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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这样,你先告诉我他们的姓名和所赠何物,也好请父亲帮忙。”陆尚心虚地回埙桓。
埙桓忆起当天的事对陆尚说道:“他们是三人一起的,其中两位是由校的仆从。”
“由校”这名字一从埙桓口中脱出,陆尚感觉好像在哪里听过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而且其他人的名字不提就唯独提了“由校”从埙桓的话可以推论,东西就是他送的。
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没错,陆尚再次追问:“那贵重之物就是这位叫由校送的咯?”
“对啊,你认识他们吗?”
“不认识,但我觉得父亲应该认识。因为由校这名有点耳熟。”陆尚毫不避讳地把他所知道的对埙桓说。
“对呀,我把他送我的玉佩给你和陆伯父看看是不就有答案了。”埙桓也毫不掩饰地说道。
本来陆尚并不觉得有什么,但一听到他送给她的竟是个玉佩,恨不得收回之前说过的话。玉佩向来都是定情之物怎可随意送人,就算埙桓不知他也该知道。可是现在说没印象已经不可能了。
陆尚在赌,赌埙桓是不也对那位送玉佩之人一样,同时他自己也好奇他到底是谁亦不想埙桓对自己失望便说道:“可以啊,等会我们回府,你就把那玉佩给我瞧瞧所不定还真有什么线索。”
“尚哥哥,谢谢你。”埙桓眉眼间透露着喜悦地看着陆尚说道。看到她的笑容和一声“尚哥哥和谢谢”,陆尚瞬间觉得他做对了。
“不用客气,我们是一家人。”陆尚回道。
埙桓心想:“一家人。他这是把我当成妹妹还是未过门的妻子?至少还有几年光阴,现在想还太早了。不管怎样,他肯帮忙就好了。”
“指挥使大人,少爷和埙桓姑娘聊起皇长孙殿下那日偷出宫的事,他们好像还不知道皇长孙殿下的身份。是否继续监视他们?”陆建手下的人来报。
“吩咐下去,继续跟在身后。保护好他们。”陆建眉头紧锁吩咐手下道。
“尚儿啊,尚儿。我从来就没让你单独出过门,这次又怎么会列为呢。真让人不省心。”陆建哀叹了一声又陷入深思。
“天色已晚,是时候回去了。”陆尚对埙桓说道。
“嗯。”
眼见陆尚和埙桓回府,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的两名锦衣卫便撤退。
“先给我看那个他送你的玉佩吧。”陆尚说道。
“就在我房里。”
陆尚跟着埙桓走到她的闺房到了闺门外便止步,已踏进房里的埙桓转过头望着陆尚,只听陆尚说道:“我不太方便进去,你就把它拿出来。我就在门外候着。”
“好吧。”说完,埙桓走到镜台前把镜台下的抽屉打开小心翼翼拿起由校送她的玉佩拽在手心默念着:“但愿尚哥哥和陆伯父能找到你。”
“尚哥哥,就是这个。你看得出这是那户人家的吗?”埙桓把手下的玉佩摊开给陆尚瞧瞧。
陆尚一眼就瞧见玉佩的龙纹图样和“朱由校”这三个字样。“龙纹和姓朱的。只有可能是皇亲。朱由校,朱由校,我到底在哪里听过”陆询的脑海刹那间浮现出端午节当天他偷溜回来时发生的事。
“长孙殿下偷跑出宫,还不快去找。切记找到了别惊扰殿下和百姓。这张就是长孙殿下的画像,他身边还有两名内侍。势必安全送他回宫。”陆建严厉地对属下说道,全然没注意陆尚躲在门外偷听。
“皇长孙殿下竟然偷跑出宫,看来和我一样厌倦这样约束的生活。去看一眼画像看看这位殿下到底长什么样。”待他们和父亲都离开房间,陆询因为好奇心的驱使悄悄溜进房里。那张画着由校的宣纸随风摇拽但因被镇纸压住始终没被风给吹落。纸张怕打在桌案的沙沙声音和上下摇拽的动作,陆尚一下就瞧见了它。
“应该就是这张了。”陆尚脚步轻盈走到书案前生怕惊动到他人。拿起那张画像一瞧自言道:“年龄好像和我相似,难怪不喜欢宫里这沉闷规矩又多的地方,怪不得要偷跑出宫。长的倒是挺平常只是这眼神和表情怎么那么哀伤呢。不管怎样殿下就是殿下,不见一会就会有人把京城给翻个底朝天。不过还真是令人同情,想自由出宫都不行。”陆尚往画像下方看念道:“皇长孙,朱由校。”
“原来皇长孙殿下名由校啊。还以为皇家的名字有多复杂难写没想到还真简单,朱由校。”好奇心被满足的陆尚把由校的画像摆放好,走出房间把门带上。
“原来埙桓要找的人就是皇长孙殿下,我该告诉她吗?”陆尚想起当天的事知道皇长孙殿下就是埙桓要找的人,愣住不知说什么好。
“尚哥哥,你在想什么啊?你知道这玉佩的主人住哪吗?”埙桓打断陆尚的思绪。
“不好意思,我记错了。我没听过这个人对这玉佩也没印象。恕我无能为力。”
埙桓最不想听到就是这些,陆尚明知这样会令她对自己失望之极却还是撒了谎。他自知埙桓知道这些也不能改变什么,难不成进宫找他吗。倒不如不让她知道也许这样她会好过些,时间会冲淡这一切的。
“陆伯父也没有办法吗?”埙桓哽咽地对陆尚说道。
“我父亲他平日太忙了,想必是没空帮你了。”陆尚回道。
埙桓揉了揉眼睛想阻止眼泪流下,转身进房把门关上坐在门后对陆询回道:“你回房去吧,让我一个人静静。”
“那好吧,别太伤心了。指不定以后机缘巧合之下还会再见的。我走了。”陆尚安慰埙桓便带着愧疚回自己的房里。
距离挺击案的发生已经过了二十日,皇长孙殿下偷出宫也过了半月。这时的宫里每个人都怀揣着不同的心情,万历皇帝准备给挺击案一个了结。太子朱常洛,郑贵妃,福王,文武百官都等着万历皇帝的处理。由校还在专注于自己的木工活。由校不想参与这些无谓的斗争去,他也改变不了什么倒不如做自己爱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