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爷想说,我愿闻其详。”萧凌羽的过去,她挺感兴趣的。
老古欣慰的看着冷血夜,说出发生这一切的最开端,冷月凝是冷家的大小姐,从小受尽家里的宠爱,在川虹城更是被人称之为两大才女之一,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学得一身好武艺,几乎所以人认为她的一生都会是受人爱戴尊敬的,而就在某一天她遇见了萧剑魂。
从此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两人经常相约外出游玩,可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很快便被冷家发现了,萧剑魂那时只是一个到处流浪,居无定所的江湖中人,他们怎么可能会同意冷月凝跟萧剑魂两人的事,他们开始禁止冷月凝出门,并暗地里为她找了一门亲事,与祝家的联姻在川虹城当地引起了阵不小的风波,都传冷祝两家今后将会强强联手,无人可挡,一切就如冷家所想的顺利的发展着。
成亲的前一夜,一切都还正常有序的进行着,直到第二天,川虹城再次爆发出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冷月凝逃婚与人私奔了,冷祝两家顿时颜面扫地,从此祝家便对冷家恨之入骨,在生意上断掉所有联系,互相争斗。
本来以为事情就这样平静下去了,冷月凝和萧剑魂两人找了一处地方一起生活着,过着小百姓家的日子,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了,两个月后,冷家找到了他们,说要接他们回川虹城,两人一开始推脱着,说他们现在的生活过得挺好的,不回去了,最后在冷家的再三劝说下答应回去一趟。
却没想到,这一去差点要了萧剑魂的命,原来冷家打算将萧剑魂除去再带冷月凝回去,在半路上下药想要毒死萧剑魂,好在被及时发现没有中计,两人把冷家的人打晕逃走了,至此躲在深山里,避开冷家的追查。
可命运就像在和他们开玩笑,在安全的度过了五年后,他们想冷家也不会再穷追不舍,那时他们已经有了一个四岁的孩子,起名为萧凌羽,一家子其乐融融的过着幸福的生活,谁也没想到在那个万物生机勃勃的春天里迎来了他们的噩梦冷家,这次冷家不再像上次一样,而是雇了杀手要将他们赶尽杀绝。
萧剑魂拼死相抵拦住杀手,叫冷月凝两母子不要管他赶快逃走,冷月凝本是不愿,却不得不逃走,她带着萧凌羽就想逃,冷家这次像下定了决心要他们死,竟然派了两路人来,冷月凝还没有所行动便被刺穿了胸口,连着也刺中了萧凌羽的胸口,两人就这样死在萧剑魂眼前,他疯了似的将来的人全部杀死,抱着冷月凝两母子割脉自尽。
老天或许可怜他们悲惨的遭遇,留下了萧凌羽,原来杀手在刺过冷月凝的胸口刺中萧凌羽时,冷月凝下意识将他抱开一段距离,伤口并不深,不至于致命,他只是疼得失去了意识,后来所幸被一位大夫救下,因此保住了一命。
萧凌羽得知自己的爹娘是被冷家杀害后,立誓替爹娘报仇,他每天不间断的练习武功,只为早日报仇雪恨。
老古说完长长的叹了口气,一脸深有感触的说道,“你们都是苦命的孩子,因为上一代的恩怨而受如此的痛苦,这本不应该由你们来承受。”
冷血夜放下茶杯,问道,“老爷爷觉得我们做错了,不应该找仇人报仇?”
“冤冤相报何时了,只不过是平添伤害罢了。”报仇虽能消一时怒气,可死去的人已经死去,不可能活过来了。
“老爷爷,这是我们自己选择的路,后果如何我们并不在意。”冷血夜无所谓道。
“唉!这不是我能插手的,只希望你们最后不会后悔。”老古摸着古惜的小脑袋,眼里是满满的无奈与怜惜。
“老爷爷,你是不是那个救了萧凌羽的大夫?”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药香,如果是他救了萧凌羽,会出现在这里也就不足为奇了。
老古点了点头,冷血夜继续问道,“你后不后悔救了他?如果你没救他的话,也许我就不会被他杀了亲人,也就不会找他报仇。”
“救死扶伤是我的职责,我不后悔救了凌羽。”老古眼神没有犹豫的道。
冷血夜轻笑一声,他都不后悔,叫他们不要后悔不是很可笑吗?“这样不是很好吗?”
老古“哈哈”大笑了起来,一时顺不过气,难受的咳嗽着,古惜立刻帮老古拍着后背顺气,担心道,“爷爷,你没事吧?”
老古把气平顺后,温柔的摸着她的头,“爷爷没事,惜儿别担心。”转头对冷血夜说道,“小血夜,你是聪明的孩子,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有困难的时候可以来找我老古,不要一人扛着。”
“谢谢老爷爷。”冷血夜感激道。
“时候也不早了,我就不打扰你了,惜儿,我们回去吧!”老古牵起她的手,起身便要走。
“老爷爷有空可以再来,小血夜随时欢迎。”冷血夜将他们带到路口,停下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
“会再来的!一定会再来的!”老古没有回头,只是举着手挥了挥,拉着古惜走在安静的树道上。
冷血夜回到刚才练习剑的那颗树下,拿起剑,再次挥剑往树干上削,萧凌羽比她倒霉些,他亲眼看着他的爹娘死在眼前,却无法做到什么,只是被一个尽的保护,那种感觉不是她能感受到的,毕竟她两世都是刚出世就失去了他们,并没有太多情感,不似萧凌羽跟他的爹娘在一起生活了几年,当看到他的爹娘死了,肯定比谁都伤心痛苦,最亲的亲人失去了,自己却活了下来,若不是那份意志支撑着他,或许会跟他爹一样自尽,离开这个令他绝望的世界
她有一天也会杀了萧凌羽吗?就如前世一样,对那个把她的生活搅得一塌糊涂的男人充满恨意,只想尽快杀了他,脱离他的控制,会吗?冷血夜模糊了,这一世已经不同了,从最开始就已经是两个不尽相同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