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墨一听自己爹这么说,心中顿时明了,赶紧大声的冲着夏英卓喊了起来。
在外边的下人把这父子俩吵架的内容听了个满耳,等着两个人都吵得差不多的,她赶紧退了下来,跑到了二房那边给夏英贤父子三人汇报了起来。
“二老爷,大房那边吵起来了。”
夏英贤听下人说大房那边吵起来了,赶紧让下人把他们吵架的内容说一遍。
下人不敢不从,赶紧将自己听到的内容全都说了出来。
夏英贤高兴的挥退下人,然后对着自己的儿女说到:“看来这夏家轮到咱们当家作主了!”
夏竹青夏竹云两兄妹惊喜的对视一眼说道:“爹你是不是有什么办法?”
夏英贤捋了捋胡须得意道:“那当然,为父在安王府安插的眼线回报,安王妃刚入府便怀上了。夏浅月和安王大婚不到一个月怎么会有身孕?”
夏竹云眼睛一亮,继续说道:“那个贱人生性淫荡,我还正愁没地方下手,这直老天赐给我们父兄的机会,试图混淆皇家子嗣的罪名一但定下,就算天神下凡也帮不了她!夏浅月这次死定了。”
夏竹云说完开心的笑起来,如果父亲是家主,哥哥是世子,那她身份不光尊贵,而且就算以后嫁人以后也会有个强大的靠山!
“妹,你的目光也太狭窄了,夏浅月出了这样的事,夏英卓也会落个教女不严的罪名,我们二房一旦把这事揭发出来,那就是大义灭亲,到时候夏英卓还凭什么做这个家主之位!到时候父亲继任家主就是顺理成章的事!你想父亲接任家主,那夏府世子之位对于我而言就如同探囊取物,怎么也轮不到他夏墨来当!”
“还是哥哥想的周到!”
夏竹青听到妹妹的夸赞先是一愣,随后父子三人相视一眼哈哈大笑!
多年的夙愿就要达成了,夏英贤深吸一口气收住情绪。
“走,你们兄妹随为父去请夏英卓!”
另一边夏墨还是担心妹妹在安王府的境况,虽然他相信父亲,但是还是忍不住反复核对。
“父亲,妹妹那边真的没事吗?”
夏英卓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茶对儿子语重心长的道:“月儿那边,有事没事就看我们父子的了。”
夏墨刚要问为什么,就看到夏英卓父子三人,带着一大帮人乌怏怏的直接闯进他们大房的院子,且丝毫不顾同宗情意!
夏墨上前质问:“二伯,您这是什么意思?”
夏英贤没说话,夏竹云忍不住一人当先站出来疾言厉色:“什么意思?你们大房嫡女做下这等丑事,还问我们二房什么意思。她夏浅月就是一个不要脸的,未婚先孕,和野男人暗结珠胎,把我们夏家未出嫁的女儿的闺誉都给败光了。”
夏墨怒了!
“竹云我不许你这么污蔑浅月!她是安王妃!”
污蔑皇室是死罪!
夏竹青上前挡在夏竹云前面,闲闲的道:“表哥,正因为这夏浅月是安王妃,这件事才不得不禀报安王爷。如果我们二房也装聋作哑,这万一以后败露了,岂不是要连累大家?”
夏墨有些搞不懂,什么事非要禀报安王爷,再说月儿怎么可能会背着夫君偷人,这样的污蔑让夏墨觉得可笑又气愤!
“墨儿!”
夏英卓沉声阻止了这场闹剧!二房带来的家丁虽然人多势众,但是说到底月例银子还是大房统一放发的。所以当夏英卓一开口,场面就安静了下来。
夏英卓冷着脸。
“英贤你到底有没有把我这个大哥放在眼里?你到底要干什么。”
月儿有没有身孕,传书里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如果夏英贤今天闯了安王府绝对是死罪。就算夏英贤为了家主之位百般算计!他还是想给他最后一次机会!
夏英卓的退让在夏英贤眼里完全是一副心虚拖延的表现,难道他这个大哥还想偷偷差人给夏浅月报信不成?夏英贤冷笑一声吩咐家丁:“把府里的前门,后门,偏门全部给我守住,不要让一只苍蝇,悄悄溜去安王府!”
安王府,夏浅月在府里吃了早膳还不见夏府的人来,顿时有点不耐烦。
青梅上前用小碗乘了一碗阿胶粥吹冷了放到夏浅月面前,微笑道:“王妃娘娘,暂且耐心的等一会,消息放出去以后,相信夏府二房的人会很快上门,就是不知道他们会怎样收拾这个闹剧!”
夏浅月用勺子搅了搅,语气毫不在意的道:“收拾什么收拾,这么大一顶莫须的绿帽被二房扣在王爷头上,王爷能不收拾他们吗?”
青梅福了福身,称是。王妃娘娘真是算无遗策。夏浅月翻了个白眼,没等一会门房的老张就差人来报。说是王府门口来了位女子说要见王妃。
“嗯?”
夏浅月有些吃惊。
难道夏竹云自己来了?夏英贤这般好胆色把全家的脑袋系在她一人手?显然不可能!
“青梅你出去看看。”
“是,王妃娘娘。”
青梅刚转身就被一道倩影挡住了去路。
“不用啦,我已经进来了。”
青梅以为是刺客,抬手抽出腰间的软剑一个横扫,冷轻花一个后退,青梅已经挡在夏浅月身前。
“呦呦,好凶的小丫头!”
夏浅月闻声抬头只见,来人一袭粉底芍药冰丝襦裙,一双媚眼像是能勾魂摄魄一般,手上戴着一串金丝手镯,脚上玉铃迎风作响。当真是风情万种,妩媚万千。
她惊喜的道:“冷轻花,你怎么来了,快坐。青梅去沏茶!”
“来看你呀,没想到你这王府上下都卧虎藏龙,好容易从门卫那逃出来,眼瞧着你在这,大意之下倒差点被一小丫头切成肉酱!”
夏浅月忍俊不禁。
“谁让你是急性子。有门不走非走墙?”
冷轻花只当没听到一样拨弄着手上的镯子玩。夏浅月看她这个样子轻笑一声真诚道:
“上次的事我还没有好好的谢过你。”
冷轻花装作想不起来的样子,疑惑道:“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