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
众人一听,还有啊。
目光扫视了一下一个个紧张的脸,遥轻涵继续道:“既是训练自然得有惩罚,凡是战败者绕山跑十圈,被知言的风刃留下几个伤口就加跑几圈。而知言没有完成任务,差几道风刃就加跑几圈,每有一个人靠近你十米以内就多加跑五圈,若有人伤到了你,也加跑。”
大家的怜悯的目光看向知言,知言神态坦然,似乎这样的惩罚并不能对他造成影响。
“开始吧。”
一句开始,众人严阵以待,收敛一身轻松之色,看着自己的对手,警惕的注意四周,还有对手的一举一动。
忽然琴音响起,一阵风吹来,局势破开,一场胜利者的争斗开始了。
蓝晴护着遥轻涵来到凉亭之中,站在这里,可以清晰的看到下面的战斗。
看着下面小儿科的战斗,蓝晴觉着很是无趣,趴在凉亭边上,单手支着下颚道:
“小姐,他们虽然都挺努力的,但是这样低的修为想要半年内成长到不为叱云天的末端还是太难了啊。”
遥轻涵饮了一口茶,看着无所事事的蓝晴,唇角一勾:“又没有信心了?”
蓝晴哀怨的看着遥轻涵:“小姐,我不是对我们没有信心,我是对他们没有信心。”
遥轻涵看着下面战技还很青涩的十几人,他们的对敌技能的确太差了,对于战斗经验丰富的蓝晴来说的确是太小儿科。
不仅没有看头,还会让人觉得心焦,让人烦躁得想要一巴掌将他们拍倒,然后怒骂一顿。
尽管战斗技能如小孩蹒跚学步,但
“不要小瞧他们,将来说不定你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淡淡的声音,带着莫名的肯定。
蓝晴却是心中一惊,看着下面一个个怎么也不像样的十几人,蓝晴心中虽然不相信今后他们会胜过她,但心中也放下对他们的轻视。
想着自己跟冷蝶他们比起来竟还是垫底的,心中警铃大作,立马站起来道:“小姐,我也要去修炼。”
说着也不待遥轻涵回答,就跃下了凉亭,寻着一处可以避开打斗的众人,又可以看到在凉亭中遥轻涵身影的地方开始了修炼。
这一片训练场地早已经被蓝晴设下了结界,没有特制的玉牌是无法穿透结界进入的。因此蓝晴很是放心,反正有人进来了,她也会知道。
然而,当遥轻涵拿起茶杯准备再饮一口时,却发现茶杯中的茶水少了一些。
眉头微皱,目光不动声色的仔细看着石桌上的东西。
像是察觉到了什么,遥轻涵放下茶杯,伸手沾了一滴茶水,指尖微弹,一滴水珠破空而出。
水滴像是打了在什么东西身上,飞溅开来,而那看不见的东西在水滴击打之下撞击到了茶水杯和茶壶,发出砰砰的响声。
“还不现身?”遥轻涵冰冷的声音响起。
小懒委屈的撇撇嘴,然后露出了自己的真身。
精灵都具有天生的隐身功能。
抱着一个差不多与自己一般大小的东西来到了遥轻涵的身边,小懒将怀中的水灵珠使劲递到遥轻涵的面前,嘴里发出奇怪的声音。
似乎在请她收下水灵珠。
遥轻涵淡漠的看了它一眼,然后取了一个干净茶杯放在石桌上,然后端起茶壶将茶水倒入茶杯中。
“他让你送来的?”
小懒可怜兮兮的看着遥轻涵点头。
茶杯水满,放下茶壶,遥轻涵瞥了一眼小懒:“把它拿回去吧。”
小懒嘴一撇,眼泪在眼眶中打转,身体在石桌上又蹦又跳,嘴里不停的发出声音,誓要将这水灵珠给遥轻涵。
虽然它自己也想要,但是它不敢。
耳边响起如此吵闹的声音,遥轻涵皱了一下眉头:“你不走的话,我不介意将你扔回去。”
小懒身体一顿,随后表情甚是委屈的拉了拉遥轻涵的衣袖。
遥轻涵刚准备喝茶,就被小懒这一拉,手轻轻一晃,茶水荡出了茶杯,沾湿了修长的手指。
拧眉看着小懒,它像是一个知道犯错的孩子一般,委屈而害怕的站在那里。
对待这样一个生物,遥轻涵不知该如何应对。
“你走吧。”遥轻涵似叹气般道。
小懒使劲摇摇头,又将水灵珠使劲往遥轻涵的方向递,眼中充满了祈求。
想来东临夜定然是威胁了小懒,遥轻涵抬手将水灵珠那了起来,看着手中的水灵珠泛着水色的光芒,一波一波,好似大海般深沉而强大。
水灵珠对于两年前的她来说的确有不可缺失的作用,但对于两年后的她来说却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它与之她已经没有任何作用了。
小懒看着遥轻涵接受了水灵珠很是高兴,在石桌上兴奋的看着她。
遥轻涵低眉看着它道:“带我去寻他。”
小懒绒刺一立,很是不愿意,但想到东临夜的强大,锋利的绒刺瘫软了下来,有些垂头丧气的走到石桌边跳下石桌后,往前面带路了。
收起水灵珠,遥轻涵跟着小懒离开了凉亭,没有去打扰正在修炼的蓝晴,只交代好其他人之后,就一路离开了训练场。
赤岩峰之所以为赤岩峰,是因为赤岩峰的东边草地上时疏时密的布满了红色的石头。
石头色泽鲜艳,犹如晚霞般美丽而纯粹。在一片红石之中有稀稀疏疏的朱砂花树。
朱砂花一年四季常开,色泽如朱砂一般,妖艳惑人。
朱砂树上的朱砂花长得密集,花瓣却很是细小,远远看起就像是一个个的红点汇聚而成的朱砂树。
但走近一看却会发现每一个红点是由细密的花瓣组成,看起来精致而美丽。
朱砂花掉落的不会是花瓣,而是整朵整朵的掉落,但是却也能随风飘拂,掉落在地上时不会发出一丝声响。
因此也有人说,朱砂花是所有花种中最轻的。
遥轻涵来到这里的时候,就看见一袭玄衣,坐在红色石头上,把玩着手中一束朱砂花的东临夜。
在一片红色中,他一袭玄衣显得很是突出,一身的霸气与慵懒,在这一刻全部倾泻而出,让人不敢窥探半分。
察觉到有人过来,东临夜一抬头便看见了遥轻涵淡漠的身影。
唇角勾起一抹微笑,好似之前含着怒气叫着遥轻涵的人不是他一般。
“卿儿,过来坐坐。”
富满磁性的声音带着诱人的蛊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