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刚亮，但是电还没有来。这个城市的早晚温差特别大，早春清晨也会出现霜降。我多加了件厚外套出门了。警察已经在那间屋子了。我也跑去凑热闹了。一进门我就注意了门前隐约的脚印。我开始问：“林崇，你出去了吗？”
“我昨晚出去过之后就没有出去过了。”他旁若无人的说道，声音很有底气。
项归远的手下在他耳边说了什么，项归远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
“那你出去干什么？”我很有一副警察的样子，但是也只是一个辞职的冒牌货。
林崇吞了吞口水说：“没干什么，下去买了包调料，给她做了最后一顿饭。“
我已经对林崇的话作呕，我很讨厌用那种用搏同情的谎话掩饰自己的行为。我给了项归远一个眼神，得到了他的肯定之后就说：“林崇我知道你撒谎了。这里还是项归远说了算，我也不能搅局，所以要得到他的允许。
“我没有！”林崇说。
“今天早上有霜，我还特意加了衣服呢。地上也会微湿就会留下你的脚印，你刚走路的时候，我看到了你鞋底的花纹。温度高才会化霜，我可是能辨认出你的鞋印哦。”我顿了一下接着说：“我就住在你的对门，昨晚我只听到了扑通的水声，没有什么尖叫声之类的所以人应该是落水之前就已经奄奄一息了的。”
项归远接着我的话说：“凶器昨晚就在房间，但是现在不在了。你不是昨晚上出去过就没出去了。你是昨晚出去之后今天早上才回来。我只在窗子上贴封条没有在门上就是方便你出去，但是展颜也看见了你的脚印。如果你要否认，我可以把昨天盯着你的警察叫来，问问他你干了什么。你觉得推理不可信，眼见总为实吧？你家里能构成凶器的就只有几件物品，死者没有被勒过的痕迹，又不是窒息而死，绳子排除。在地上的水果刀，死者不是刀伤，是被撞击的，所以可能是被刀柄撞击的。还有阳台花园的石头也有可能是作案的凶器。我昨天看见阳台上的石头没有血迹，石头上面的土也很均匀，我本来都准备排除了的，谁知道你昨天晚拿着那块石头出去了。你需要毁灭证据吧？”
林崇说：“我不是凶手，李希才是！是他让我帮他毁灭证据的。”
项归远说：“别急，你们都是，你是主犯，他帮你隐瞒还帮你出主意。他在警局，已经承认了。”
林崇一下子就火了：“他那个沉不住气的叛徒，是他让我报警的，我说处理成自杀他要报警，都是他害了我，都是他害了我啊！他那个叛徒!叛徒！”
“行了，别嚎了。大清早的。”项归远不耐烦的语气，然后又转向吴警官说：“小吴，带走吧！”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