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毒之花开在一座山的崖壁上,吸收天地精华,万物生灵元气的它,竟这样随意长在不起眼的峭壁。它的毒性可见一斑,因为毒性太多强烈,如把其移植室内,将会大面积损坏室内的一切事物。只得将毒性散发在山野中,山野中的不知名植物会将其毒性中和。一层厚如钢铁的透明保护膜在其边缘笼罩,为防止别人无意触碰。它果然不是温室开的花朵。
涂灵现在无法得知种紫黑花是否为x的作为,为防止紫黑花朵毒性更加猛烈侵蚀到别人,只得冒着危险去寻找禁毒之花以毒攻毒。
姜华作为第一个守护者曾经接触过禁毒之花,那花非一般魔法者可触碰,高级魔法师对它也是惧畏三分,不可能让法力尚未成熟的涂灵去。
“你这周都呆在家里,哪儿都别去。”姜华边整理她的衣服边说道。
“妈,你说过的,我要破解紫黑花的。现在倒好,我破解出来,将要拯救即将陷入危难的人们,你为何阻拦?”
母亲姜华唉声叹气,“我不是拦你,我们虽是魔法师,是比力量薄弱的人高等些,尽管如此,我们依旧有许多想象不到的屏障困难。就像现在,我们根本不可能拿禁毒花破毒,那是要牺牲你自己也不一定能拿到的花。你不能去,别再说了。”
涂灵又如何不知母亲对自己的爱护,母亲唯她一个女儿,丧夫之痛的阴霾还未走出,又怎可能丧失这么好的女儿。平时母亲生怕自己学校的伙食不好,总会给涂灵做各种各样的大鱼大肉。给她补身体。她把涂灵看得比自己生命还重。
气氛一直很凝重,两人一语不发。
姜华开始抽烟,她拿出烟来用两根手指捏住,吐出阵阵烟圈。姜华情绪失意时总会这样做,这个坏习惯总被涂灵高呵制止。
“妈,你别抽烟,你知道这对身体很不好的。”她掐断母亲的烟头。
“看吧!魔法师也有害怕的东西!也有被损害的危险,所以呢?你还去吗?”
“这不一样,您也知道这不一样。”涂灵有些语无伦次。
冥冥之中终有定论。她们还是在各次说辞中寻求最终答案。
这一次,涂灵并没有听从母亲,她必须跟随自己心之所向。
刚好江然约涂灵出去,趁着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她终于溜出来那扇铁门。姜华看着江然接到涂灵。她无奈微笑,早已猜到涂灵的真实意图。
江然从未见到涂灵如此兴奋的表情,“我以前约你出来你不是很不情愿嘛!今天怎么?”
“万分感谢!”涂灵激动地抱住他。
江然根本来不及做反应,以为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拥抱。他羞红了耳根,不知所措道,“我没想到,你真的想通了吗?你!”
江然趁势拥得更紧些,“我就知道,你会喜欢上我的,我以后不会再猜忌你了。”他已经把各个步骤安排妥当,他扶住涂灵嫩白细滑的脸颊,眼珠一直盯着她的双眸,准备下一个步骤,他不紧不慢的凑近她的唇,愈发接近。
涂灵即刻制止,下一秒,他的唇亲在她的手上。温热的呼吸在耳边、唇边,蔓延到整个身躯。
江然受伤得望着她。“对不起。”涂灵抱歉十分。
江然松开抱住他的双手,“你向来都是如此。难道你认为我们不该这样吗?”
“还太早了。我~”
“我们都相处了这么多日,既然我们已经是男女朋友,为何最基本的你都做不到。”
涂灵只想着怎么去找到禁毒之花,哪顾得上在这里无限纠缠。“我真的有事,这次谢谢你的约会,我们下次吧!”
江然一把抓住她即将逃离的胳膊,“你为什么总这样。你既然讨厌我,为什么每次给我希望,又让我失望?”江然冲她怒吼。
涂灵被他三番两次的教训折磨的忍无可忍,“你干嘛?不再这样了。我不是你的玩偶,我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的。我现在能够出来我很感激你,但我真的有要事。下次吧!”
“我们分手吧!”话语竟先从江然的口中说出。那种难过的意味,如天空炸裂开来。他终于明白。爱一个人的意义。
他深爱涂灵。涂灵却一直不能理解他的良苦用心,她的不爱,让爱她的他备受伤害。他只能选择放手。
涂灵有些被惊到,“其实,你没必要这样。我记得你以前是一个很暖的哥哥形象,为何我和你恋爱你就变成每日抓狂的人了?”
“朋友和恋人怎会一样?”江然觉得有些可笑。
“那,我们还能做朋友吗?”涂灵小心问道。
江然失魄的用手重重捶着自己的胸口,“不可以了。我不能和你再做朋友了,我想我该走了。”
“你要去哪里?怎么这么突然?”涂灵有些后悔方才的态度不好。
“我要去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闭关修炼魔法。那时候想必我会心平气和下来,我会忘了你。忘了这里的一切。”
涂灵见他如此悲痛,刚要温声安慰,思虑半刻,又狠狠把话语生生憋了回去。
“你别这样,我们还是可以做朋友的,你这样我也难过,毕竟你是第一个肯和我说话玩耍的人。”涂灵扯了下他的衣衫。
“我说的话就没有变过。既然你不喜欢我,就不要再给我留半点余地。你知道这半点余地对我来说可能会重新燃起对你的爱的火焰。就算我离开了,也别来找我。”他大步流星向前走去,没有回眸。
涂灵难过得用手扶住身后的墙,不自觉缓慢下蹲,直到蹲下的那一刻,她完全清醒了,后知后觉的细声抽噎。
她不能回家了,只得先回学校住一晚,与魏教授、李海旭商量过后,即刻出发寻找禁毒之花。
翌日,涂灵眼睛疼痛红肿。昨日她回到魔法学校,再也找不到江然的踪影。她愈想愈悔恨,想要找寻回昔日最好的朋友,却再也无法面对。
她确实伤他太重。不理不睬的无语相对大于一切可见的悲痛。她打碎了他完整的心,只能让他去别处慢慢愈合,直到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