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哈看着昨晚那再次重逢时艾金斯伪装的面容,内心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长久的时间仿佛像一堵无形的墙已经让他们的理念出现很大的分歧了。虽然索哈明白挽救艾欧尼亚当前局势的的唯一方法就是联合一切激进派,迫使诸如像均衡教派,修道院这样的具有庞大实力的保守派屈服于多数的民意或是国会多数票的决议。可是他心里明白他会和艾金斯的方法冲突,与艾金斯极端的暴力不同,他会选择更为平和的方式。他也不在乎自己的名誉还是朋友们的看法,他只在乎是否能在这场旋涡中减少更多的杀伐。
艾金斯没有通过那层薄薄的人皮面具流露出什么神情,仿佛就像不认识刚刚在昨晚见面的老友一样。他挑了挑眉毛,当做是发现索哈一行人的表现。他慢慢的张口就好像真的是一位年纪很大的却德高望重的剑术大师一样说道:“你们可就是应邀前来的索哈大师及其弟子吗?”
索哈也赶紧收拢了一下自己的内心躬身回答道:“是的,早就听闻艾欧尼亚学院剑道场新来的神秘院长剑术高超,今日一见果然非凡。”
只见艾金斯大笑道:“想必索哈大师自谦了,老朽这点不入流的剑技在六年前被誉为艾欧尼亚剑术第一人的眼里无疑是班门弄斧了。还望索哈大师在学生面前不要让老朽太过难堪。老朽便感激不尽了。”
索哈连忙摆手说道:“老先生,莫要再让在下羞愧了。”
但是艾金斯确实不依不饶到:“俗话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学无先后,达者为先。老夫这个院长可是击败了院内所有的老师才勉强当上的。既然索哈大师如此谦虚,老夫反而疑惑索哈大师是否空有虚名?”
索哈顿时疑惑了,按照昨天所说的可没有这个过程。索哈这时对视艾金斯发现他眨了眨眼睛,索哈看了看周围顿时明白了:艾金斯在为他造势。剑道场的学生无一不是心高气傲之辈,要么来自一些艾欧尼亚古老的剑派或是家族,要么是一些剑术天赋特别出众的少年。那个都是眼高于顶的家伙,怎会轻而易举的听一个比他们看起来大不了多少的人的话。要么就是要与那群不入流的小鬼直接多次比试,要么就接下这一次比试。同时索哈也明白这也是为了给人营造一种两人不和的印象,这也那一夜定下的计策之一。让索哈混入保守派中。毕竟索哈除了参加那次六年前的抵抗诺克萨斯的战争之后便销声匿迹,很少人得知他现在的理念。而且6年前的那次失误便是因为他想挽救诺克萨斯的人,完全有可能被误认为是保守派的象征。只要表现出与激进派的代表艾金斯伪装的身份艾欧尼亚学院剑道场的院长珀耳理念不和而且极有实力就一定会被那些人好好接触一番。于是机会就这样形成了。一颗棋子就会好好地埋藏下来,静待时机给予他们致命一击。
索哈明白之后,自信一笑摁住了一旁已经差点热血的快要冲出来的亚索说道:“想看看在下的实力,那就得看你有多少实力了!”
珀耳也是豪放的笑了起来:“这才是年轻人应有的自信嘛!老夫也是技痒难耐,多有得罪。不过还是要比试一番的。拔刀吧!”寒剑出鞘,风啸如虎。秋叶乱舞宛如回旋之落凤,剑光飘芒堪比扶摇之盘龙。
索哈大喝一声,拔剑而出,剑出如流水,坚稳如盘石。迎着那呼啸而来的风龙逆势而上。霎时间剑影交错,爆裂的气流吹散了落叶让站在一旁的学生不由得挡住了自己的脸,却还是忍不住的悄悄看着那处于爆发中心的两个人。可是他们交手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他们只能看见黑影偶有剑光交错。亚索和永恩也吃惊的看着这一幕,在他们眼里师傅好像平常除了喝喝酒,吹吹牛,让他们进行一些艰苦卓绝的训练好像没有什么特别厉害的地方。
直到今天他们才发现原来他们的师傅也有如此厉害的时候,完全不像哪个喝了酒之后开始对着他的两个徒弟开始吹牛皮的中年大叔。没有一点的颓废之气,没有一点的迟疑之顿,没有一点的厌倦之态。他的眼里也充满了剑客的冷峻和对于战斗的认真与狂热。
亚索喃喃道:“这就是师傅真正的姿态吗?还真是帅呀!”永恩也咽了口水,他虽然知道父母将他托付给了一个了不得的大师。他也曾问过父母他有多么厉害。他父母笑着说:“当年队伍里无人可以低抗的文斯,只有索哈能与之交手而不败。虽然最后他们神圣的交战索哈失败了,但是索哈当时才仅仅二十九,而文斯则是正处于最强的三十七岁。索哈还有变强的余地而文斯已经开始走下坡路了。(艾欧尼亚人普遍认为35岁是人最为强健的时候。)连文斯在马上要杀掉索哈时都为之惋惜。”可是当永恩看见那个穿着破破烂烂的厚棉袄来接他的人时,他真的很难相信他才33岁,如果不说的话他甚至以为他快要50了。
可是当脑海里的印象与这个不断挥舞着剑的男人重合,他才发现师傅所承受的非议和心理上的折磨有多麽的严重。可是他依然能如同沙漠里缓缓流淌的清泉一样的微笑给与他们孤独时的温暖和寂寞时的关怀。他不知为什么那个时常酒醉的身影高大了起来,像一个英雄一样。
索哈剑出如雨连绵不绝,好像海浪一样让人喘不过来气。艾金斯也有点承受不住了,他突然爆喝一声荡开连绵的剑雨。艾金斯哈哈大笑,内心却思考道:“本以为几年不见索哈的剑技会退步不少。可是没想到还是变强了不少。他也进步了不少呀!不过我也进步了不少!该让你看看我这几年的成果吧!”艾金斯停下来用一种认真的语气说道:“要小心我这一招!可别死了!”
索哈的眼睛猛地放大,一只蝴蝶陡然飞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