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儿知道厄基岛的大概位置,在海上行走了一日。美儿心里难受,什么也吃不下,想着自己从雪狼谷到峒城到剑城再到目前的海上已过去快一年,当初以为自己只活半年,可到现在还活着,而且长出了手臂。美儿想起了主人,想起主人向自己的喊话:你不是革根人,你和我是同类。”
美儿突然不想去厄基岛了,她知道到了厄基岛,自己也已不是以前的苦儿,如果告诉大家自己是苦儿,大家会把她当妖怪的。这半年自己几乎和主人日夜厮守,自己每一处都被主人亲过、抚摸过,又如何回去见黑山,也就是自己的爱人华农呢。华农已有了璐儿,找到璐儿,如果璐儿生下孩子,一家三口就团聚了。
美儿想到这毅然调整了路线,漫无目的在大海上行驶。一日,美儿几日没合眼,在船角打盹,让船随波逐流,等睁眼前面已有条大船,美儿提刀走到船头。
这条大船挂着海盗的旗号。海盗的头目就是杀害阿耕的栗冲。他见对面的小船上立着一个漂亮的革根女人,后面也没有跟来的船,放松了警惕。
让手下对美儿喊话:“什么人?干什么去?”
美儿知道自己的这艘船抵御不了大风暴,自己必须换到大船上去。美儿看是革根人,而且并不认识。自己不想回陆地,也不想去厄基岛,在此当海盗是自己最想要的。
美儿回答:“逃难的,无地可去。”
那栗冲一听很是高兴,喊道:“那就上我们的船,跟我们一起当海盗吧。”
美儿答道:“好!”
美儿简单收拾一下衣物等上到大船上,在大船上看到除了革根人,也有些鱼瑜族和伏羥族人,船上的人都说革根语。有两个老厨娘外,全部是男人。美儿后悔没有把自己扮成男人。
美儿上船后并不与任何人交流。栗冲看美儿上船的动作,知道美儿是练家子。栗冲走到美儿跟前,问美儿叫什么名字。美儿回答:“无名,就叫我哑女吧。”
栗冲说:“你是船上的唯一漂亮女人,我得要安顿好你。跟我来吧。”
美儿随其后到了靠近甲板的一间屋子,让美儿在这休息,并告诉美儿自己的房间就在外隔壁。
房间不大,只有一张硬板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和一个厨柜。硬板床上简单铺了点东西。美儿知道这样的陈设在海上已是奢侈了。
美儿谢过栗冲,走了进去。栗冲从美儿憔悴的脸上,看出美儿这几天没休息好,也没吃好。就讨好的对美儿说:“我让人给你拿些吃的来。”
过了一会儿厨娘走了进来,给美儿拿了碗肉汤和一大块面包。美儿这时感到了饥饿,走过来全部吃完。厨娘看着美儿吃完,把碗拿走,帮美儿把门带上。美儿感到困乏,抱着刀躺下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长时间,忽听甲板上人声、脚步声嘈杂,有人喊:“前面有鞑鞑军队,快做准备。”
也有人喊:“我们扬帆逃吧。”
另一个喊道:“咱们船速比不上他们,咱们来不及逃了。”
美儿赶忙下床,走到甲板上。已是黑夜。栗冲以及船员都在甲板上。栗冲看到美儿,对美儿喊道:“你回去,这危险。”
美儿没有动。栗冲又喊:“你没听到吗?回去。”美儿没有理他,走到船前,准备迎战。
栗冲没办法,顾不了美儿,命令自己的心腹阿狼留意美儿,不要伤着她。
栗冲对大家喊:“对方有火器,大家要躲过第一波冲击,引他们上船,再歼灭。”
栗冲从自己房间里拿了几把火器,分给几个心腹。让一部分船员准备好箭,躲在了暗处。
鞑鞑人的船很快靠近,与海盗船并排,用海钩将两船并紧。组织火器队冲锋,随后是箭队和刺刀队。
两边火器队交了火,海盗的火器弱,鞑鞑人很快登上了海盗船,两边开始混战。美儿出手又快又准,动作神速,这让旁边的栗冲始料不及,觉得担心美儿多余,只要防好放黑箭的,应该自保无虞。
栗冲组织了几个人在混战中去砍断并船的海钩,但对方知道栗冲的企图,箭队护得紧,栗冲组织的人死伤一半,而海钩只砍了一多半。美儿见状左手捡起一把长刀,跳到船梆上,右手挡箭左手砍海钩。美儿轻功好,有时为躲箭,不得不在船梆和海钩间跳跃,让有些人看得目瞪口呆。美儿一会儿砍完了海钩,让后面的援兵无法上船,在海盗船上的鞑鞑人看海钩被砍,自己离母船越来越远,援兵也过不来,有些慌神。鞑鞑人有几个人乘着船还没有完全分离,开始往自己船上逃,留在海盗船上的招架不了海盗的攻势和黑箭,有的被杀,有的只得跳船。
鞑鞑人看海盗士气强,没有组织第二波进攻。栗冲让船手扬帆逃跑。海盗死里逃生,欢呼庆贺。
栗冲知道自己经常打劫鞑鞑军队的补给船,他们今天是专门冲自己来的。美儿立了汗马功劳。
栗冲走到美儿跟前,说:“你行啊,看不出来。收拾收拾,我们庆贺一番。”
栗冲组织着把死的海盗和鞑鞑人送到大海,给受伤的进行救治。忙乱一阵后,天大亮。
这时有人喊,前面有一条小船。栗冲等人走到船头看,看到立于小船船头的是个鱼瑜族女人。
栗冲让人喊话:“什么人?干什么的?”
鱼瑜族女人回答干脆:“来当海盗。”
栗冲觉得稀罕,这都怎么了,女人都抢着来当海盗。栗冲看是个女人,后面也没船尾随,就让她上来。
那女人背起包裹,一跃而上。海盗门都惊呼,那女的上船后,扫了一眼全船,看美儿在,放下了心。
走到美儿跟前,用革根语说:“这有女的,我就跟她一起了。”
栗冲走过来问:“你打算当海盗?”
那女的回答:“是。”
栗冲又问:“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的说:“玉竺。”
栗冲又问:“为什么当海盗?”
那女的不耐烦:“你怎么那么多废话,我当海盗就是好玩。我可以帮你打架,你管我吃饱就行。”
栗冲心想:来的这两个女人,武功都不错,留下是很有用,特别是那个叫“哑女”的,武功好,长得又漂亮,捏到手里,自己就艳福不浅了,这海盗的日子就成了神仙日子。
栗冲回道:“好吧,你留下,正好要庆祝一下刚刚的胜利。”
栗冲让阿狼告诉厨娘,准备酒肉,大家好好欢庆一下。
全船上下开始喝酒、吃肉、唱歌,有的喊着想要女人。美儿不愿凑热闹,躲在角落里,栗冲正想过来请美儿喝酒,那个叫玉竺的拿了些酒肉已走到美儿跟前,对美儿说:“来吃点,喝点。”
美儿看有个爽快的女人在身边,好像心情好了点,也不客气,拿起酒葫和玉竺喝了起来,吃了些肉。
这个玉竺就是木玉。木玉领命后一直在找美儿,想美儿很可能去厄基岛,但自己都快到厄基岛了也没见美儿的身影,想自己找错方向了,折回继续寻找。
木玉上了海盗船见美儿安然无恙,才放下心。但还有些小小内疚,刚刚那一战,自己没有在身边保护,让美儿涉险,实在不应该。
美儿刚刚打仗时,衣袖被划破。木玉从布包里拿出针线帮美儿缝好。栗冲给木玉单独安排了房间,可木玉不领情,要和美儿住一处,美儿也愿意。
木玉从此开始一刻不离开美儿,栗冲想找美儿单独聊聊,木玉都不给空。木玉很会照顾美儿,让美儿得到完全放松和休息。美儿疲惫的身体很快得到修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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