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牢里也闹起了瘟疫,病死的,快病死的,只要有一点不对,立马就被拖出去丢乱葬岗去了。如今人少,不过是都快死光了罢。”老年囚犯说完,不由得想到了自己的处境,不由得得黯然泪下。
了尘听完这才恍然大悟,心里也不由得对古代监狱里的心黑手狠有了新的一番见识。又问道:“老丈,您犯了什么事情,被关到这里来的?”
“什么事情?还能有什么事情?无非老汉我欠了租子罢。年成不好,钱粮又越来越重,一年辛辛苦苦,也落不下多少粮食。儿子又生了一场大病,原想跟东家好好解释解释,或许就会宽限些时日,却不想如狼似虎地差人就上了门。老汉妻子死的早,也算解脱了。就是不知道我那个儿子和儿媳妇现在怎么样了。这世道就是不让人活啊!....”老囚犯絮絮叨叨地说着话,越说越低,到后来,就只剩下无声哭泣了。
了尘叹了一口气道:“你儿子媳妇没事,你也很快就会放出去的,老丈放心吧。”了尘说完就离开了。这监狱里面关着的冤枉之人不少,但有罪的也很多。了尘不是法官,没心情一个个去审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就犹如干枯河流里的鱼,了尘能救起一条,两条。却不可能救起整条河流里的鱼啊!了尘能帮那位老丈已经是算是结善缘了,无非是看在老汉面向上并无什么邪气,显然不过一个普普通通地老实庄户人罢了。
待到了尘回转的时候,莫陌已经自己抹好了药膏。原本血肉模糊一片的屁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结痂,虽然还不能走动自如,却已经不再疼痛了,反而传来一阵阵清凉之意。莫陌不由得对了尘给的伤药大为震惊了起来。这药也太神奇了点。于是待到了尘走了进来,立刻问道:“不知道仙长,这药究竟是何物?竟然如此神效,活死人,肉白骨的仙药也不过如此了吧?”
了尘笑了笑却没有回答莫陌的话。莫陌自己思考了一会后,才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仙长不是普通人,只是这仙药如此贵重,让学生如何担待得起啊?“
”药本来就是拿来用的,莫公子何必如此。你的这场皮肉之苦,也算受我连累。贫道不过略作补偿罢了。“了尘正跟莫陌说话呢!邻班衙役就带着牢头和两个狱卒扛着一床崭新的棉被过来了。
“真人,小的已经将牢头找来了,还有一床新买的棉被,滑竿也准备好了,就在外面候着不知道仙长是否还合意?”领头衙役满面讨好地过来禀告到。
“辛苦你了”。了尘点点了头,而后对着领班衙役后面地牢头问道:“隔壁关着的那个老头,犯了什么法?”
牢头一愣,仔细地回忆了一下马上回禀道:“不敢有瞒真人,老头没犯什么法,不过有人状告他拖欠了人家租子而已。原来也没打算将他怎么办的。”
了尘点头,看来老头的确没有骗他,于是开口说道:“把他也放了吧!租子的事情,我会解决的。”
牢头哪敢不听,在加上老头家里穷光蛋一个,一没油水,二没犯什么大罪。放了出去也不打什么紧。于是马上回头对跟在自己身后的两个狱卒吩咐道:“你们去把那个老头也一并放了吧!”
狱卒自领命去办,一阵铜锁打开声响起,老头那还不知道自己终于遇到了大恩人了,在哪里磕头道谢不已。了尘想了想,有走过去,递给了老头一锭银子道:“去把租子交了吧。那样的东家不要也罢,你自去做点小生意也好。”不但老友这会如在梦中,就是两个狱卒也艳羡不已,却丝毫不敢稍动。
老头留着泪,准备离开了,不想这一幕看在了剩下的囚犯眼里,一时间到处都是求了尘帮忙平复冤情地额祈求声。了尘却没有再去理会。让狱卒背了莫陌就径直向着大牢门外走去。
了尘走着走着,突然又在一处比较光亮点的牢房外面停住了脚步。这间牢房也就住着一名犯人,而且了尘还真认识这个犯人。虽然这个犯人比起了尘第一眼见到的时候,简直已经不成人形了。但了尘何许人也!立刻就认出了这个已经半死不活地人来——可不就是前面那个和魏山芜巡抚大人商量机密的师爷么?无论如何,这位当初堪为巡抚心腹的师爷也不会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也会落到如此田地吧?“
“把那个人也带上吧!”了尘指了指正缩在牢房一角半死不活地师爷道。
“啊。这~~”牢头显然有点为难了,转头望向了领班衙役,可领班衙役也不过一个小小的捕快头而已,哪能拿什么主意?
“如果上面大人问起来,你就说我带走了,让他有什么事情来找我。”了尘说完,牢头和领班衙役又对视了一眼,牢头这才打开了牢门,一把将已经走不得路地师爷背起,一路出了省府大牢。
而就在了尘带着莫陌一行人离开了大牢回家的时候,四川与贵州边界上,一行几十名东厂番子骑着高头大马在一个身穿四爪蟒袍地太监带领下,正一路向着贵阳飞奔而来。而在一百多里还有两队人马也各自带着亲兵护卫的队伍,也向着西南一路进发。
“张公公,听说贵州正在闹瘟疫,我们是不是要小心一点?要不然一旦惹上了疫气,可如何是好啊!”一个明显算是东厂番子领头的人,慢慢靠近太监打扮地人身边小心地劝到。
“小兔崽子,怕什么?就算惹上疫症,不是还有护国真人在吗?我们可是一路紧赶慢赶着,给护国真人排忧解难来了,还怕到时候真人不救你们?要是能得真人缘法,拜在真人门下,哪怕学个一招半式的就受用不尽了。你看看真人的那个大徒弟,听说也才跟着真人五六年,如今谁不知道云华仙子大名啊!这可是真正的仙缘啊!”张太监说完,望了望贵阳方向无限热切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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