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只是你的师傅而已,雪末的话从古惜冷静后便一直盘旋在脑中不去,心里有个地方如被人撕开般疼痛,仿佛还能看到鲜血淌淌流出。
除了爷爷外,雪末是第二个对她最好的,从小到大总是惯着她性子来,不管她做了什么,都是二话不说的准许,雪末真的很疼她,可自从她越来越粘冷血夜后,雪末不会再事事由着她,她一开始以为雪末是嫉妒她对冷血夜太好,后来慢慢发现并不全是这样,雪末到底为什么会变得讨厌冷血夜?她一直都想不明白。
一次又一次的恶语相向,那次在伏雲城更甚,她竟然出手打了冷血夜,现在还拿冷血夜的性命来开玩笑,她难道不知道吗?活下去对于冷血夜来说有多重要,她怎么可以那样,怎么可以。
从坐下开始,慕容襄栎便盯着古惜看,出现在古惜脸上的表情都被他尽收眼底,慕容襄栎却不喜欢古惜的这幅表情,皱眉道,“你有完没完,现在才后悔是不是晚了点?”
你才有完没完,我后不后悔跟你有什么事,等张嘴吼完,古惜才发现自己早已被人封了穴道,根本发不出声音来,立马改成怒瞪着慕容襄栎,表情在旁人看来煞是精灵可爱。
“哈哈哈……”慕容襄栎不禁弯腰抱腹大笑,清晰可见眼角处因笑得太大的动作而渗出的泪水,笑岔了气说道,“对吗?这才适合你,不要摆那种根本不适合你的表情吗?看着都怪吓人。”
他,他是不是不说话会死啊,要不是她现在动不了,她非宰了他不可,有他这样说话的吗?出口没句合听的话,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在皇宫里活下来。
看着对面的人憋得满脸通红,慕容襄栎的心情意外的很好,看着看着就看呆了,白嫩的两颊发着淡淡的红晕,平时灵动的大眼睛现在正气势汹汹的瞪着他,粉嫩的小嘴微微嘟起,慕容襄栎着魔般伸出手摸上古惜的脸,身子慢慢向前倾去。
完全搞不清状况的古惜就那么直接呆住了,双眼惊愕的瞪着慕容襄栎放大的俊颜,唇上的柔软触感让她大脑一片空白,身体也因被封住了穴道不能动作,只能由着慕容襄栎为所欲为。
唇对唇过了一会儿,慕容襄栎终于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猛地睁大双眼,顿时与古惜大眼瞪小眼起来,下一刻迅速地往后退开,站在古惜三尺外,脸上的惊讶比古惜的还要大,抬手摩擦着自己的嘴唇,心情很是古怪,就那个姿势站了一会儿便转身离去。
待慕容襄栎走远,古惜才缓缓回过神来,第一反应就是想破口大骂,可惜她出不了声,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一个时辰后,皇宫里的某个一处突然爆发出一声响亮的吼声,“慕容襄栎!我跟你没完!”
此时坐在房里悠闲喝茶的慕容襄栎仿佛与古惜心有灵犀似的,嘴角轻不可微地扬起一个弧度,抬头看着门外明媚的阳光,揶揄道,“穴道解开了,一定又会大吵大闹,不知道会不会来找他算账,他倒是不介意她来。”
“十三皇子,就是这间。”狱卒对跟着停下脚步的慕容博乾说道。
慕容博乾看向牢中背对着他们,迎光而站的伟岸背影,仿佛那个人此时并不是什么阶下囚,而是来此一游,“打开。”
“是。”狱卒应了一声便上前解开牢门,打开牢门后就站到一旁,等慕容博乾进去后,把门关上就离开了。
“参见太子殿下。”慕容博乾躬身说道,脸上是一如既往的淡漠平静。
安静站着的人听到慕容博乾说的这句话后,突然大声狂笑起来,嘴里呢喃道,“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好一个太子殿下!”
“慕容博乾,你是专门来看慕容水槿的笑话的吗?还是说,你是来落井下石的。”慕容水槿大手一甩,转身与慕容博乾面对面,眼神狂傲的看着慕容博乾,语气里没有一点点被打入天牢的落魄之意。
往日意气风发的神采已有点狼狈,俊朗的面容带着一点点疲倦,英气的眉毛不悦的皱着,略显抚媚的桃花眼给他添了一丝邪魅,高挺饱满的鼻梁,稍厚的嘴唇闪着健康的粉色,一头乌黑柔亮的长发随意地被披散在身后,虽身穿囚服仍盖不住他身上的霸道王者气势。
“怎么不说话,难不成真被我说中了?”慕容水槿勾唇笑道,早上他刚要出门去乾坤宫,还没走出门口就迎来了前来颁发圣旨的太监,一道圣旨无情的剥夺了他的太子之位,没有留情面的打入天牢,成为阶下囚,原因他大概想到了,可任他怎么想都没想到会扯到他身上来。
他倒真想!可他不屑,再说了,现在的慕容水槿还有什么用处,被剥夺了太子之位的他还有什么,从慕容水槿被废去太子之位后,朝中已经乱成一团了,早些跟随慕容水槿的恐怕不知跑到那去了,慕容渊黎这招使得真狠!把每个人都打了个措手不及。
恐怕在这场混乱中,收益最多的不是使计的慕容尹君,而是高高在上,坐观一切的慕容渊黎,“我来是要告诉你是谁把你害到这种地步,你既然要那样想,我也没有办法。”
“还有谁?除了慕容襄栎还有谁想置我于死地,想必他是想报上次我派人暗杀他的仇,也就他那种人才会想出栽赃嫁祸这种卑鄙计谋。”等他出去了,看他怎么教训教训慕容襄栎,定要让他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一早料到慕容水槿会如此想,这也不怪慕容水槿会这样想,平时慕容尹君便待慕容水槿与其他人不同,再加上他与世无争的作风,叫慕容水槿提防他都不能,不过慕容水槿为什么不想想,慕容尹君他哪里比不上他慕容水槿,为何他就要跟在他慕容水槿的身后,“不是八哥做的,是二哥,是他想置你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