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08-09
莫留意，且留心。
青翠黄枯，总有不同生长周期的植物在眼前轮替。早菊开了，迟薇也就落了，预备着明年成熟的花草慢悠悠地吐着新绿。就是同一棵树上，花期也会此起彼伏，最先落地的果实已经烂出了果核。或是干裂，或是冻开，大多数种子都会在次年春天如期生根发芽。例外是有的，需要两三年甚至更长的时间才会破壳，也不知道是因为等待还是因为来自外星之故，忘记它的时候它却在某个雨后悄然拱出地面。这样的事情，就会有时光倒流或者空间错乱之感，好在它们的叶片并无特别之处。
悖离正确方向的原因有很多，其中一个最重要的因素是常常将做什么与怎样做割裂开来去对待。做什么是没有选择的，人人所做都是必须要做之事。以为充满着选择或者曾经选择过，不过是因为不知道应该怎样去做。对于所做之事毫无疑义，便是因为不存选择之心，将正在进行中的事件当作天经地义之事。疑虑或者痛苦，正是因为一直停留在怎样做的阶段，就会揣测是不是出现了选择性错误。一株草，年复一年的生长，尽管每年只会向外扩张一个倒伏的距离，但早早晚晚会成为一个大草原。而那些漂浮的种子，虽然被人寄托了太多的憧憬与愿望，但事实却是世世代代无尽的流浪。
也许无知，也许无畏。
停笔的间隙，顺手将阶边的石板重新摆正。小路就应该有曲折的样子，没进草丛也是应有之意。只是沉积岩的质地太过松脆，多年的踩踏已经碎裂数回。早晚会粉成无数，本就熟视无睹，成为土壤的一部分也是命之所归。
去之则弃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