好。”
无忧脸上露出欢yu的笑容,说:“无忧也喜欢和爹爹一起。”
君子羽看着无忧的笑容,一种从前从未有过的感觉涌上心头,很温柔的感觉,忍不住的想要靠近……
“爹爹今天真漂亮。”无忧
“谢谢,”君子羽腾出一只手来拉着无忧,说,“走吧,我们去放河灯。”
“嗯。”
君子羽和无忧走到一个人少的河边角落。
君子羽轻轻的将已经点亮的河灯放入水中,用手波动水面,水面泛起阵阵的涟漪。河灯慢慢的飘向湖中,难以数计的河灯随着湖水缓缓流动,仿若一朵朵盛开的莲花。
清风撩起湖水的涟漪,湖水上的河灯好似会发光的莲花,照亮了湖中的一片景象;湖水是静中之动,伴着虫鸣、携着微风、承载河灯、反射夜光,把自己周边的一切都变得静谧,美好。
放好河灯的无忧,站起身来,拉了拉君子羽的衣角,望着她说“爹爹,你许愿了吗?”
“那无忧许了什么愿?”君子羽没有回答无忧的话,露出笑容反问着无忧。
“无忧许了和爹爹娘亲永远在一起的愿望。”
看着无忧天真烂漫的笑颜,君子羽原本沉寂下来的心情出现了一丝淡淡的忧伤:这样的愿望怎么可能会实现呢。
“走吧。”君子羽将无忧抱在怀里,离开了。
她不可能一直以大将军的名义活下去的,她会离开这里,她会以自己的方式和意愿活下去。
孟轩家的玄冰勾玉和勾珏家的墨玉本被云竹山庄大小姐叶竹儿劫走你并送给了允郡王慕云眠,可皇贵妃得知玄冰勾玉在慕云眠这,特意向他求取,慕云眠也给了她。所以说,玄冰勾玉现在在皇贵妃那。
看来,孟轩家的宝物玄冰勾玉该去“拿”回来了。
或许是因为受到君子羽的打击,现在的昌龙训练起来比以往还要刻苦。转眼半个月过去了,君子羽已经开始教昌龙运用左手练剑了,昌龙每次练要剑术,君子羽都会给他的右手施针。
照例施完针的昌龙双手作揖便离开了房间。
看着昌龙离去的方向,慕云眠惯例的露出笑容,对着坐在对面的君子羽开口道:“再过些时日昌龙手恢复时,即便是昌兵也不会是他的对手了。”
昌兵虽然身为昌龙的弟弟,可他的武艺却比哥哥昌龙的精湛多了。但是现在的昌龙经过君子羽的一番训练,整体的实力已然胜过了弟弟昌兵,只差右手的手筋恢复了。
听了慕云眠的这话,君子羽不禁叹了口气,她说这个男人傻呢,但是他却能看穿自己所做的,如果说这个男人聪明呢,但是他有时候却傻的要死,比如:君子羽突然心血来潮的调戏一下他,然后他就这么傻愣愣的让你调戏,还问你在干嘛。
经过半个月的相处,君子羽终于知道为什么这允郡王府没有雌性的下人,为什么皇帝要派那么多人保护他了。因为这个男人虽然聪明,但是却单纯的要死。
记得昌龙有一次跟她解释:允郡王府本来是有女婢。但是有一次,一位大胆的女婢跟王爷说喜欢他,希望能够嫁给他。于是王爷就答应了女婢,如果不是报告到皇上那,恐怕那个女婢此刻已经成为了王爷的妾室了。然后皇上就下令将允郡王府的女婢全换成男人。
一如既往身着玄色长袍的君子羽叹了口气,撑着脑袋看着慕云眠,说:“我做什么你怎么都清楚?”
“你做的事情不都很明显吗,就像上次你选择的是挑断昌龙手筋而不是斩断他的手,不就是为了不让我瞧见血吗。”慕云眠笑着为君子羽倒上茶,平静的语气不像是疑问而像是陈述一件事。
君子羽伸去拿茶杯的手不动声色的抖了一下。
就是为了不让他瞧见血?
这是她但是那样做的原因吗,或…或许是这样的吧。但是她为什么要那么做?
喜欢……他…吗?
君子羽拿起茶杯,嘴角勾起一个笑容,就连她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情意。
君子羽并没喝掉手中的茶,眼里含着她所不曾有的别样温柔,看着他,道:“这王府,你有没有想过离开?”
其实,君子羽这句话里隐而未露的意思是:要不要和我一起。
可是这个聪明又笨的男人会懂吗?
慕云眠不假思索道:“寒影说离开这里会给他添麻烦,所以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离开。”
君子羽略显失望的喝了口茶,她没有说话,看着手里的茶杯,这正是她送的玻璃制的杯子。
君子羽放下手中的杯子,再次问道:“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或者我拉上你离开;你会不会想我亦或是随我一起?”
“若这样会让你觉得开心,我想我会的。”
看着慕云眠千年不变的语气和笑容,君子羽突然觉得心里堵得慌。
“我回去了。”君子羽丢下这句话就离开了。
果然,这个就是个白痴。君子羽心中暗想着。
接下来的几天里,君子羽没有再来允郡王府,而慕云眠也没有再见到过君子羽。
直到初二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