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06-29
从乌有，到实无。
穿堂过室的风刮落了墙上的卷轴。画着寒兰，却是盛夏，这么强的对流不是急雨就是冰雹。细细展开来端详，三十多年的尘埃虽然染旧了绢帛，但墨过即成的风骨却愈发硬朗了些。没有必要拂试，照原样挂好，刚才还是山雨欲来的燥象，竟也慢慢恢复了幽室特有的暗香。挪开案子上散乱的活页，掌了灯，思忖着写字还是读书呢？恰在此时，一阵轰轰隆隆的雷声划过屋顶，眼见着窗外从屋檐滚落的流水就象瀑布一般泼洒了下来。
阻挡堕落的根本办法，只有更加堕落。堕到底了，就没有地方可以落了。核心的问题，却是如何定义底部和判断底部到底处于何处。黑暗是光明的底部，但最黑暗的地方却无从发现。细小是庞大的底部，但最细小的结构又无法识别。痛苦是快乐的底部，然而最痛苦的时候早已失去了感知的能力。不如框定一个范围，凡是无法明确的事情都权且当作大底，坐实之后再从长计议，侥幸避过一场又一场的灾难亦未可知。或者根本就不去进行所谓的定义，一直向阳，一直豁达，一直喜欢。不回头，不转身，堕落何来之有？
或者回身嫣然。
写字不能不心静，读书却愈静，所以决定还是先读一会儿书。信手拈来昨夜撇在几角的旧版小说，一页一页读着，该写的内容也就有了大概的路数。花开两朵，各表一支，今儿个咱们就说说堕落的根源是什么。
且听下回分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