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阳玉看见他手里拿着的黄色腰带,脚脖子不由自主地发软。顺手之处,抓到了身边的锦被,木阳玉也顾不得再作思考权衡,一下子把锦被打开,人钻到了里面,把头脸全都蒙住,两只手死死地抓住锦被两只角,再用脚压住剩下的锦被,在被子里缩成一团。
他扯了两下锦被,却打不开,气得他在外面冷笑,“木阳玉,你长了胆子了,忘记了朕是皇上?”
木阳玉这才倏地记起,他说得对,他是皇上,生杀予夺,无所不为。木阳玉如此而为,又能怎么样?只不过做无谓的挣扎而已。木阳玉怎么会这么失策,在他面前如此方寸大乱?
木阳玉忍住内心的惊慌,缓缓地松开两只手,把头探了出去,却见他怒气满脸地站在青帐之外,手里紧捏着那条黄色的腰带。
木阳玉认命般地伸出两只手放在床头木栏之上,微闭双眼,静静地等着。
身上盖着的锦被被他一下子揭开,虽无寒风,却也让木阳玉遍体生出了一身凉意。他咬牙切齿地道,“木阳玉,这才是真正的你吧?”
他一边咬牙,一边用黄色腰带缚住木阳玉的双手,捆在床头之上,带着湿意的身子覆盖上来。惊慌意乱之下,木阳玉只感觉自己的身体特别的干涩紧绷,却让他情难自禁,低声喘息,一下子冲了进来。
木阳玉望着摇晃的帐顶,尽力忽略身体的疼痛,告诉自己,别忘了他是皇上,主宰着自己的生杀大权,自己所受的委屈会一下子就过去了,他有那么多女人,总有一天,他会把木阳玉丢在角落的。
可身体却被他弄得越来越痛。他仿佛要把所有的怒气全宣泄在木阳玉的身上,今天的这一次,无比的长。
木阳玉唯有暗暗地忍着,想着其他事情来转移心思。想想皇后那里,当她知道木阳玉再一次沐皇恩会产生什么样的心思?如果她对木阳玉不再信任,认为木阳玉抢夺了皇上的恩宠,要怎么来补救才行?
嘴唇忽然间一阵刺痛,木阳玉睁开微闭的双眼,却见骆慕夜一边在木阳玉身上动着,一边冷冷地道,“专心一点儿!”
有咸味流入嘴里,这一下咬得不轻,木阳玉忙收起心思,却感觉疼痛一波一波地袭来,木阳玉终忍不住了,“皇上,臣妾受不住了。”
他恨恨地道,“你也有受不住的时候?不是不论什么时候,你都会找寻出路吗?你有受不住的时候?”
他动作愈加激烈,木阳玉实在受不了,哽咽出声,“皇上,您原谅臣妾,臣妾实在受不了了。”
眼泪不由自主地从眼角流下。他缓缓地停了动作,抚了抚木阳玉的眼角,忽又动作加剧,恨恨地道,“你怎么会受不了?连木阳玉你都敢不放在眼里!”
木阳玉痛得几乎蜷缩了起来,终号啕大哭,“皇上,臣妾所做的,只不过在皇宫之内求得一席生存之地而已呀!皇上,臣妾只不过是人手里的钗子、身上的锦衣、身下的凳子……臣妾实在身不由己,皇上……”
他忽地停了下来。木阳玉感觉一股热流直冲入体,疼痛稍减,却悲从心来,几不能停。感觉他离了木阳玉的身体,手上的腰带被解开,木阳玉蜷缩于床头,伤心不能自已。
娘亲从小告诉过她,别哭啊,妹妹,哭是没有用的,既惹不来别人的同情,又让人厌烦;别哭啊,就算快要哭出来的时候,也要咬紧牙关忍着,忍着,忍着,你就不会哭了的啊!
从小木阳玉就记得娘亲跟木阳玉说过的话,所以,木阳玉很少哭,就算小小年纪在地上摔倒,跌得头破血流,木阳玉也只不过拍拍身上的泥土,站起身来,不哭,从来不哭。可今晚,木阳玉的眼泪却不能停止,仿佛要把木阳玉一生的泪水流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