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臣说完之后,拿眼看着张耳。张耳一看,自己也不能做得太过,于是假装想了想便说道:“大王说的也在理,微臣同意赔偿割地,不知大王派谁去和谈?”
武臣略微一思索便说道:“此事还是烦请邵丞相跑一趟为佳!”
邵骚一听,道:“好,微臣就跑一趟,不过,大王,这谈判的底线呢?”
任何谈判都得有底线,这底线得赵王说了算。
赵王一听,便道:“割让两座县城估计没什么好谈的。至于赔偿的钱物,得少两成。
当然,一切以丞相为主。实在不行,全部答应也可,但是,赔偿的时间要延长,我赵国如今实在拿不出如此多财物来。”
“诺!微臣一定尽力而为!”邵骚点点头,看来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了。
张耳、陈馀二人一听,你这不是说了等于没说吗?二人不暗自摇头。
武臣说完,突然又想起一件事,说道:“诸位请说一说对于李良该如何处理?”
陈馀说道:“此人不知兵,当不得大将,应该严惩!”
张耳也同意他的想法。武臣看着邵骚,邵骚一看,这李良打了败仗不假,不过,他是自己着力推荐的人,也不好处理太过,于是说道:
“此次大败,虽然李将军应该承担主要责任,不过,赵国目前能够带兵的将军本就不多,而且还要面对燕国与夏国的威胁。
所以微臣建议,不如降其职为都尉,按照夏王的意思,派其带领一万人去进攻井陉(xg)!”
陈馀立刻反对道:“带领一万人去进攻井陉?那里地势险要,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而且从山西攻河北非常容易,因为那是居高临下!
但是从河北攻山西难上加难,因为这事以下攻上,难于登天!别说一万人,就是五万人甚至十万人,也别想攻得进去。”
邵骚说道:“陈大将军,我只说是象征性进攻,并非真要进攻井陉。谁不知道,在太行八陉之中,井陉最为重要也最为险要?怎可轻易攻取?”
武臣点点头:“邵丞相之言有理,就照此办理!”
武臣有意用邵骚来压制张耳和陈馀二人,自然很多事都同意邵骚的意见。
陈馀和张耳一听,也知道武臣的意思,见他处处不同意自己二人的意见,不觉心里都暗自恼怒。
(太行八陉:太行山位于黄河以北,大致呈南北走向。古人称太行山以东地区为山东,当然包括河北;
称太行山以西为山西,也包括河东地区;这里的山就是指太行山。对于古代来说,山就是天然的屏障,难以逾越。
就因为如此,在太行山中大致呈东西走向的八条沟谷------“陉”,在交通上就显得极为重要。
从北到南,太行八陉依次为:军都陉、蒲阴陉、飞狐陉、井陉、滏口陉、白陉、太行陉、轵关陉。
最重要的是井陉,出此陉可直接攻击邯郸。另外就是飞狐陉与军都陉,出此二陉是攻击燕地的必经之路。)
……
吴广一听,武臣派邵骚来谈判割地赔款之事,他当然不会自己去谈判,于是就派陈平与之谈判。
自己和刘季还要准备进攻上党与河东地区呢!
谈判的地点经过双方同意,就选在邺县。这对于赵国来说相当于城下之盟,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对于这种兵临城下的谈判,当然极有利于夏国。吴广将谈判全权交予陈平处理,陈平当然要争取最大的利益,不会轻易让步。
吴广要求谈判尽可能拖长时间,因为这有战略考量-------要给河东和上党的秦军一个必要的假象:夏国准备进攻赵国。
其实要说起来,陈平曾经建议直接攻击邯郸,占领河北。因为河北是大平原,易攻难守,而且这里非常富庶,人口众多。
不过,吴广并未同意他的建议。因为目前的主要敌人是大秦,不能主次不分,自己人先打起来算怎么回事?如何让天下人信服?
古代打仗,很重要的一点就是要出师有名,即便这个“名”是编造的谎言,但是起码也要能糊弄得过老百姓,不能说想打谁就打谁。
在吴广的战略当中,只要占领了上党与河东,再找机会北上攻击太原,尽取山西之地,自己就拥有了居高临下的态势。
今后攻击关中与河北,可谓易如反掌,这就是所谓的“天时不如地利”。当年韩信也是这战略:先取山西,再下代、燕、赵、齐,最后围攻南方的项羽。
至于南方,在冷兵器时代,其地理位置有天然的弱势,无论是经济和军事,都远远赶不上黄河流域。
至少要到唐末以后,长江流域的经济才勉强与黄河流域持平,但是仍有一定差距。
第一轮谈判,邵骚就看出来,这个陈平很不好对付。
他居然丝毫不肯让步,还说所有赔偿之钱物要一年付清,否则,要按照年利六成往上加。
这不就是与高利贷差不多?谁也还不起。
第一天的谈判不欢而散,双方商定三天后再进行第二轮谈判。
如此反反复复,最后时间已经到了十月上旬。
吴广感觉进攻的物资与人员都组织得差不多了,就快马通知陈平结束谈判。
最后的谈判结果是:除了两千匹战马保持不动以外,其余物资减一成。
同时,所有马匹要在五个月交割。割让之土地则必须在签订协议之后的一个月之内交割完毕。
至于财物,三个月内付三成,其余的分四年付清。武臣一看,也没有办法。
虽然赵国的物资非常紧缺,不过,采取卖官鬻爵等等措施,在四年之内筹集这些物资,花些力气倒也可能。
最后,双方在邺城签订了契约。
……
河内郡。
吴广看完陈平送回来的协议草案,心想,这也差不多,自己想要的其实是战马。这两千匹战马可是帮了自己大忙。
他放下草案之后,便开始思考河内郡的防卫和治理,如今这也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自己与刘季马上就要离开,樊哙在这里担任代理郡尉,还得找一个人担任河内郡尉丞。
派谁合适呢?
突然他想起一个人来:堂弟吴盖!是得让其锻炼一下。
同时,他又觉得光是樊哙、邓壅两员武将守卫河内郡还很不够。
最后几经考虑,又决定让方盎兼任郡守,提任一名自己的亲信何晨担任郡守丞。原先考虑的是让刘季担任一个名义郡守,现在看来没有必要,因为他已经是大司马。
定完人事安排之后,他把刘季找来,告诉了他这个安排。刘季当人没有任何想法,如今按照他的身份,并不愿仅仅做个郡守。
正当二人在商量如何分兵出太行陉和轵关陉时,突然有人禀报,外面有一人来见夏王,说是来投军的。
吴广道:“投军找负责征兵之杨都尉,为何非要找我?”
侍卫道:“此人是位学子,读书颇多,手下还带着二百余人,一定要亲自来见大王。”
吴广一听,手底下有人就好,道:“此人姓甚名谁,多大年纪?”
“此人是原韩国人,姓张名良,四十岁左右!”侍卫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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