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恩觉得自己完了,他的心房彻底被面前的小女人攻占了。他搂住怀中的柳依依,喟叹道“丫头,你可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呀。”
柳依依被韦恩先生话里满含的情谊,逗得微笑了起来,经过了这么多天的相处,他们俩似乎对于对方的心思早就心知肚明了起来。
韦恩没有得到柳依依的回复,也没有气恼,而是继续说道“你虽然拒绝了我,但是我还是很高兴的。毕竟,这是你头一次和我这样毫无芥蒂的说出对于未来的打算。我不会强迫你什么。只是,你自己心里明白,早晚都是我的人就好。”
柳依依听到韦恩先生的话,当即笑出了声,她就知道,那样霸道不缺的男人,就算是要求别人什么,也是这样强横的。轻轻蹭了蹭还靠在韦恩先生怀里的头,柳依依无意识的伸手摸上了韦恩先生的衣扣,嘴里乖乖的说道“不用您说,我自己都不知道要是有一天离开了您,我该怎么办了?在这样被您宠爱了之后,离开了您的话,可能我都要不会呼吸了吧!”
柳依依的话,让韦恩先生真的龙心大悦了。他心满意足的搂住趴在怀里的小人儿,觉得自己真的称心如意、如愿以偿了。虽然说这人还没有真正意义的属于自己,但是心近了,人也就不远了。
两人就这样轻轻的诉说着彼此的情谊,好像彼此都舍不得让这样好的气氛就这样戛然而止了。饶是像韦恩先生这样只会用“我真高兴”、“我真幸福”来形容自己心情的主,居然也能和柳依依谈笑风生了起来。
当然,他们这样有来有往的说话,也离不开柳依依在言语中对于韦恩先生的贫乏语言的迁就,她与韦恩先生谈及的,大多是韦恩先生小时候和上大学的事情。当然,这些都不涉及太多关于家族的事情。就算是她知道自己已经被韦恩先生放在了心里,但是敏感的问题,她也还是会回避的,毕竟,感情和生活都是要靠经营的。明知道对方的忌讳和底线还要去踩一踩的,这头脑,也离痴傻不远了。
从韦恩先生的讲述中,她才知道这样的男子,要是不能掌权的话,只能是他自己和家族的损失。毕竟,不是谁都有那个勇气挑战权威、有勇、有谋、有担当的。柳依依看着面前这个,浑身上下充斥着自信与霸气的男子,真心觉得认识他真好。
她没有那个福气,有这样一个敢作敢当的男人当父亲;也没有这样的运气,有这样的能谋善断的男人当兄长;可是她有这样的造化,有这样傲睨一切的男人当情人,甚至可能更进一步。上天还是厚待她柳依依的…
韦恩他们在庄园里面情意绵绵,给自己的感情逐步加着温,让一切都向着更好的方向发展着。另一边,杰西卡这里却是打雷加闪电了。
自从韦恩挂了杰西卡的电话,她那一边就陷入了癫狂的状态。她在心中不愿意承认,但是心里清楚的很,离开了韦恩,她就真的什么都不是了。
之前,就算是在恶毒的话,她也当着韦恩的面前咒骂过,可是韦恩最生气的时候,也没有动过她一个指头。他身边的那些人也很会看脸色,知道哄着她、捧着她、安慰着她。就是为了让她安心的和韦恩过下去。
可是,自从她和韦恩离了婚之后,她的生活处处充满着不如意。最简单的例子就是原先在美容沙龙的金卡也被停掉了。那些服务员也是势利眼,原先看着她那副殷勤劲,恨不得跪在地上舔她的脚面。
而这一次,她去做美容的时候,被那里的服务员告知卡里面没有钱的时候,她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这一辈子,她还没有这样丢脸过。她们看着她的表情充满了嘲笑和讥讽。要不是顾及着脸面,她当时就想上去撕了那个服务员的脸——她有什么可看不起她的,她还是消费者呢!那个服务员不过是个跪在地上给她敷脸的!
糟心的事情不止这一件,她娘家的皮货生意现在也一落千丈,原先签好的合约,对方现在是宁愿赔钱,也不在拿货了。她们家囤了很多货,硬是被砸在了手里,回不了本,就连亲戚家的生意,也受到了影响。更让她不安的就是尤兰达已经失踪将近一天了。
昨天,她看到了哭哭啼啼的被庄园的人送回来的托尼,就预料到事情可能会糟糕。在她的一再追问下,托尼才说出了韦恩对着她说出的那些话。其实当时她就想给韦恩打个电话,可是他们之间长久的冷战还是让她打了退堂鼓。
再加上尤兰达在一旁满不在乎的说道“知道就知道呗,我又没真的出手呢。大不了我通知他们,明天的事情取消了就好了。这机会多得是,我就不信那个小婊子一辈子窝在庄园不出门!”
本来,听了尤兰达的话,她还想说什么劝一劝,可是尤兰达接着又说道“再说了,我和姐夫认识也有十年了,他还能为了个认识不到十天的,对我下狠手吗?”
听到尤兰达的话,她觉得也对,才没有插手。可是刚才她给韦恩打电话的时候,她就知道,尤兰达这一次凶多吉少了。韦恩的为人她太了解了,他是绝对不会在“处理”别人的问题上开玩笑的。他说跟他没关系的事情,都很有可能都是他亲自吩咐别人办的,更何况他刚才明明白白的说“给尤兰达挑一块好的墓地”。这一刻,杰西卡才真的意识到,他们一家完了。
珍一直坐在一旁看着她的母亲痛哭流涕的样子,而他的哥哥就那么傻愣愣的站在一旁。现在的她,完全提不起一丝兴趣去安慰那对蠢钝如猪的母子。
她到现在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她的母亲和哥哥居然是这样愚不可及?面对那样强悍的父亲,他们想要争取什么,难道就只会哭闹不休、暗箭伤人吗?和父亲相处了这么多年,他们难道还没明白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们的做法只会把父亲越推越远,父亲明显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和他硬抗,他们长了几个脑袋?
至于那个尤兰达,珍私心觉得,父亲杀了她才好。她的那点卑鄙的心思,也就是她的母亲和哥哥看不出来!他们俩也是傻透了,难道没看出来,那外公、外婆在看到他们的妈妈和父亲真的过不下去了之后,就话里话外的撺掇尤兰达,让她多往庄园跑跑的含义吗?不就是怕妈咪的这一条线断了,他们再也捞不到好处了吗?也就那俩蠢东西,真的把这些人当成好人!
要是父亲真的让人杀了她,倒是给自己出了这些日子寄居在这里,被他们一家挤兑的气了。杀吧,全杀了才好呢。
至于她自己的未来,她才不会担心呢,再怎么说,她也是父亲的孩子,少了谁的东西,都不会少了她的,毕竟这么多年,父亲还是很疼爱她的。她唯一比不上托尼的,可能就是性别了。她要是个男孩子,这继承人的位置指不定是谁的!看着在一旁向鹌鹑一样的兄长,珍撇了撇嘴,她就想不明白了,他的兄长是不是出生的时候,把胆子落在妈咪的肚子里了?
要说父亲威严日盛他害怕,有情可原;可是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就是母亲发了脾气,砸了东西,他有什么好害怕的?他就不能上去说句什么“妈咪,你别难过了,有我呢。”之类的话吗?这样也能让她们看到未来呀。
算了,她还是不指望这俩个人了。她妈咪这样也算是自作自受,一把年纪了,还看不清现实,离开了父亲,谁知道她是谁?谁又会买她的帐?她当自己是美元呢,人见人爱?
话又说回来了,妈咪这样,也是父亲对她一贯宠爱的结果,要不是当年父亲一味的娇宠着她,让她一直自视甚高,她也不敢这样随随便便张嘴就离婚。受些教训也好,这样她回到父亲身边的时候,才能知道怎样做柯林森家族的主母,至少能安安静静的,别再给父亲惹什么事情。
至于他们之前说的,父亲现在身边有了新欢这件事情,珍完全没有放在心上。在她看来,父亲这样的男子,身边有几个女人实在是太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不说别的,就说这一、两年,外公借助父亲的势力,狠赚了一笔之后,不是也没有消停吗?
不说别人,就说家里的那新添的两个小保姆,美其名曰说是照顾自己两兄妹的,背着自己,她们不是照样往外公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床上爬?外公这样鹤发鸡皮的男人,尚且有二十多岁的小女人上赶着,更何况是父亲那样伟岸的男子。
更让人不耻的事,外公那样的老男人,一边在那里抨击者父亲不应该找情妇来下母亲的颜面,一边按耐不住的和那两个小保姆眉目传情,看着她都恶心。也就是母亲,被黄油糊住了心眼,一心一意以为他们一家都是好人!
真是笑话,要是好人,谁还会借柯林森家族的势力来添自己的钱袋呀。标准的当着婊子,还要立牌坊。她母亲这个人——碍于颜面,她也没法说的太明白,只是真心觉得也就是父亲对她好,这样是搁谁家里,早都闹得不可开交了。
话又说回来了,她自己的母亲她怎么抱怨都可以,但是,真要是谁敢对她的母亲起了什么歪心思,她也绝对不会袖手旁观。这里面就包括那个父亲的新欢。
从托尼的叙说中,珍知道,她的父亲,对于那个叫柳依依的黄种女人宠爱有加,这要是只当是个宠物一样养在身边,倒是没什么,这样的事情,她在集团见得多了;可是要是这个宠物起了旁的心思,想要染指不属于她的东西,那么她是绝对不会置身事外的。毕竟,母亲的“柯林森夫人”的地位,是她立足的基础。要是别的女人冠上了这个称号,那她的地位早晚也会岌岌可危——这是她觉得不允许看到的情形。
不过,她不急着出手,再看看吧。她有这个自信,她的手段远在她的母亲和兄长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