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飞回到厄基岛后,没有先回自己营房,直接到议事营房向黑山复命,说:“统领,我已和诺铖商量好,一个月后我们起兵进入内陆,他领兵下山,形成夹击。”
“还有一事向你汇报。”闵飞边说边从布包里拿出几块矿石问:“你看看这是什么,可看出用来制造什么的?”
黑山曾被主人扔到矿山开过矿,只是以前的记忆因受摧残丢掉了。当他看到这些矿石时,感到见过,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问:“从哪来的?”
闵飞指着其中的一块说:“这是哑女到灵谷深处取出,托铃铛带给雷鸣山的,其它的是雷鸣山的弟兄找到两处矿山带回来的。”
黑山听哑女托铃铛带矿石到雷鸣山,觉得奇怪,问:“哑女为何要去灵谷深处?而且她如何知道灵谷深处有矿山?哑女认识铃铛吗?”
闵飞说:“哑女现在在海舸城,我去问过她了,她回答自己并不知道那有矿山,只是路过,带回来一块,让我们看看是否可以制造出火器。哑女到灵谷,正赶上铃铛带队到那找灵谷的少谷主灵瞿报仇,她们在山谷中碰面,铃铛把哑女当成逃奴,要带她上雷鸣山,可她不愿去,留下矿石,到了海上。统领,你知道吗,哑女并不哑,她能说话。”
黑山瞪大眼睛问:“她能说话,为何装哑?”
闵飞说:“我问了,她说她本就不爱说话。但我总觉得她在瞒着我们什么,似乎不想让我们知道她的身份。”
黑山喃喃的自言自语说:“苦儿起初叫哑女,可她也不哑,也不爱说话。苦儿最希望的就是让我们革根族掌握制造火器的方法。”
黑山喃喃自语让闵飞猛然惊醒:“你说她是苦儿,怎么可能!噢,是了,是了,看见她总是想起苦儿。可她的左臂怎么可能长出来。”
黑山被自己的猜测也惊了一下,然后说:“这只是猜测。等我们再见到她,问问她吧。如果她真是苦儿,说明她有奇遇,长出了左臂;如果不是苦儿,也是我们同族姐妹,我们有机会就好好照扶她。”
黑山拿起那些矿石看了又看,问:“你可知道是什么人在开矿?”
闵飞说:“雷鸣山的弟兄们说,是有人驱使我们同族开矿。灵谷深处的矿主是灵谷的少谷主灵瞿,已被雷鸣山的弟兄们宰了。其余两处还没有查出。开矿的同族受到非人待遇,死了不少。前两个月很多同族是被蒙住眼睛放出来的,显然再不用开矿了,矿山被遗弃了。”
黑山看不出这些矿石是用来制造什么的,让闵飞请其余将领到议事营房来看看,也商量一下起兵的事宜。
那些将领进来,看了矿石,全都不知道是用来制造什么的。
黑山就让大家把矿石暂放一旁,先商量起兵之事。通过商议,确定了相关事宜。最后黑山安排各队将领养精蓄锐,操练兵马备战。
安排完后,黑山请闵飞饮酒。两人就在议事营房喝了起来。闵飞不由得又聊起哑女,问:“哑女就是苦儿,对吗?如果真是就太好了,等我们占领了海舸城,不管她愿意不愿意,我都要接她回来。不让她再跟我们男人一样去打仗,我要让她呆在后方过安稳日子。”
黑山说:“如果她是苦儿,却与你我不相认,说明她有苦衷。或者她就不是苦儿,只是性格与苦儿相像而已。你不要胡思乱想,耽误了起兵的大事。”
闵飞说:“不会的,我一定跟着你打回到我们领地上去,夺回城池,建立新政府,让自己的同族过上不受外族欺压、奴役的日子。这不也是苦儿最想要的吗。”
闵飞和黑山频频碰酒喝,双方喝的都有了一些醉意,闵飞想起了璐儿的事,告诉黑山打听到璐儿以前的一些情况,说:“你听了不要太难过,璐儿肚里的孩子可能流掉了。我们在苦寒地被冲散,你和石头等人被抓,有些人被打死,有些人逃离了苦寒地,可璐儿挺着肚子没能逃出来,藏到山洞的夹缝里躲过了搜捕。但我们不在,苦寒地的生活更加窘迫,璐儿只能靠吃苔藓、喝雪水度日,最终没能保住孩子。她走出苦寒地不久就被巡逻队抓了,被多次贩卖,后来到海上,遭栗冲抢劫,被抢到海盗船上。璐儿吃了不少苦,能活着已是奇迹了。”
黑山听了,沉默着不说话,一个劲的喝酒。闵飞看黑山不说话,自己也不再说,随着黑山不停往肚子里灌酒。两人最后醉卧在了议事营房。
清晨,黑山先醒来,看到闵飞怀里掉出的一对泥人,黑山拿到手里不停的端详,看着看着心里又难受起来,想到了自己的梦境。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黑山不知如何解答。闵飞醒来,看着黑山正翻来覆去看小泥人,问:“你也喜欢?”黑山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问闵飞:“这对小泥人从哪里来的?”
闵飞回答:“从哑女那拿的,看着好看就拿了一对。”
“哑女一人在海舸城?”黑山又问。
“那个鱼瑜族女人一直在照顾她。她好像胖些了。”闵飞回答。
黑山想了想说:“哑女身份不一般,她是我们同族人,却能让一个鱼瑜族人来照顾。”
闵飞说:“我也始终猜不透她的身份。但经你提醒,我觉得她就是苦儿。”
黑山沉默着不说话,看着小泥人想哑女和自己梦境中的女人有关系吗?她俩样貌不一样,岁数也对不上。黑山捉摸不透。想到送哑女出海时,自己的心像被扎了一样。黑山觉得哑女与自己一定有某种联系?
黑山对闵飞说:“这对泥人我也喜欢,不如送我,下次你见着哑女,再问她要一对。”
闵飞笑着说:“好吧,不久我们就会拿下海舸城,到时我去多拿几对。”
约定的起兵时间很快到了,黑山拥有大量火器,势如破竹,很快攻占了沿海的星海城和海舸城。诺铖的兵力弱些,但不以攻占城堡为主,重点是搅乱鞑鞑军的部署,因此从雷鸣山下来也打了几场小胜仗。黑山攻下俩城堡后,周边的革根人黑帮都来投靠,黑山的势力进一步扩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