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季谦家有个瘫痪的爷爷，母亲已经离家很久了。
他父亲喝了酒就闹事，好好的九年义务教育，愣是被他父亲搅和的上得断断续续。
“唉，听说啊，他爸要么不回家，回家就拿他出气！他要是能跑出去就能多安生一天。
“跑不出去啊，往好了说挨一顿揍就算了；严重的，还会被锁在房间里，好几天不能出门，连饭都吃不上！你没看他那脸色，跟饿死鬼似的。”
这时，张楠少见地皱了皱眉，“哎，这么说不太好吧？他也挺可怜的。”
“不然怎么说？本来就是嘛……”黄雨翠嘴硬着狡辩道。
姚沐心听到这里，心里已经咯噔咯噔地绊了好几下。
撇开黄雨翠不大合适的用词，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也难怪他有些古怪。
他阴郁的眼神不断在姚沐心脑海里闪过……
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说同情的话有用吗？如果不能做点什么，说得再多也没意义吧？可是，能做什么呢？
这时，一个瘦长的身影忽然从她们身旁擦过，走到前面时，还回头看了她们一眼……
季谦！
他跟姚沐心四目相对了一秒，便立刻转头，大步流星地走了。
只那一秒，姚沐心也没有忽略他眼底透出的那份不属于他年纪的沧桑，还有疲惫……
“哇！吓死我了！”黄雨翠戚戚地，“他不是在我们之前走的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啊？鬼魂一样！”
“你这叫做贼心虚，不说他坏话就不用这么怕咯！”张楠眯缝着笑眼调侃道。
“哪有什么坏话？我说的都是事实好不好！”
黄雨翠接着又说了些关于他的事：比如他放学还要去打工，赚钱给他爷爷买药。如果不是他爷爷还在，估计他早就跑了之类……
直到张楠换了个话题：“对了，对了！你们发现了吗？初霁晨最后一节自习课没回来，肯定又训练去了。”
“嗯。”黄玉翠点了点头，她一定也发现了。
“那这是不是表示他要升本校啊？”张楠问。
“不一定吧，也有可能……他根本就不在乎训练耽误的那点时间呢？”黄玉翠有点忧虑。
“可我看初霁晨也不像是那种贪玩的啊！”
张楠说道，“都快中考了，他要是想考个更好的学校，就不应该再参加校队的训练了吧？毕竟四月份要打比赛的，那样会耽误很多时间啊！”
“可是以他的实力，那些根本都不用在乎的吧？”黄雨翠说道。
“不在乎？他也算是好学生吧，怎么能不在乎呢？”张楠表示怀疑。
“你笨呐？！”黄玉翠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她，“他是学神啊！眼里根本没有什么校队加分啊、训练比赛耽误时间啊这些……
“依我看，他纯粹就是想把校队负责到底罢了。”
“学神？你崇拜过了头吧？他不就考过一次第一嘛。”张楠不以为然。
“那次他可是全年级第一！”黄雨翠强调。
张楠有些犹豫，“那……大概是发挥超常吧？后来不还是稳定在班级前十？”
黄雨翠斜眼昵着她，“你发挥超常，考个全年第一我看看！”
“我发挥超常，能及格就不错了……”张楠讪讪地说。
“所以啊，他是有那个实力，就是一般不露罢了……”
姚沐心听着她俩说来说去，因为并不了解情况，也就没太在意。
三人来到一条岔路口，姚沐心直走，另两人左转，于是告别。
姚沐心独自往家走了一会儿，忽听身后有人喊，“姚沐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