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冷血夜话刚出口就被慕容博乾拉过躲在假山后面,一股男性气息将冷血夜包围在假山和慕容博乾之间。
平坦的石路上发出鞋子摩擦地面的细微响声,一个穿着明黄色袍子的人影从小道上走过,冷血夜侧头看着那个已经走开的背影,张嘴才要开口说话,慕容博乾便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对着她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待那个背影完全看不到时才放下手。
为什么要躲着慕容渊黎?不能让他看到吗?冷血夜抬起头一脸疑惑的看着慕容博乾,“你不想让他看见我们单独在一起。”
“他,不会喜欢看见的。”慕容博乾转回头迎上冷血夜的视线,在对上后有一瞬间的失神,过了一会儿嘴角划上一抹轻笑,“小血夜,为什么你只把我当成是你弟弟。”
“伯,唔。”冷血夜瞪大双眼看着眼前慕容博乾放大了的俊颜,嘴唇上的温软触感清楚的告诉了冷血夜现在发生了什么事。
慕容博乾只在冷血夜的嘴唇上停留了一会儿便分开了,眼里是不甘与愤恨,退开一步看着表情惊愕的冷血夜,面无表情说道,“你该回去了,太晚回去,他会担心的。”
“博乾,你会找到一个更适合你的。”冷血夜丢下这句话就转身离去,对慕容博乾所做的事一句不提。
等到冷血夜的身影看不到时,慕容博乾才幽幽开口说道,“但愿有你说的那一天,可这一世一定不可能会发生。”
“啪啪啪”一阵鼓掌声在慕容博乾身后响起,随后一个轻快的声音感叹道,“好痴情,为什么不当面对她说呢?”
在转身看到站在后面的人时,慕容博乾脸色一下子沉了下去,“是你们!”就是因为他们,他和冷血夜分离了七年,七年!
“看来皇子殿下还记得我们。”幻一个跃身坐到假山上,低头看着慕容博乾,“我叫幻,他叫影,当年的事还请皇子殿下不要记恨,我们也是有任务在身,不得已才那么做。”
“月魂阁。”慕容博乾抬头看着坐在假山上的幻说出这三个字。
“皇子殿下知道月魂阁!”幻一脸惊讶的说道,虽说只要稍微打听一下就能知道月魂阁,可月魂阁总是来无影去无踪,都是通过传信人联系的,很少有人知道月魂阁的真面目,毕竟月魂阁是做那些事,没有人会喜欢去打听这个跟死亡相伴的三个字。
“萧凌羽不就是月魂阁的阁主吗?”其实他本来也是不知道的,若不是因为冷血夜的关系,他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月魂阁,只有没能力的人才会去找他们这些人。
“皇子殿下知道就好。”不错吗?不愧是冷血夜认识的人,要是这点实力都没有就敢喜欢冷血夜,他就别想跟冷血夜在一起了,一个萧凌羽就摆在那里。
“萧凌羽真不简单!”慕容博乾说完看了一下幻和影,又接着说道,“亲手杀了血夜的父母,还惺惺作态的自称是血夜的哥哥。”如果可能他真想亲手为冷血夜报仇,只是,冷血夜不想萧凌羽有事,萧凌羽明明杀了她的父母,害她在世上一个人孤零零的,她却处处为萧凌羽着想,是因为他们身上流着同样的血吗?
这句话刚落地没多久,一把闪着冰冷光芒的长剑便抵着慕容博乾的喉咙,一张纸的距离就会刺进慕容博乾的喉咙里,“劝你不要乱说话,我是会杀人的。”萧凌羽和冷血夜之间的事他又知道多少,什么都不知道就不要随便说萧凌羽的不是,他的痛苦,没有人能体会。
幻换了个姿势坐着,嘴角轻轻勾起,眼神闪着耀眼的流光说道,“影是说到做到的人,你最好不要在他面前说阁主的坏话,他为了阁主可是什么都做得出的。”
“我也是。”
“哈哈哈”慕容博乾仰头大笑了几声,停下大笑时眼神幽冷的盯着影的双眼,“萧凌羽有一帮忠心的属下呢!不过你们找错人了。”
话刚落地便又有几人出现在假山附近,一人站在幻身后,拿剑横在他的脖子处,两人站在影身后,两把剑交叉着放在他脖子上,幻看着横在他脖子上的剑,冷笑一声说道,“皇子殿下也有一帮忠心的属下呢!”
“皇子殿下,这两人怎么处理?”叶風走到慕容博乾身边,俯身问道。
并没有因为影被制住而向后退开,慕容博乾仍站在原处,喉咙下抵着的剑对他来说仿佛只是如空气一般的东西,“把他们送回给萧凌羽。”
“是,属下遵命。”叶風一个挥手,制住幻跟影的人便要把他们带走,刚走出几步,慕容博乾开口叫住了人。
“等下。”慕容博乾看着幻的背影,开口说道,“川虹城里所发生的事,想必萧凌羽还不知晓。”
“你敢对萧凌羽乱说什么,月魂阁不会放过你的。”幻侧脸盯着慕容博乾的脸,语气阴冷道。
“退下。”慕容博乾一声令下,幻跟影没一会儿就消失了,假山恢复回原本的安静。
如果他说了给萧凌羽知道,冷血夜也不会放过他,那他又怎么会去做会被冷血夜讨厌的事呢!“叶風,你也退下。”
“是,属下告退。”叶風转身就离开了。
抬头看着星辰满布的深蓝天空,慕容博乾重新走回小道上,向着冷血夜离开的方向离去,直接来到冷血夜现在住着的院子,望着被灯光照得明亮的房间勾起一个苦涩的笑容,在院子站了一会儿才离开。
“你到底在想什么?”冷血夜坐在房顶看着渐渐离去的慕容博乾,低声道,七年的时间真的能把一个人改变那么多,这些日子里都发生了些什么,为什么一个个都变了,她不过是离开了一会儿。
冷血夜又把视线投到那闪着灯光的房间,她回来后没有直接回房,而是在房顶呆着,等慕容渊黎离开,可等到现在他还是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冷血夜深深叹了一口气,继续坐在房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