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敢瞪我!信不信我戳瞎你这一双狗眼!”
陶杰被沈青瞪得不爽,于是伸出两个手指,做出挖眼的动作,恐吓道;
沈青虽然不信陶杰真敢挖他的眼睛,可谁也不敢担保陶杰不会一时冲动。
万一陶杰真弄瞎他的双眼,那就他一辈子就毁了。
“陶杰,我今天认栽!你高抬贵手,放我走吧!”
沈青服软道;
“爽!”
陶杰一脸得意,上次擂台上受的气全都出了。
“放了你也不是不行,不过要先问问人家欧兄弟的意思。”
陶杰将处置权交给了欧舞阳。
闻言,欧舞阳走上前,对陶杰、徐彬抱拳感谢道:“多谢陶兄出手相救,舞阳感激不尽。”
若非陶杰、徐彬及时出现,恐怕他这次正要栽沈青手上。因而,欧舞阳对陶杰、徐彬两人心存感激,好感大增。
“欧兄弟无须客气。”
对欧舞阳,陶杰并未倨傲,回礼道;
“刚刚陶兄说沈青放与不放要先问过我的意思,不知此话可否当真?”
欧舞阳问道;
“自然当真!”
陶杰答道;
“多谢!那就请陶兄放了他吧!”
欧舞阳一脸平静道;
就这样放了沈青!不要说陶杰、徐彬、葛琦等人,就连沈青他自己都非常意外。
欧舞阳究竟是怎么想的!沈青如此对他,甚至还掏出匕首要将他废掉,若非陶杰、徐彬及时出现,恐怕就真叫沈青得逞了。可是现在,欧舞阳居然连句奚落都没有就要把沈青放了。
“舞阳,怎么可以这么轻易放过他!”
“舞阳,你忘记沈青他刚刚是怎么对你了吗、、、、、、”
葛琦、孙大同等少劝道;
“你们别再说了。”
安抚了葛琦等人,欧舞阳又对陶杰道:“陶兄,放了他吧!”
虽然别人难以理解,可欧舞阳有自己的傲气,就算要报仇,也要是自己亲手打败沈青,假借他人手不是欧舞阳的作风。
“欧兄弟真是好度量!”
陶杰佩服道;
然而陶杰却并不打算轻易放过沈青,低头俯视沈青道:“沈青,既然欧兄弟发话了,那我也就不再为难你,还不快谢欧兄弟手下留情!”
沈青神色难看到了极点,这陶杰居然要他向欧舞阳道谢,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还不快说!”
陶杰见沈青不肯配合,于是脚下用力在沈青的胸口上碾了起来。
“谢、谢谢!”
很平常的一句话,可沈青却挣扎了半天才开口。
“早点说不就没事了。”
发了句牢骚后,陶杰这将脚收了回来。
“沈青,今日之事,我暂且不与你计较。要是你以后再敢来闹事,我欧舞阳一定与你死磕到底!”
待沈青起身后,欧舞阳冷着脸,厉声道;
沈青脸上阴晴不定,很想留下几句狠话,可是却又怕惹怒陶杰,再遭皮肉之苦。
“这笔账,我沈青迟早会讨回来!”
暗自发狠后,沈青对孙兴平、周盛等人道:“我们走!”
随后,沈青领着孙兴平、周盛等人,灰头土脸地离开了燕山。
“多谢陶兄、徐兄仗义出手,日后要是有用得着的地方,舞阳绝不推辞!”
等沈青带人狼狈离去后,欧舞阳再次向陶杰、徐彬感谢道;
“欧兄弟,你就别再客套了。我和徐彬最见不得这些繁文缛节,你要是不嫌弃,我们以后便以兄弟相称。”
陶杰笑道;
陶杰好交朋友,而像欧舞阳这样值得深交的朋友,自然更不能错过。
欧舞阳虽然年级不大,却已经是开辟丹田的炼气士。此等卓越的武道天才,就算是在这南疆第一大城也非常少见。
而且最令陶杰佩服的是:欧舞阳明知不是沈青的对手,却没有退缩,反而主动迎战。有此胆气,将来必有一番成就。
“既然两位大哥看得起,舞阳也就不再矫情。陶大哥、徐大哥!”
欧舞阳心怀感激,又怎会推辞,当即重新抱拳行礼道;
此前,欧舞阳虽然称呼陶杰、徐彬为陶兄、徐兄,可那是客套的称呼,关系生分。而现在,欧舞阳叫一声陶大哥、徐大哥,那就不一样了,显得更加亲近。
“欧兄弟,这是金疮药,你和孙兄弟都受了伤,还是快点包扎一下吧!”
徐冰掏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关切道;
“看我这人,居然忘了欧兄弟和孙兄弟都还有伤在身,实在是抱歉、抱歉、、、、、、”
陶杰一拍脑门,连忙道歉道;
待处理好欧舞阳、孙大同的伤口后,徐彬叮嘱道:“好了。你们只是划伤的皮肉,伤的并不重。上了药,五日左右伤口应该就能愈合。不过,你们最近也要注意别到拉扯伤口。”
陶杰在一旁没能帮上手,于是只好夸赞道:“舞阳,孙兄弟,徐彬家祖传的金疮药可灵验了,既然他说你们五天便可愈合,一定错不了。”
“多谢徐大哥!”“多谢徐大哥!”
欧舞阳和孙大同一同道谢;
“小事而已,两位无须客气!”
徐彬笑道;
“舞阳,重新认识一下。我叫陶杰,他是徐彬,我们两家是世交,城南丰平街上的信义镖局就是我爹和徐叔叔一起开的。”
陶杰说道;
正所谓:与人相交,贵在坦诚。陶杰自报家门,并非是在炫耀家世,而是为了表示诚意。
而此前,大家之所以互知姓名,那是因为十来天擂台赛的关系。如今既然要结交,自然要重新介绍一遍。
信义镖局虽然比不上那些豪门世家,但在凤舞城却也有不小的名气,口碑极好。而且陶总镖头与徐副总镖头更是炼气凝罡境的炼气士,修为了得,名气极大;
一众少年听完后,惊叹声自然是此起彼伏。
“欧舞阳,家住城西福源街,长辈开了一间武馆,以授徒为业。”
欧舞阳也自我介绍道:
跟着,欧舞阳又将葛琦、孙大同等人介绍了一遍。
最后,欧舞阳说道:“陶大哥,徐大哥,连累你们与沈青结怨,舞阳深感愧疚!”
“舞阳老弟,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其实是我和徐彬早就想找那沈青的晦气了,只是担心会落人口舌,说我俩输不起,所以才会一直拖到今天。如今即狠狠地羞辱了沈青一番,又不用担心落人口舌,我和徐彬感谢你们还来不及呢。”
陶杰笑道;
“陶大哥,徐大哥,我有一事不明,不知两位可否坦诚相告?”
欧舞阳问道;
“舞阳老弟,你尽管问便是!”“请说!”
陶杰和徐彬点头道;
“两位大哥,你们在此出现,真的只是巧合吗?”
欧舞阳确认道;
其实自打见到陶杰与徐彬时起,欧舞阳就已经心生疑惑。
陶杰和徐彬家住城南丰平街,距离燕山可不近。怎会恰巧在今天来到燕山,又恰巧撞见沈青逞凶并且及时出手相救。
世间事,又哪来那么多的巧合。如果一个巧合是巧合,那两和以上的巧合就是人为。
而这个人,不用多想,肯定是葛琦的主意。
“这、、、、、、”
徐彬支支吾吾,不知该如何回答;
“舞阳老弟真是心思缜密。葛琦兄弟,对不住了,其实就算我不说,舞阳老弟也能猜到、、、、、、”
陶杰是个藏不住话的人,虽然昨日答应葛琦不能说出真像,可事到临头,还是全盘托出。
葛琦没想到,陶杰居然是个嘴上没门的人,一高兴便什么都说了出来。
“舞阳,我这么做,也是怕发生意外,你不会怪我吧?”
葛琦连忙对欧舞阳解释道;
“葛琦,我感谢你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怪你。”
欧舞阳感激道;
欧舞阳性格虽然倔强了点,可并非迂腐之人,若非葛琦有此安排,恐怕今天自己就栽了。
葛琦见欧舞阳没有生气,这才放心下来,随后便向陶杰抱怨道:“陶大哥,你之前可是答应不会供我出来的,怎么一回头就把我卖了!”
“抱歉,抱歉,我一时高兴就给忘了、、、、、、”
陶杰连忙赔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