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儿子,一双小眼睛,专注而紧张地盯着蛋糕,手拿叉子,叉一下,便送进嘴里,一遍遍地重复着,那神情,那动作,有板有眼,一点儿都不觉得难为情。
小吃货真是很可爱。
小甜甜,你老爸给你点个赞,你真厉害了。
宝贝,你太像你老爸小时候了。
正如那句:虎父无犬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呵呵,也只有我,才能生出这样的儿子。
说错了,是我老婆,才能生出这样彪悍的儿子。
午饭一过,祝寿的人,便陆陆续续地告辞,有上班的,有要去办事的,他们先后离开了。
后来留在这里的,要么躺着午睡,要么耍着手机,更多的人,辛辛苦苦地彻着长城,或者苦大仇深地结伴去斗地主。
儿子,与红娘家亲戚在一起,很是兴奋。
小东西,本来就是一个喜欢热闹的人。
一下子看到这么多的人,都围着他一个人打转,心情应该也是很激动的吧?
那张小嘴,伊伊呀呀地叫着;那双小手,手舞足蹈起来。
看着已到了下午,我也准备告辞。
岳母看着我,眼神怪怪地。
“杰,你先别急着走,留在这里吃晚饭,我有话对你说。”
岳母大人发话,我便只能乖乖地留下。
于是,一边招呼客人,一边在心中想着。
岳母会有什么话,对我说呢?
心中充满了好奇,不解,疑惑和期待。同时,也有害怕。
我与红的五年恋爱史,就是因为我们双方的父母不同意。两人才走的特别艰难,路滑难走。
岳母,会不会因为我与红结婚,而心存不满,从而迁怒于我?
可是,我们生米已经煮了很多锅熟饭,孩子也有了,她该不会大人记着小人过,想理抹,修理我这个正牌女婿哟?
好不容易,吃完了晚饭。
客人一个个告辞,陆陆续续地全部走完了。
与儿子一起,回到岳母家中。
儿子,已经睡着了。
今天在岳母的生日宴会上,主角与配角,都累的够呛。
我把儿子放在岳父母,留给我和红的房间里,盖好被,先让他自己憨睡。
然后,走到客厅。
岳父母都没有睡。
拉过一把椅子坐上,便坐在二位老人下首。
在沉闷的空气中,我耐不住性子。
“妈,您有什么话,就请您说。”
岳母仔细看了岳父一会儿,见他没有什么动静。又转头看着我。
“好吧,我是个急性子,有什么事情,也不藏着掖着了,杰,听说你背着我家红,又找了一个。是吗?”
岳母带着质问的口气,开门见山地说。
我一楞。
“妈,您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与红,五年的感情,能够走到一起,是多么的不容易。我们又有了可爱的儿子,我怎么可能,做出对不起红的事情?”
“妈,您一定是误会了,或者是看错了。我是绝对不会背叛红的。”
岳母神情一僵,她没有说话。
岳父说。
“杰,一个巴掌拍不响。既然有人传出话来,就有那种苗头。在生活上,你就得注意点。人言可畏啊。”
岳母说。
“杰,我知道你和红的感情,我们也相信你能带给她幸福。但是我们做父母的,一颗心都放在孩子身上,都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受一丁点儿委屈。所以,杰,我只有红一个孩子,你能明白我们的意思吗?”
岳母的话,让我陷入了深思。
孩子,是父母心中的宝,是父母一生的牵挂。
有句话,生孩子,就像还债。生得越多,便还得越多。
父母那辈人,流传着一个冷笑话。
生一个孩子,帮后人带俩个小孩;生两个孩子,帮后人带四个小孩。
于是,我常常对着父母发牢骚,当初,你们怎么就不能多要一个呢?
不然,我就多个弟弟,妹妹了,随时找他们话聊斋。
想必,那该多好。
后来,长大了些,才明白父母的难处。
当时,母亲生我时难产,我呆在母亲腹中,就是出不来。后来,才做的剖腹产。
父亲看到母亲生孩子时,难产而伤心落泪。
他便断了再要一个孩子的念头。
想到这里,我看到岳父岳母,郑重地说。
“爸妈,你们的意思,我明白了。”
岳母又说。
“你那个家庭。你母亲强势,我家红,不是她的对手。我们做父母的,起初并不同意。但她执意要嫁给你,我们也只能成全。红一再对我们说:她嫁的是你,而不是你的母亲,她还说你能给她幸福。我们相信她的话,杰,希望你不要让我们失望。”
我急忙点头,向岳父母承诺。
“妈,您就放宽心,放一百个心,我会对红一心一意好。这辈子,只要她不抛弃我,我是决不会辜负她的。”
一诺千金。
岳母脸上,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杰,你这孩子诚实。今天你一直在忙,多亏了你,我和你爸才得了轻闲。还是那句话:只要你们过得好,我们做父母的,也就放心了。”
“谢谢妈。”
我急忙狗腿地说。
“杰,你父子俩,难得来一次,就在我们家,多耍几天。”
“妈,我有些事情,要回去处理。”
“这样啊,我就不留你。伟就在我们家里,多住一段时间,到时给你送回来。”
“好。”
然后,累了一天的我们,便各回房间歇息了。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是谁?给丈母娘告状,说我又找了一个?
在他们眼中,以为找媳妇,就像猪儿市场配对。相中一对,一公一母,牵回家就行了。
人类的世界,男女的婚配,哪有那么容易?
现在社会,剩男剩女,一抓一大把,他们高不成,低不就,不愿意委屈自己,便只有等待缘份。
缘份哪有那么好等待的?
有了车子,房子,票子,还得要死了老爹老娘的才肯嫁过去。
这样,才没有负担啊。
(哥说的是廖论,认不得真的。)
话题扯远了,打住。
还是想想,是谁告了我的黑状呢?赶明儿,去砸他家玻璃。
从我与红处对象那天起,前前后后,后后前前地全部想了一通,没有什么线索,也没有什么眉目。
红,是不可能去给她父母说的。我自己,更不可能。
想想,有哪一个女婿,没事闲的蛋疼,去岳父母家中,给自己说一拓掉起?
反正,我绝对不会去做这种闷骚型男才做的傻事。
会是谁呢?
唉,会——是——谁——呢?
直到一阵疲倦袭来,我还是没有想起,是谁在岳母面前,告了我的黑状。
不想了,先与周公约会钓鱼去,其它事情,留待明天再想。
半夜起来,给儿子把尿,兑奶粉。然后又睡过去了。
天还没有全亮,便接到老佛爷打来的电话。
“杰,你带孩子要细心,别把他又弄丢了。”
眼睛睁不开,便含糊着答应。
脑中一个激灵,就是弄丢了,上次在家中,老佛爷为难我那次,我说儿子丢了,她站在旁边看热闹,我在家中到处翻找的那次。
那次,在我手机上,老佛爷接过岳母的电话,乱说一通给岳母的。
我的个亲娘哟,你把你亲亲的儿子,可害苦了。
“哎哟,我的个妈哟,我真是遇得到哟……”
我在心中哀嚎。
老佛爷,你真的是我母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