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姨,你把落儿的中午饭送到公司里来。”他一出门,就想到落叶在他们中间,永远是被欺负的那个人,他便择了回来,牵起落叶的手就走。
可是落叶却僵立着:“哥,我可以不去公司吗?”她去公司,也是一个摆设的花**,什么都不会。
见她拗立着,龚四二话不说,当着在场所有的人,把她抱了起来,便大步前行了。
“哥…”她羞红了脸,把头埋的更低了。
她不敢回视贺家耀的目光,怕他轻视自己。
微安却惊了,目送着他们消失地背影,大大咧咧着:“这哪像是她哥哥啊,分明像一对情侣。特别是落叶哥哥看落叶的目光,是情深脉脉,对爱的人才有的那种。”
微安一落音,一个耳光重重的扇在她的脸上,把她打得晕头转向的:“你干嘛打我啊?”她捂着被打得发热的脸颊,恶狠狠地瞪了anita一眼,似是要扒她的皮喝她的血。
“我打你是在教你,在龚家的规矩。”她有一双混血的眼睛,轻蔑地看了微安一眼,继续道:“在龚家,不管你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能跟别人说,包括自己最亲的人。不然,你自己会大祸来临,还会连累你的亲人。”
如果不是anita拿着让周姨签保密协议书,她是听不到微安的这番说词的。
“周姨,这是龚少让你签的保密协议书。”在龚家,只有anita会说中文,所以,在龚家,anita是有权力教训人的。
微安刚想发火,被周姨的话掩盖住了:“anita,别把今天的事告诉你们家少爷,微安初来乍到,不知龚家的规矩,所以,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她这个孩子计较了。”
周姨汗颜着。anita说得话,就跟龚少说得一模一样。她就知道,来龚家做事,不是一份好差事的。
“周姨…”被打了,周姨还在替她道歉着,她很委屈着。
这情节,贺家耀看不下去了,但也不敢对anita怎么样。刚才,他就想替微安出头,却被妈妈强拉着,所以,只能是眼睁睁地看着微安受欺负的。
“家耀,你考虑清楚了,不去上学了?要在龚家做事了?”龚月不知屋内发生什么事,言笑而开着。
“嗯。”他攥了攥手,又轻轻地舒展而开了。
“anita姐,你既然拿了份保密协议书,为何不多拿一份,给我兄弟签约呢?”龚月凑到anita身边,戏笑着。
“月爷啊,你知道的,没有龚少开口的事,我哪敢自作主张啊。你这话说的,不是要我的脑袋啊。”她假装生气着。
“好了好了,anita姐,你就别生气了,改明日,我请客,请你吃顿饭。”他在anita的肩上用力的按摩着:“你就好事做到底,让家耀在保密协议书上签字吧。回去,我会跟**说的。”
他们在龚四面前,都是大红人的,特别是龚月,也是龚四的得力助手之一。
“好了好了。我答应你行了吗?”anita被他纠缠着,不得不对他投降了。
从anita手里,拿过密密麻麻的那些纸,放在贺家耀的面前,谨慎地问:“兄弟,考虑好了吗?”
他坐在车上时,就对龚月说过,自己也想在龚家做事。
他当时只是说说而已,没有想到,龚月却把这句玩笑话记在心里,他颇感感动着。
看到贺家耀狗爬式的名字写在协议书上,龚月笑了,拍着贺家耀的肩旁,道:“兄弟,你现在是龚家一员了,没有人会欺负你了。”
难道称为龚家一员,就不会被欺负了吗?
贺家耀当时把龚月的话当作风凉话,但当真的有一天遇到危难时,他说是龚家一员,对方就不敢对他怎么样,还恭恭敬敬地喊他:“家耀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