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凄凄,吹动着枯萎的树叶;皎洁的月光闪耀着银色的光芒,在这黑色的夜里,传递着微弱的光。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咚!”打更声阵阵回响,不时回荡在整个街巷。整个镇子空荡荡的,大家都已进入梦乡。
忽然,在那屋檐的瓦砾之处不时闪动着两个身影在窜动。惚恍惚恍,两个身影最终停在了扁鹊的医馆的房檐之上。
这两个身影不是别人正是李白与芈月。李白对着芈月做了个手势,示意不要出声。然后,李白小心翼翼的掀开了一旁的几块瓦砾。
然而里面漆黑一片,一点亮光也没有,让李白有些失望了。呆了一小会儿,还是没有看到里面的情况,而且十分的安静,静得有些可怕。
就在这时,里面传来了一丝细微的响动。李白紧趴着细缝里想要努力看一看。只见里面有一个人影在来回走动,如果所料不错,那个人影应该是扁鹊。不过这么晚了,医馆里也不亮灯,他一个人究竟在忙活什么呢?李白心里暗自揣摩着。
“蹦……”又是一阵长音,医馆里再次陷入了一片孤寂之中。李白静悄悄的将周围的瓦砾都掀开了,留出一个人的腰围大小空间。两个人欲要进去一探究竟。
漆黑的四周看不到一点亮光,确实能够闻到一股奇特的芳香之气。这股香气的味道很是浓郁,说不清是哪一种味道。
“不好,快捂住鼻子!”芈月当下便警告李白不要呼吸这里的香气。说着便一把捏住李白的鼻子,紧拉着李白一跃而上,掩盖住了瓦砾。
李白此刻粗喘着气息,刚才被芈月捏着鼻子快要窒息了。“喂,你干嘛啊,我都快被您弄的窒息了。”李白瘫坐着,好似许久没有舒适的呼吸了。
“里面的香气里有毒。”芈月望着一旁的李白,眉目凝视着说道:“我刚刚可是救了你一命,你还不知恩图报,又反过来怪罪与我。”
“什么,那里面有毒?”李白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质疑表情。
“不错,之前我听闻一种奇幻的雾状毒药,其味道犹如百花般芬芳沁人心脾,但是吸食者会造成脑神经紊乱从而进入一种幻境,最后腿软无力。长时间吸食者会脑神经崩溃而死。”芈月解释道,虽说这种毒没有太大的致命伤害,不过一旦陷入幻境,几个时辰内都无法自拔。若是被里面的人发现,那可就不妙了。
李白听着有些玄乎,“芈月,这些事情你怎么知道的?”
芈月吞吞吐吐的,还不想将自己的身份秘密告诉李白。便寻了个话题带着李白回去了。看来这个医馆的确是迷影重重,也只能再另寻机会好好探查一番了。
旦日清晨,露珠微露,倾吐新气。蛙鸣四起,稻香四溢。晨火照无眠,月落迎晨辉。
那躺在床上的少妇终于醒过来了。“水,水……”她虚弱的喊着,很是口渴。
恰好此时,李白与芈月赶到房里,芈月搀扶起那位少妇,李白倾倒了一杯茶水递与少妇。
少妇大口的喝着,看来连躺了两日,身子还是有些虚弱。但是喝完一半,少妇却又大哭起来,哭喊着自己的孩子和丈夫,还说要无头厉鬼偿命的狠话。
“大嫂,你别哭,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李白不断的安慰着,芈月也在轻轻地拍打着她的后背,房间里充斥着一片抽噎之声,听的人有些黯然泪下。
听那少妇细细道来,方才知道自那晚无头厉鬼出现在他的家里的时候,她与丈夫刚巧回来,却发现自己的公公与婆婆早已倒在血泊之中。无头厉鬼的长刀上还沾满了很多的鲜血,任凭大雨的不断冲刷也无法消除。他的怀中还不断的传来自己孩子的哭泣声,听得她顿时有些心软了,恨不得当时就冲上前去将孩子夺过来,最后还是她的丈夫拦下了她。
两个人躲在街角一旁的灌木丛中,望着无头厉鬼抱着孩子走向村口,两个人便静悄悄地跟了上去。
谁知道一到村口,他们便发现丛林之中还有一匹红棕马等待着无头厉鬼。阵阵的闪电雷霆而至,怀中的孩子哭得更加厉害了。少妇很是心疼,不小心发出了声音。不料无头厉鬼便凭着少妇的声音发现了他们夫妇二人。而少妇的丈夫将少妇往草丛里挤了挤,示意她不要出声。而他自己却是冲了出去,也不知道是什么力量令的他敢于面前凶悍的无头厉鬼相抗衡。
一个寒噤,男人没有了声响,脸上的表情很是平静,没有挣扎,在瓢泼大雨中被无头厉鬼一刀斩杀,穿透了他的心脏。
少妇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幕的发生,但是却不敢出声。因为刚才的出声害死了自己的丈夫。但是眼泪却是不停的流下,红透了眼睛。少妇紧紧地捂着嘴,生怕发出一点声响再被无头厉鬼听到。
无头厉鬼收起了长刀,一脚将男人的尸体踢进了丛林后的山沟里。孩子的哭啼声越加强烈,红棕马的长鸣,无头厉鬼紧抱着孩子驾着马消失在了少妇的视线之中。
少妇低沉的哭喊着,一头跪在了丈夫被斩杀的那片血泊之中。脸上充满了绝望和轻生的欲望。但是想着自己的孩子,她又不忍心。于是,她脱下了沾了血的衣服,静悄悄的跟上了无头厉鬼,想要找到他的藏身之处。
泥泞的小道很是湿滑,少妇曾经摔倒了三次,强忍着疼痛跟到了扁鹊的医馆。望着无头厉鬼驾马走入了医馆的后院内,逐渐的消失了身影。
少妇怎么也不敢相信,平日里救死扶伤的扁鹊大夫竟然和这无头厉鬼有着关系。少妇带着疑惑,冒着大雨想要回去,不料却在半路上昏迷了过去。也许是太过疲惫了,又或许是伤痛悲绝,阴差阳错之下又被李白他们救了。
听了少妇的一番讲述,李白与芈月更加确定扁鹊与无头厉鬼更加存在着某种关联。少妇还在沉浸在伤痛之中,芈月还在不停地安慰着。
李白望着桌上的药碗,决定借着给少妇拿药为名,再去医馆一趟。时值中午,大部分人都已经开始做饭了。袅袅炊烟起,饭香入万巷。
李白还未进医馆,只是呆呆的站在门口。里面还有两位患者正在瞧病。
“小豆子啊,以后可不要再吃凉的东西了,不然还得再给你家几服药哦。”扁鹊一脸柔和的对着面前一个七八岁大模样的孩子说着,看上去很是慈祥。
“谢谢大夫,我记住了。”那个孩子天真无邪的应道,并对扁鹊做了一个笑脸。扁鹊温柔地抚摸着孩子的额头,送着他出了医馆。来到门口,刚好和李白对视上了。
“啊,先生是你啊,有什么事吗?”扁鹊平和地说道。
看着刚才扁鹊对孩子的贴心照料,李白很难相信他与无头厉鬼有什么关联。“哦,就是上次您给瞧病的那位大嫂的药吃没了,我再来那几服。”
说着,扁鹊便去里面抓药,两个人没有再说话。看样子扁鹊有些腼腆,不太爱与人说话。望着医馆里简单的摆设,突然发现柜台上摆放着一个花瓶。
而这个房间里却是没看到其他的装饰物品,唯独此处还放着花瓶。而且花瓶摆放的位置也很奇怪,里面也并没有插鲜花,令李白忍不住又多想起来。
李白恍然想起来,昨天晚上窥探的时候,里面的人影好似就是站在了花瓶的那个位置。这样想着,李白踱步缓慢靠近。看上去是极为普通的一个花瓶,没有什么特意修饰的图案。还未等李白伸手去摸,扁鹊却把他叫住了。
望着扁鹊的脸色变了,好似还有些生气。“拿着药快点走吧。”看似平淡的语气里却是夹杂了一些愤懑。
李白不好再多说些什么,便拿着药离开了。李白走后,扁鹊又把目光放在了那个花瓶上。他细细的端倪着,双手轻摸着,眼神却有些呆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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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