咿呀咿呀的小船慢慢的摇,混合着曼若清香的莲花,带着湘西人特有的味道,那便是历史悠久而又耐人寻味的凤凰古城了;倘若带着现代化的冲击,在历史和未来的交界处,文化领域巅峰式的冲撞,恐怕就是bj古城的面貌了,但这不是全部。有那么一座小城,她没有以往所有的城一样的味道,在漫长的历史岁月中,看起来悲哀却不悲伤的她,因为南岭的隔阂和瘴气弥漫,避开了排山倒海的中原文化,又因为远离海岸线,错过了来自大洋彼岸的暖流。她就像在山涧里小溪边的鹅卵石,轻柔的流水慢慢的褪去石头上的棱角,边角的阳光让她生不出磐石上的青苔,就在这丛林与瑰石上显得独一无二。她的名字和鹅卵石一样,叫鹅城。
他放下手里的鹅卵石,瞧了瞧天边的晚霞就安静的在路边静候着准时的公交车了。
此时已经是夏末秋初了,要是在他的家乡现在就已经开始有寒霜覆地了,而现在在鹅城却可以享受着残余的阳光下和煦的秋风。瞧了瞧校门外灯红柳绿的世界,他还是回到了自己大学宿舍。
e大学是他所读的大学,原本他的家乡是在神州北边的小镇,改革开放的春风不仅点绿了国之南端的土地,也吸引了来自北边的人们。在他自己幼小的记忆中就是这样在人来人往的挤嚷中来到这里,父母寻到一份工作,供他上学再在这里安家落户仿佛地地道道的成了这里的人,看起来的确平常的不能再平常。他自己也是这么想的。
走在榕树须根交错的校道上昨夜下的雨便被储蓄在其间,有时他也在想这么一个不缺水的地方,榕树为什么那么珍惜每一滴水呢?他知道答案。
周围走过的人都小心的避开他,因为他苍白的脸的确有点像死人,不带一丝血色也没有骨架一般。忽然他的左肩给拍了一下,不用多想他头转到了右边,正好看到他的同学加宿友林萧,在他的印象里,逗逼二字最适合他。
“不错啊”林萧笑了一下,他是属于那种不被人讨厌,却也谈不上多喜欢的那种类型,只是他笑起来的时候眼睛迷得有些小,就因为这个他总是给女生调侃。“被我逗了那么久,都懂味拉。”
“行了,别闹腾。今天大家都累了一天了,你就不能安静一会?”后面又有人说了句话,两人都回了头,原来是今年在火车站接待大家的班长何文新,他可是系里最红的帅哥,眉清目秀,中分式的头型更显男神气质。“莫语,别理他,过一会他自己就安静了。”
是的,他就叫任莫语。他笑了笑,脸上也恢复一点血色,就拍了拍林萧的肩膀说道:“看来也只有温淑雅能够治你了。”
话音才刚刚落地,林萧就警惕的看了看周围,见只有他们三个之后才缓了口气。表情先是僵硬,又是寂落道:“神说,一物克一物。我林萧这辈子可算是遇到宿敌了。”接着又长叹一句,装着深沉般痴痴的望着远方。
何文新扶额道:“要不是我从小学开始就认识你,此时我真想给你一板子。”
“别介,我马上走。”林萧马上又改了脸,献媚般道“何哥啊,最近手头又有点紧啊,您瞧着是不是啊?那啥?”
何文新早已见怪不怪,不知道是给林萧带动的还是自己学到的,他只淡淡的回了句:“5元以上免谈。”林萧便如同给人掐断了脖子,说不出话来。
每每到这里,任莫语总是会傻傻一笑,不知道是笑林萧这个活宝还是何文新的冷幽默,他只觉得这样挺好的,他又瞧了瞧阳光,晚霞带着云朵朵在斜阳边嬉笑着。
他,林萧,何文新,都是一个宿舍的舍友,虽然林萧一直愿意称之为色友。因为自己的不善言谈,任莫语朋友很少,就算是与女生也很少谈的来,在其他人眼里他是系里为数不多的几个冷男。而他之所以认识林萧是因为何文新和他打赌,如果林萧让自己别冷男形象,何文新就把林萧在系里的女神彭珊珊的电话还有各种联系方式给他,何文新就可以让自己的耳朵清静一番了。
再穿过一小片木棉树的林子后,他们古董般的宿舍就在眼前了。墙角下青苔占据着湿润的土壤,藤蔓植物从楼的这一边长到那一边,风裂的瓷砖斑白的矮墙无不证明这栋宿舍楼的年龄。楼的名字叫福德楼,可是这里却有不少承受不住压力的学生跳楼自杀,校方迫于压力已经在建新的宿舍楼了,而任莫语他们是最后一批学生。
“实话,我不喜欢这里。”何文新拉了拉衣服道,“我总觉得有点凉,晚上睡觉多厚的被子也觉得冷。”
任莫语看了一眼何文新,正要说话,便给林萧抢道:“难道这里闹鬼。”何文新听了差点给噎个半死,任莫语这时候才说到:“何哥,你想多了,现在什么年代了,还闹鬼。估计是你睡的床铺比较靠窗户,风渗进来了。”
何文新白了一眼林萧,说:“还是小莫比较懂理,林萧你的病又加深了。”林萧哼哼两句没说话。
三人一齐回了宿舍,任莫语督促着林萧把何文新床边的窗户堵死了后,三个人便闷沉的睡去了。今天大学军训的最后一天,大家很累也很开心,因为美好的大学生活在等着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