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脚步声和马蹄声,车轮声由远及近,车上的火光也越来越大。苏唯眯着眼睛紧紧的盯着远处,原来也是一个车队,苏唯悄悄的松了一口气。
“来者何人?”
对面的车队缓缓在不远处挺住,当先一个人拿着火把走过来。这是一个中年汉子,眼角处有一个刀疤,“白云商行。”
原来是同路的商行,苏唯的右手不觉离开短刀,旁边五人佣兵团的人,也不觉轻轻舒了一口气。
但是,旋即苏唯发现,大佣兵团的人并没有收起武器,态度依然戒备。管事朗声说道,“原来是贵商行连夜赶路,多有冒昧,还请见谅,既然贵商行赶路,那我们就此别过。”
刀疤大汉哈哈一笑,“好说,好说。”
刀疤大汉又往前走了两步,扫视了一圈,话锋一转,“不过,咱们商行行夜路也累了,得找块地方歇歇脚,我看你们这个地方就不错,劳烦,让让。”
刀疤大汉语气轻佻的说道,话中的强势更是让人皱眉。
“出门在外,大家都不容易,相互照顾理所应当,但是凡事总讲究一个先来后到,既然是我们先来,贵商行想歇脚,不如继续前行一公里,前面有个山庙,空间足够大。”管事不卑不亢的说道。
“这话是不错,但是。”刀疤脸挥挥手,身后亮起一大片火光,兵器出鞘的声音,拉弓的声音响成一片。
刀疤脸咧开大嘴笑道,“我更相信拳头大就是硬道理,现在,要么死,要么,滚!”
大佣兵团的人闻言大怒,欺人太甚,兵器出鞘,气氛一时间紧张起来。
这个时候,苏唯同样缓缓的抽出短刀,微微降低重心,调整姿势,战与不战只在一瞬间,提前做好准备准没错,同时暗叹一声,有时候,同行比对手更可怕。
管事和大佣兵团的团长商量了几句,然后说道,“既然贵行这么喜欢这个地方,那就让给贵行,容我们收拾收拾。”
随即桥下面的人开始收拾起来,很快众人继续上路,白云商行的人占据桥下的地方。
苏唯忍不住朝老宋问道,“白云商行厉害么?”
老宋朝后面隐约的火光看了一眼,“白云商行厉害不厉害我不知道,但是对面人数在百人左右,黑灯瞎火的……”
苏唯闻言,也朝后面看了一眼,刚才黑暗中没注意,只觉得对方火把很多,原来对方人数这么多,敌我人数悬殊,看来这才是退走的原因。看来自己还是太嫩了,新手上战场,光顾着调节情绪了,一点也没有大局观。
车队朝前走了一段路以后,朝大陆边一拐,远离大路一段距离以后停了下来。苏唯注意到有两个人朝车队尾走去,车队停下来以后才回来。
刚才众人也吃的差不多了,现在直接安排休息,苏唯看众人都休息了,也没人来通知守夜,看来今天晚上是不用守夜了。
老宋在货车避风处打坐休息,苏唯则是坐在货车上,心事重重,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一夜无事,清晨,苏唯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打了个哈欠,醒了过来。早上树林间的露水比较重,太阳刚出来,特别冷。车队大部分人还在休息,守夜的人依然紧守岗位。
苏唯轻轻地站起来,发现老宋已经不在了。苏唯四处打量了下,朝一个方向走去,看到车队已经看不到以后,闪身到一颗大树后面,揭开裤子,朝大树嘘嘘起来。
解决完以后,身心轻松,苏唯看天色还早,随意溜达起来。周围都是树木,一种高大的绿叶树木,转过一颗大树后,有一片空地,空地上有一个人正在练剑。
苏唯止住脚步,把身体藏在大树后面,朝空地看去。
苏唯微微眯了咪眼睛,原来是老宋。
空地上,老宋站在原地挥舞着剑,剑光密集,成防守之势,剑光闪闪,犹如繁星。
突然间,老宋剑势一变,由防守变为进攻。
咦,苏唯惊讶出声,刚才看见了什么,苏唯揉揉眼睛。再看的时候,老宋已经没了人影,看来被发现了,苏唯嘀咕道。
苏唯来到空地上,伸手拔出短刀,回忆着老宋刚才的动作,一刀挥出。一刀刀光闪过,风声咧咧,苏唯却并不满意,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会,然后继续挥出一刀,效果同样。
“难道是武器不对?”苏唯看着自己手中的短刀。
最终苏唯还是放弃,回到车队,也没有看见老宋在哪里。车队出发比较迟,太阳已经老高。
看着旁边的老宋,苏唯才发觉,怎么问都是问题,自己偷偷地发现老宋晨练,发现老宋独特的招式,然后光明正大的问人家独门招式。偷看人家练功本身就是一种忌讳,苏唯内心叹了一口气,只能找个合适的机会了。
快中午的时候,苏唯发现车队氛围变了,一个佣兵自前面跑过来传话,“全体戒备。”
苏唯朝老宋问道,“这是怎么了?”
“这趟任务主要有两个地方需要注意,一个青木山山脚下的赤煞帮,一个是飞云山山脚下的血刃帮,前面就是赤煞帮了。”老宋给苏唯大致解释了下。
“戒备!”
苏唯闻言跳下货车,车队也随之停了下来。
车队停了一会,然后继续前进,速度却快了很多,佣兵们站在车队两边守卫,并不上车。
老宋轻轻碰了碰苏唯,朝大路边指了指。
顺着老宋指的方向,苏唯看到了一匹倒在地上的马,马已经死亡,但是血液还新鲜,看样子死亡没多久。
这个时候,车队气氛更加紧张了,众人都握紧手中的武器,全神戒备。车队前面传来话,全速前进,保持安静。
没走多远,苏唯发现,路旁还没有完全掩盖住的血迹,血腥味十分明显,两边远处树林中更是有一些土包,看样子是新挖的。周围很大一圈都有很明显的打斗痕迹,这些迹象都表明着,这里在不久前刚发生了一场战斗,无论结果如何,都十分的惨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