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一路往下，只按住她的身体，却故意没有禁锢她的手。
她可以推他、打他，可是他们两人都知道——她不会下重手去伤他。
于是这场反抗的唯一效果，是她终于失去了气力，仰面躺在床上，只淌了两行泪，默默地任凭他处置。
他的唇最终停在她因为抽泣而起伏的平滑小腹上。
也许是惊讶于她反常的消停，或是心疼她的哭泣，初霁晨终于停下动作抬起眼望向她。
她也在看着他……他心里一凛，她就那么看着自己对她施暴吗？
姚沐心看到他的眼神里终于恢复了一丝清明，伸出微微发抖的手，触上他的脸颊，沉默地凝望着他的眉目……
她的手柔软微凉，让他瞬间又清醒了几分。
他有些懊悔地紧紧握住她的手，闭上了眼睛。
半晌，他喘息着移动身体挪了上来，眼里晦暗不明地看着她。
她苍白又透着红晕的脸颊、散乱着半长的柔软黑发，眸子里仍然下着雨……
诱人，然而他不想在这种情况下继续下去了……
但有件事让他在意，“如果换成是他，你要怎么办？嗯？”
她捧着他的脸，失声痛哭……
“会挣扎吗？会哭吗？”他眼眶发红，心痛的无以复加，“还是曲意逢迎？亦或是像刚才那样……一动不动地任凭他摆弄你？”
她拼命地摇头，“不要再说了……我不知道……不要再说了……”
他沉沉地看了她一会儿，终于低下头，把脸埋进她耳边如云的黑发中。
她把哭泣声渐渐收敛，一手搂在他头上，一手轻轻抚上他的背。
初霁晨慢慢放松了紧绷的身体，终于放肆地压在她绵软柔嫩的身躯上……
然而……下一秒，她窒息了，不是因为他的压迫，而是……
她感到一根很难忽略的存在——无论是那如火般的温度，还是如铁般的硬度……紧紧贴在她腿间……
待反应过来那意味着什么的时候，她有些迟钝的倒吸一口寒气，全身僵硬，心，砰砰砰地狂跳……
他是自己没注意那东西贴在她身上？还是故意的？
她急促地呼吸着，挺了挺身子想推开他，以缓解当前令她面红耳赤的尴尬。
初霁晨慢慢睁开埋在她发间的眼睛，如刚睡醒的狮子一般抬起头，懒懒地看着她。
他是故意的！！！
“你……下去……行么？”姚沐心颤抖着发出请求。
虽然知道她的意图，他却偏不肯顺着她。
不但不顺着她，还故意把那块紧贴着她的腿，恶意地磨蹭了两下，炙烈的呼吸喷在她脸颊上……
感到那东西一下子又膨胀开来，吓得她摇着脑袋，连连惊叫，又拍又搡……
初霁晨挑起嘴角，从鼻腔里喷出一股气，也不知是调笑还是戏谑……
终于肯放过她，他自己翻了个身，仰躺在床上，然后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平复了呼吸……
姚沐心胆战心惊地看着他终于冷静下来，自己拉了拉给他扯得不成样子的上衣，勉强遮住身体。
因为胳膊用力过度，这会儿软地没什么力气，她有些费力地撑起身子……
初霁晨看了看她，突然皱了下眉，这件她要穿去会贺千城的衣服，他忍不了了。
于是他又翻起身来，从她身后把那件衣服彻底剥了下来甩一边，“重新找衣服穿！”
