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知青时代之瓜甜梨俊》 第33章 新的一年新的开始

    晚秋的傍晚，村庄里弥漫着饭菜的香味。

    厨房里传来干脆利落的刀落砧板的声音，本在灶前帮忙弄柴火的郭恬恬因手脚慢被郭二婶赶了出来。

    百无聊赖的她托腮坐在大门前望着房屋间的一角天空，思绪飘散。

    郭二婶走出厨房洗菜，瞥到门口那坐着的身影皱了下眉。这丫头刚回来时大病了一场后整天都神色恍惚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发烧时烧到脑子了。二婶想了一下，明天带她再去李叔那看一看好了。

    熙熙攘攘的吵闹声由远及近，这才唤回了郭恬恬的思绪。

    四个青春年少带着一群小萝卜头回来了。走到巷子前，小萝卜们也就四处散去，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还有几个跟着四青年一起走进巷子里。

    急性子的大牛拎着自个儿的桶噌噌噌地往前冲，一边跑一边喊：“妈，我抓到了好多泥鳅！妈，我抓到了好多泥鳅……”咻地一下从郭恬恬旁边经过。

    而此时，萧子俊等人也来到了郭恬恬面前。

    “胖妞，”程风问：“身体好些了吗？”

    郭恬恬撑起嘴角，只是那笑稍显虚弱无力：“好多了。”目光稍微偏倚，恰好撞进一双幽深的眼眸里，郭恬恬装作不经意地移转视线。

    “脸色还不是很好啊！是不是头还疼啊？”黄仙如一脸心疼。

    郭恬恬强打起精神回，扯出一个大笑脸：“没有！好着呢。”

    夕阳的阳光将几人的影子拉长放大，辛勤的园丁们带小朋友劳作了一天已经□□，寒暄了几句就先去填饱肚子了。

    郭恬恬望着那个离去的高瘦的背影，他刚刚一句话都没说呢，关心一下也好啊。毕竟他们也相处过一段时间不是？

    记忆里经历的一切就像是做了一个刺激冒险的梦，梦醒了，就什么都不存在了吗？

    郭恬恬捂了捂有些凉的胸口，不是的。

    天气一天比一天冷，农闲的村民们每天无事便东家串串西家坐坐。哪户人家家里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即使只是鸡崽在客厅小解都能被翻来覆去讲个好几遍。

    而就是这么一个转冷的秋天，有几个村外的人来了把郭恬恬带走了。

    “原来是胖妞的舅舅！”程风听老人讲起来接郭恬恬的人。

    “她妈的娘家也是惦记着，特别是这几年每年都来接她去临曲过年。”老人想起什么，叹息了一声，“这娃也是命苦。”

    村里人都知道郭恬恬的母亲生她的时候难产死了，她爸爸没有再娶，而一年前她爸爸出事了。

    萧子俊的食指磨蹭着杯沿，杯子的茶水冒着热气，兀自望着门外绵绵的细雨。

    临近春节，村里来了几个有文化的年轻人，注定仙竹村这个春节过得与以往的不一样。

    在程风的极力鼓动下，四人组织起了春节文艺晚会。

    住在仙竹村有一段日子了，四人当然了解村里面有谁谁谁会哪项才艺，逐个逐个去说服去劝。

    黄仙如和夏寒则负责带领小萝卜头们出一个节目。

    各个节目凑起来还是有十几个，一个晚会的规模还挺像模像样。

    搭舞台、拉横幅、装饰什么的，能借的东西都借，能出的人力都尽量来帮忙。

    就这样忙活了大半个月，除夕的那晚，村里所有人在一个空地上摆上十几个桌子，如往年一样全村人一起吃团圆饭。

    然后，迎来了他们最期待的晚会。

    没有麦克风，没有演出服，没有耀眼的灯光。一个舞台，裹着一块拼接起来的大红布。就在这样一个简朴的舞台上，一个个节目轮番上阵。

    第一次有表演的机会，即使面对的是朝夕相处的村民也难免紧张。

    晚会期间虽然出现了这样那样的问题，但不影响大家欢乐的心情。因为这是仙竹村村民人生中第一次体验这样的晚会。

    第一次知道原来这家的俏嫂子唱歌这么好听，那家的大爷说故事这么动听……

    调皮捣蛋的小萝卜头在老师们的带领下难得认真的表演，僵硬的动作，不和谐的合唱都不影响村民们高昂的兴致，掌声啪啪啪拍得最响。

    春节就借着晚会的余温过了起来，拜神迎新年什么的，从古至今一直传承着。繁琐的礼节，诸多禁忌，无不彰显这个民族历史的深厚感。香炉袅袅，虔诚的祈祷，恭敬的姿势，只希望那些远在天边的神能保佑明年顺顺利利。

    春天的气息来临，农民们体内勤劳的因子也被唤醒。

    为了讨个好意头，村里会看天象的老人选好日子，全村人一起祭拜天神后，才一起去播种。

    浩浩荡荡的一群人过桥奔向田地。郭二婶一人拿着所有的工具，身材并不瘦弱的她此时却显得分外羸弱。

    萧子俊走过去，单手拎起最大的锄头：“二婶，我帮你。”

    身上负担减少些，郭二婶连忙道谢。

    过了桥，还要走过一段路才到田地。

    工具碰撞丁丁当当的声音与脚步声交相辉映。

    郭二婶难得单独跟萧子俊走在一起，絮絮叨叨地讲个不停，一会儿激动地讲过年前的晚会，一会儿含蓄地暗示他跟黄仙如的事儿，在村民眼中他们可是扎扎实实的一对。两人的否认都被他们看作是害羞。

    弄得原本紧跟其后的黄仙如在夏寒的挤眉弄眼下面红耳赤地与他们拉开些距离。

    “郭恬恬，”萧子俊不经意地问，“怎么还不回来？”

    “嘿，哪知道啊！往年的这时候早回来了。估计今年玩野了吧！临曲是个大村，她外婆家同龄人多，也照顾她。多在那玩玩也好。”郭二婶像是自言自语地说：“反正咱们村的男人都看不上那丫头，看看临曲有没有人稀罕。”

    郭二婶最后一句没有降低音量，萧子俊听得清清楚楚，他的脚步顿了一下，脸上的表情让人琢磨不透。

    春土肥沃而充满生机，杂草开始冒头，参差不齐地点缀着田间。日头当照，村民们勤恳耕种。

    在旷阔的田间，有两个人闯入农作画面。

    “二舅！二舅！”突然，郭二婶对着走在乡间路上突兀的两人大喊挥手。

    拎着大包小包的两人连忙靠近。

    两人靠近的时候，郭二婶还在大声跟二舅搭话：“二舅，怎么在今天过来？恬恬呢？没跟你回来？”

    二舅听到，看向一旁的人哈哈大笑起来。

    很快，两人走到郭二婶面前，二婶定定看着二舅旁边那个女孩熟悉而有些陌生的五官，过了一会儿，她吃惊地吸了口气，忍不住呼出声：“你这丫头怎么瘦成这样？”

    站在郭二婶面前的女孩正是我们离村好几个月的郭恬恬。她变得连朝夕相处的郭二婶都没能第一时间认出来？

    眼前的郭恬恬并没有变得多瘦，站在瘦高的黄仙如面前还是显得大一号。但跟离村前的她比起来还是瘦了很多。身材□□又有肉感。

    常年双马尾的头发散开，一头微卷发披散在肩上。

    五官还是那样，只是瘦下来后五官更立体了些。她皮肤本来就白皙，安安静静地站着，看上去就是个清秀的女子。

    与之前扎着个双马尾的傻胖妞判若两人。

    郭恬恬笑吟吟地喊了声二婶，远远听到那咋呼呼的嗓音心情就开始雀跃了。

    她微微偏头，一眼就看见那个子高高的人，站在那静静地看着自己。她尽量维持笑容，朝他点了下头。

    “到了临曲，怎么叫唤这丫头都不肯吃多，还整天和她那些表兄弟妹们到处跑，这不一天比一天还瘦。”二舅也是一个话痨，搭上郭二婶这个话痨估计有得聊。

    郭恬恬回想起在临曲鸡飞狗跳的减肥经历，也是蛮好笑的。除了她刻意做的运动，她外婆家的人热情淳朴，兄弟姐妹各个都是爱玩的，平时带她这山头那河边地疯玩，一趟趟下来大冬天都会出汗。

    走的时候都不愿意她回来，有几个还孩子气地威胁她，如果她走了以后就不理她了之类的。

    “走吧，去家里坐坐。我昨天刚弄了糖糕，刚好二舅你来了，回去的时候得多带点啊……”

    郭二婶将苗子什么的整理了一下，随意蹭了蹭手上的泥土就领着两人回村里了。

    程风吃惊地合不拢嘴，过了一会才激动地问一旁的萧子俊：“那个……那个是胖妞？”

    萧子俊收回视线，低头整理苗子没有回应。

    程风自言自语：“跟变了个人似的。”

    郭恬恬变了。村里的人都在讨论。

    “胖妞在临曲饿着了吧？怎么瘦这么多哟！”几个妇人家在一处屋檐下唠嗑。

    “还别说，瘦了好看多了。”

    “就是就是。那身板那模样还挺俊的。”妇人甲用肘子顶了顶一旁的妇人乙，“要不让你家小东考虑考虑，现在这模样娶了可不吃亏！”

    妇人乙闻言一脸愁容：“别提了，我家那傻小子一门心思全在小如身上呢！”

    “诶，你说仙如跟子俊是一对不？”妇人丙压低声音。

    “嘿，十有**就是了！还用问吗？“妇人甲激动地说：“那两人多般配啊！就像那什么童什么女来着？”

    “金童玉女！”

    “对对对……”

    话题立马从郭恬恬转变到萧子俊和黄仙如这对绯闻男女身上。

    妇人乙听着听着，心不在焉起来。她惦记着妇人甲刚刚说过的话，娶媳妇还是知根知底的好。黄仙如纵有千好万好，自家小子终归配不上。村里适婚的女孩子并不多，变俏丽的郭恬恬或许还不错？

    这个念头在妇人乙心里埋下了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