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一边拥拥嚷嚷,一神色慌忙紧张约三十来岁的瘦弱男子在着脏乱的菜市场街道旁,正对着一位身穿制服,国字脸浓眉大眼,一副正气凛然样子的警察,用着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前方的一位大汉,又用约带颤动的口吻对着警察小声道:
“是他,就是他卖的药把我老婆毒死的,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警察摆着手示意他不要担心,又往那手指方向望去,突然心中一紧,倒不是因为大汉的狰狞的面容和上面显眼的刀疤痕,而是这家伙他实在太熟悉了,就对着大汉喊道:
“李二狗是你吗?”
李二狗转过身子来,嘴里吸着烟,听到熟悉的声音叼着烟的嘴角也咧咧张开笑了笑,疤痕在这一瞬间又被扯长一些,在烟雾笼罩中,那脸如同其中恶鬼使人不由的惧怕。
“你小子现在穿警服真是人模狗样啊,你这张正义的名字总算是名副其实了。”
李二狗看眼前,身材壮实国字脸一身警服穿着身上,正气凛然目光有神,一看就是人民公仆的好友,感叹道。
张正义听到这话,也是把嘴咧了起来,一脸痞气,正气全无开口笑道:
“你小子,不是在监狱吗,怎么又跑出来了,又干违法的勾当来着。”
“呵呵,你他妈说是什么话,老子到期刑满了,现在是好公民,合法的好公民,摆摊混个饭钱,不像你现在是吃公家饭了。”
张正义也听的出来,李二狗在嘲讽他。他也不在意,他太熟悉他了,一起扛过枪干过炮,逛过窑子打过炮的铁交情,现在他想的是,那样给李二狗开脱,毕竟都死人了不是小事,要是这家伙刚刚出来,又在自己手上进去,张正义心里可是一百个不愿意。
那男子见这幅场景和语气,暗道不妙啊,看这情形他们是认识,要是不想点办法就这可能这样糊弄过去了。男子就用力抱住张正义的胳膊,对着张正义哀声道:
“警察叔叔,你不能这样啊,不能因为认识就徇私。”说完还向四周大声喊叫。
张正义被这声叫喊,惊的一身鸡皮疙瘩起,心中一阵恶寒,暗骂谁他妈是你叔叔,你把你狗眼看仔细了,老子比你小,耽误老子时间,等下过去,老子找个没人的地方打断你的狗腿,叫你乱说话。
因为是在人流量很大的菜市场,所以很快的周围就聚满了人群,围了圈看起了热闹。男子看到了周围,慢慢的人群也壮了胆气,就放开张正义对着人群叫喊道:
“各位啊,你们评评理,就是这家伙卖的药把我老婆毒死了。”说完就用指着李二狗,李二狗则是一番满不在乎的样子,那男子又接着说:“你们看,你们看,他还这么嚣张,就是因为那个警察和他是一伙的。”又用说指了指张正义。
张正义心中暗骂,这下老子等下不知要打断你的腿,老子还要把你的嘴塞到粪坑里去吃屎。
这下人群对着李二狗他们指指点点起来。
“你看那警察,不想到啊,一副人模狗样,竟然是这种德行。”
“是啊,是啊,那警察。”
······
李二狗到少有人敢指着,人们见李二狗虬结如老树盘根的粗壮手臂,健壮裸露的胸脯,狰狞凶狠的脸庞,就没胆气。倒是对着面容使人一眼去就觉得放心可靠的张正义大喷口水。
男子见这副场景,也得意起来,挺着了胸口。
张正义一脸的尴尬,李二狗瞧了这家伙还是老样子干坏事心比谁都黑,但一见了就腼腆的不像话。
这时李二狗,就很突然的哼了一声,用眼睛狠狠的瞪了人群。大声骂道:
“一群没卵的东西,吵死了,。”
说完就用眼睛环顾人群,被盯着的全都眼眸闪躲不敢对视,只有一位身材消瘦,穿着紧身黄色t恤,一头黄发看起来像根竹竿的青年仰着脑袋狠狠的蹬着李二狗。
李二狗就一下大步往前跨去,到了那黄毛青年面前,黄毛青年还没反应过来,就感到头皮一阵刺痛,原来是李二狗手臂上抬一下子重重的拽紧了黄毛青年的头发往下拉,这下黄发吃痛的低下了头,正想反抗就是脸先是一麻,然后就是火辣辣的一边痛楚,可没他来的急去想另一只脸,又是一阵酸麻。
就这样李二狗手掌来回的抽动,根本不给黄毛反抗的时间,就一脚踹到黄毛肚子上,黄毛就滚落似的飞出了人群,人群也很自觉的让出了一条道。李二狗又上前对着黄毛狠狠的用脚踹着,一边踹一边还和不解气似的骂道:
“你小子不是能吗?你不知道他妈敢瞪我吗,叫你瞪,叫你瞪,老子踹不死你。”
直踹的那黄发不动弹,似乎是累了,就停了下来,对着周围人群目光转了一圈,就笑了笑道:
“还不走吗?”
这下人群就悻悻然的走开了,只留下在地上躺着的黄发青年。
李二狗就转身盯着那男子,咧嘴一笑。那男子吓得浑身颤抖,可还是鼓起身子对着李二狗口吻坚定道:
“你卖的药害死了我的妻子,你要负责。”
李二狗笑了,咧着嘴笑,骂道:
“老子卖的是老鼠药,你媳妇自己吃药死了,管我屁事。”
男子身子摆动着,四肢不断的摇晃,嘴里不停的叫喊:
“我不管,我不管,反正就~~~。”
话还没说完,男子就拱着身子卧躺在地面,手用力捂住肚子,李二狗收回了脚很很对着男子啐了一口,就低声自语。
“什么玩意,也想讹老子。”
这时张正义也放宽了心,就上前狠狠踹了几脚,也骂道:
“原来你他妈是讹人,今天大爷心情好,要就不就以那什么罪,把你拘留了。”
就转身对着李二狗,嘿嘿笑了笑。
男子见这副场景,就知道事坏了,就在地上大喊大叫:
“你们等着,我要去告你们,我要去上诉······”这些话
李二狗他们全当没有听到,就手搭在各自肩上拍打着。
“没想到你小子,穿身警服挺气派的吧,有个人模鬼样,呵呵。”
“没什么,老是在街上混也不是办法,就找了个亲戚托点关系,进了警局。“
“哈哈哈,就是不知道那警局里的家伙,看到你到里面去上班,是什么表情,我们以前是常客啊。”
“你还真别说,那时他们。”
······
慢慢的远了,男子的叫喊声音也越来越小,直到最后听不见。
二狗他们就这样聊着,走到了一家酒吧里,要了一箱啤酒,李二狗靠在沙发上,把腿搭在身前的台桌前,舒适的伸了个懒腰。
周围五光十色,红的、黄的、白的、绿的,光团四处闪烁,忽亮忽暗。音乐声震的人耳朵直发聋,大厅一边一边的手臂,忽上忽下,随着音乐的节奏,跳动摇摆。
这时张正义也撒完尿回来,就对着二狗大声吼道:
“你到底卖给刚刚那家伙什么了。”
李二狗和没听到一样,在那坐着,晃着脑袋看见张正义的嘴在动,就也对着张正义大声吼道:
“你说什么,听不见。”说完还往用耳边做了扩声的动作。
这下张正义明白就,上前到他耳旁重复刚刚的话。李二狗也哦的一声,也靠着张正义的耳旁说道:
“老鼠药,还有我跟你说,我那老鼠是假的,别说是人了,就是老鼠也吃不死。”
警察咧嘴哈哈的笑了起来,这时李二狗也拿出一包包药,大口大口往嘴里灌,咽到了还喝口啤酒吞下去,突然李二狗眼见一黑,就用力的睁开眼睛就看见警察在那里两颊上侧肌肉跳动,视野慢慢模糊。
警察似乎也注意要什么似的,就个来摇晃着李二狗的身子,见没反应就晃动的越来越快,李二狗就像晒熟的茄子软绵绵的,在警察手里随意的摇摆着,目光中警察焦急的脸旁慢慢的消失不见,这就是李二狗在这世上最后的一目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