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简单地吃过晚饭，白羽坐在窗前，翻阅着手中羊皮卷，灵雪则是在床上翻滚着，晃动着小脚丫，露出雪白色肌肤，起毫不在意自己走光，露出大好春色。
四周很安静，除了街道上传来的汽车声外，几乎听不到其他声音。
这种环境，很适合读书。
当人有目标时，自然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去做，可现在的白羽，却是有些迷茫，看着手中羊皮卷，思绪已然飘远。
他有些不明白，自己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什么，又或者说是一场闹剧？
每个人都有迷茫的时候，也会随着时间清醒过来，而他仿佛是陷入一段迷雾中，看不清前路。忍不住时常问自己，自己做的这一切，到底有没有意义？
力量，他不缺；钱财，他也不缺；他一句话就能够得到之前得不到的一切。
可这些有何意义？
目光深邃如同深渊一般，吞噬着周边黑暗，温度在急剧下降，躺在床上的灵雪见白羽这幅状态，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光着脚丫，下床走到白羽跟前，伸出双臂紧紧抱着白羽脖颈。
银白色长发垂在面前，伴随着淡淡发香，让白羽不由一愣。
转过头，看着灵雪精致面容，神情一时间有些恍惚，好在见惯了灵雪这副模样，放下手中手札，轻声问道：“雪儿，你说我做的这些对吗？”
“哥哥何必去纠结这些，只要想去做，那只管去做就好。”
“可是，这个样子真的好吗？”
“不知道，每件事情都有两面性，对某些人来说，这可能是一件好事，但对另一部分人就是另外一种看法。”
想了想，灵雪松开搂着白羽脖颈的双臂，将垂在胸前的头发提起，站直身体，目光像是一柄利剑一般刺破窗外昏暗的苍穹。
“有些事情哥哥不知道，如果哥哥知道的话，可能就不会有这种想法。”
“世界也是在不断发展进化，就好比这个宇宙，人们的认知仅仅是停留在这颗星球之上，对于之外的事情知之甚少。”
“蝼蚁之躯，臆想撼天动地，就必须付出应有的代价。”
“哥哥给了他们这样一个机会，去窥探世界之外的天地，不管结果如何，他们也将不再是井底之蛙，只是活在这一片自己渺小的世界中。”
“对哥哥来说，这些都无关紧要，因为哥哥注定不属于这里，这一点是早已注定了的。”
白羽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但并不代表灵雪不知道，突破融合期，灵雪觉得自己记忆仿佛恢复一部分，虽说这一部分不能知道些重要事情，但管中窥豹、可见一斑。
通过这一小段记忆，灵雪发现，自己好像是自愿被封印，并没有多少防抗情绪。
“雪儿，你知道剑神吗？”
“知道。”
“那你知道你的来历吗？”
“这个还是不清楚，其实雪儿的记忆正在慢慢恢复，相信迟早有一天这些事情都能知道。”手指挑起肩头秀发，灵雪不确定地说道。
本来这件事情就充满了不确定性，要是现在给白羽一个肯定回答，到时候要是拿不出来那乐子可就大了。
所以，灵雪选择了最保守的一种方式。
“以后吗？”
虽然不知道这个时间线到底在什么地方，但好歹还有一个盼头，白羽现在最怕的就是连一个盼头都没有。
自从突破融合期之后，他就有一种自己命运被操纵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不舒服，他并不是一个野心很大之人，不想去考虑征战万界，只想做好自己现在的事情。
剑神走时说过自己会承担起属于自己的责任，这一份责任，他现在还没有发现是什么，可能是因为自己是实力太低，没法接触到这个层次。
虽然剑神没给自己什么压力，但这件事情一直压在白羽心上，一日不能解决就会一日睡不安稳。
他并不是没心没肺，活的那么轻松。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外面那两个人是来找哥哥的吗？”
眉梢一挑，白羽忽然记起来当时发现东方月生和西门烛日两个就在街角鬼鬼祟祟，不知道在商量什么事情。
当下，伸手将灵雪按回床上，说道：“你睡吧，我出去看看。”
目送着白羽离开，灵雪罕见地没有出声挽留，她能看出来白羽此时心里很乱，也想让他出去走走，散散心。
至于那两个人，灵雪并没有放在心上。
实力碾压，没什么值得好担心的，更别说双方还认识，这两个人她不是没有印象，只是印象有些模糊而已。
雪在地面上下了薄薄一层，大街上基本没什么行人，只有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坐在街边的火锅店中，吃着火锅和着啤酒，大肆吹嘘着自己的光辉事迹。
对于这种事情，白羽也仅仅是一笑而过，谁都有这样的经历，就算是他在某些时候也会忍不住吹吹牛皮。
站在大街上，感受着空中降雪低下来的温度，忍不住哈了一口热气吹在双手上。
他并不是冷，而是一种本能反应，在记忆中不知重复过多少这种动作，抖了抖衣袖，沿着街道转身走了出去。
在街角某处，东方月生和西门烛日坐在一起，喝着啤酒，聊着应该怎么跟白羽说，本来他们是打算直接上门说清楚，但是考虑到这样白羽可能不会将秘密说出来。
于是商量着对策，谁知这一商量就到了这个时间点。
“我说，还是直接将白羽拉出来灌醉，这样一来什么事都没有，你说是不？”西门烛日咽下一口酒水，目光看着不断飘落的雪花，神情有些恍惚。
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长时间像这样看风景，貌似从自己接手过这个产业之后，就没怎么休息过。
最后一次看雪，还是当初分别的时候。
一旁的东方月生，听到西门烛日这么说，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道：“注意不错，但我感觉光凭我们两个没有办法将白羽灌醉，你也知道他现在是什么实力，不说比之剑仙，肯定也差不到哪里去。”
“那你说有什么办法，直接说，总感觉有些丢人。”
“这有什么好丢人的，本来就是求罩，既然是求罩那就要有求罩的态度，你行不行啊！”东方月生说道。
身后，白羽刚刚走过来就听见这么一句话，几乎是下意识地说道：“怎么不行？”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