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08-14
无却有，短更长。
不期盼，便如约看到了一只蛾子破茧而出的整个过程。想像中的惊天动地、讶异和感慨都没有出现，平静地看完，漠然地收回目光，又如寻常之物一样地忘掉。是岁月如水，还是时光如绵？反正能够引起情绪波动甚至一点涟漪的事件已然难寻。刚刚发芽的秋草被雨水淹没致死，可以毫不吝惜地等到明年再说；本以为可以收获的果树居然没有春花，照常剪枝、施肥，给予硕果累累一样的待遇；就是数百年才能蓄蕾的铁树夭折了，也是原地重植，再等千年又如何？
还不是越过巅峰便可以一路风光，还不是渡过深渊便可以一心向前。转眼间的事，那是多梦时节的短昼；喜难掩、愁难容的辗转，那是壮心不已的情怀；漫漫无期，更是迟暮者长久的悲切。什么可以永恒，什么可以超越永恒？思念不行，因为思念只能穿越千山万水，却不能穿透一扇纸窗。期望也不行，来自大海的波涛怎么能容身峡谷，何况还要时时澎湃。苦盼恐怕就更不行了，一地月光、一汪秋水只能识别内心的独白，而远方的乌啼只会传向更远的地方。只有等待楒可以永恒，只有等待可以超越等待。在某一个将来，一定会有一些先至的将来在此耐心地等待。
现在，是不是过去的将来？
谁说一把伞不能挡住天空？闲居伞下，它不但挡住了天空，还挡住了飘摇日子里的风风雨雨，也挡住了来去飞翔的燕雀觅食的目光。说不清是在几次瞌睡之后，悠然见到一束阳光斜刺里扫在矮墙上，眼前又是一片金黄。
自欢喜，至内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