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那么肯定,你选的人一定会跟你想的一样,会是一位好皇上。”冷血夜质疑道,他是不是过于自信了,他就不怕一切会脱离他的掌控,让他悔恨终身。
似乎知道冷血夜会怎么说,慕容渊黎笑着解释道,“这个你完全不用担心,我相信那个人不会使我失望的。”他们很像,可那个人比他更无情,那个人会比他更适合坐在上面。
就那么相信,会是她想的那个人吗?真不希望是那个人,“是谁?”
“你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可你得先答应我一件事。”慕容渊黎话说着,语气里是小心翼翼的恳求,“小夜,能不能再次像以前一样,没大没小的直呼我的名字?”
“重逢后就只在伏雲城听你叫过一次,我想你叫我渊黎,而不是那个带着疏远意思的尊称。”他并不想强迫冷血夜,可从他表明心意那天起,冷血夜就对他有着明显的疏远,那种感觉就像有人拿针刺在心头般痛苦不已,现在哪怕有一点点的改变,都会让他欣喜不已,就算是强迫也无所谓。
话刚落地,冷血夜便俯身抱拳道,“幼时不懂事顶撞了皇上,血夜在此向皇上赔不是,并保证绝不再犯,还请皇上恕罪。”
没想到自己的恳求会得到这样的回答,慕容渊黎气得说不出话来,看着冷血夜的头顶,眼神锐利得如同要将冷血夜的脑子刨开,看看里面都装了些什么,她听不出他在讲什么吗?还是在装听不懂,这小小的要求都不能答应,她一定要绝情到这样。
“你不想知道我会把皇位传给谁吗?”想知道就照他说的做,很简单的一件事不是吗?只要她叫一声,他一定会告诉她想知道的。
冷血夜慢慢直起身,眼神又再次对上慕容渊黎的眼睛,说道,“我想知道是不是博乾?”
又是他!她心里难道只有慕容博乾吗?他到底哪里比不上了,为什么她不能把心放到他身上,“除非你叫出朕的名字,否则朕不会说出什么的。”
“我知道了。”冷血夜认命说道,“皇上若没什么事,血夜就告退了。”说着就绕过慕容渊黎直接往房间走去,在夜间里,那单薄的身子没有疑惑的缓缓向前走着。
待慕容渊黎从冷血夜的突然离去中回过神来,冷血夜已经走入房中,房门将要合上,“小夜。”嘴上叫着,脚上快步向她跑去,却在靠近时,门无情的在他眼前合上,没有留有一丝缝隙。
抬手就要敲门,在要敲上去时硬硬停住了,无力地垂到身子旁,紧握成拳,眼睛紧紧的盯着眼前的房门,颇有些咬牙切齿道,“对,朕就是要把皇位传给博乾,朕要让他永远也离开不了皇宫。”永远也得不到你,你只能是我的。
慕容渊黎站了一会儿便走了,听着渐渐离去的脚步声,冷血夜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想着慕容渊黎刚才负气而说出口的话,她怎么会那么想他,慕容博乾可是他最疼爱的皇子,而尝过那些滋味的他,怎么可能舍得把慕容博乾也推下那个深渊。
“渊黎,你知道吗?我是向往外面的世界,可这里是我的家,外面永远都比不上这里的一草一木,而你们则是我的家人,不管我离开多久,终有回来的一天。”冷血夜站在房中,看着房间的某一点,如呢喃般说道。
许是被冷血夜气得不轻,慕容渊黎一回到自己的寝宫便大发脾气的把所有宫女太监都赶了出去,“滚,都给朕滚出去。”极少见慕容渊黎发火的宫女太监一下子都吓到了,慕容渊黎叫他们出去,他们那敢逗留一会儿,一瞬间的功夫,整间寝宫的人,除了慕容渊黎外便没有一人的踪影。
一脸气愤的在书桌前站定俯身,伸手往桌上一扫,桌上的物品通通被慕容渊黎扫落在地,似乎这样还不够解气,抬手就要往书桌上砸去,松泓的出现,适时的阻止了慕容渊黎的动作,“启禀皇上,属下有事禀告。”
“你来得正好,什么事待会儿再说,先陪朕打一场。”说完便飞身向松泓攻去,拳头完全没有留情地带着强劲的拳风往松泓的脸招呼去,一开始就没打算还手或躲开的松泓就那么结结实实的承受了慕容渊黎用尽全力的一拳,身子不受控制向左飞了出去摔到墙上,发出“砰!”的一声才缓缓地落地。
见松泓一点要打的意思都没有,慕容渊黎更是火大,王者的威严气势如洪水般向松泓袭去,厉声吼道,“朕说的你没听到吗?还不出手。”
“咳!”松泓抚着胸口硬是吐出了一口鲜血,左脸上是骇人的伤势,嘴角留下一条鲜艳的红色,艰难地起身跪在地上,低头说道,“请皇上恕罪,属下不能。”
“你,好,哼!”慕容渊黎袖子一甩,走到上边的椅子上坐下,等了一会儿也没见松泓开口,火气又上来了,语气暴躁道,“你不是有事要禀告朕吗?还不说。”
“是。”松泓转了下身跪着,对着上边坐着的慕容渊黎有条不紊的说着。
听了一会儿,慕容渊黎也渐渐消了一大半的火气,手扶着额,一脸的疲惫,语气却还是带着微怒说道,“好了,水槿那边就不用去管了,关个十天半月再放出来也不迟,至于那些官员朕自有办法处理,你们要时刻注意尹君的动向,有什么立即禀告。”
“是,属下遵命。”松泓说着却不见有任何动作,仍跪在地上不动,好像还有什么要说的,却不知道该不该说
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让慕容渊黎心里很是不舒服,不悦问道,“还有什么事?说。”
“是十三皇子,十三皇子在天牢里对大皇子说这次是二皇子想要置他于死地,不是八皇子。”也就是说,此次冷血夜中毒,既不是慕容水槿做的,也不是慕容襄栎做的,而是慕容尹君,慕容渊黎时刻关注着的皇子,如果慕容博乾说的是对的?那慕容水槿岂不是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